我實在拽不起百事通來,就隻能暫時放棄了,隻能希望能夠平安地度過這個晚上吧。
孫凝問我怎麼了,為什麼要這麼著急。
“我剛才去看了一眼安怡的房間,她人不見了,窗戶開著。”就剛說完這句話的時間,安怡推門進來了,問我們這麼晚了怎麼都沒有睡覺。
我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已經離開了,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我想錯了,但是她現在就在這裏沒有錯啊。
孫凝問她剛才去了哪裏,她若無其事地回答說因為剛才喝了不少酒,所以她就下去上廁所,還抱怨說以後再也不喝那酒了。
“沒事,我有東西找不到了,所以問孫凝有沒有看到,現在找到了等會兒就回去睡覺。”我暫時隻能這樣蒙混過去。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欠說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她就先回去睡覺了,道了一聲晚安之後,她就推開了門準備出去。
我實在還是覺得不對勁就喊住了她。
“有什麼事情嗎?”她轉過身來問我,我支支吾吾問她晚上為何開著窗戶,她說是因為剛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房間裏麵比較悶,可能是因為還沒有完全醒酒的原因,所以就打開窗戶。
外麵的風比較涼快,所以就打開窗吹吹醒醒酒。
她這麼說我也就沒有什麼好繼續問的了,的確沒什麼奇怪的。
房間裏剩下我和孫凝之後,因為安怡並沒有像我說的那樣離開,所以應該就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可能是我太多慮。
回到了自己的屋裏,我躺在床上更加不明白安怡到底是什麼一個身份在此當中,周玲說人沒走就是最好的,至少證明陳琪還沒有來。
如果確定了安怡是跟蹤我們的那個人的話,隻要她還沒有走,就說明什麼都不會發生。
沒過多久我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但是第二天我剛有了些意識,就聞到了陌生而又熟悉的味道,猛地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人——陳琪。
她就靜靜地趴在我的床邊一直看著我,令我整個人發麻,這到底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我剛要下床離開,卻聽到了身後破窗的聲音。
奉先從窗口破進來,沒等我反應過來直接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它特別用力,似乎這次不會手下留情地掐斷我的脖子。
我在他手中就如同玩偶一般地被送到了陳琪的麵前,她從地上站起來看著我說“真是好久不見啊,陳良,你還是挺有本事的嘛,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居然還能或者來到這裏,命真大啊。”
“你到底想怎麼樣就直說,有本事把我放下來。”我雙手掰著奉先的手,有些喘不出氣來。
她命令奉先鬆開一些,千萬不能把我掐死。
“你師父是不是也在這裏?不要騙我,我可是聽到安怡說你和你師父見過麵了,怎麼?全部都說了?”她在房間裏打著轉,不知道在找著什麼東西。
我閉口一句話都不說,她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說!那負心漢到底在哪裏!”
我依舊沒有開口,但是她卻大笑了起來說自己真傻,隻要我在她的手上,等到酒鬼知道了消息之後,就根本不用她去找,自己就會找上門來。
“哦,對了忘了跟你說了,你的朋友們我讓安怡全部都控製住了,上次是因為我一個人無力管轄,但是這次我也有幫手,你可千萬不要耍什麼把戲,隻要奉先稍稍一用力。”
說著,奉先的手就使勁地掐著我的脖子,血整個把腦袋都憋紅了,我拚命地蹬著腿,它才慢慢鬆開手。
隻要它稍稍一用力我就會死,這我當然知道。
它將我扔在了床上,我總算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大口地呼吸著空氣,但沒有緩過來,陳琪就跳上床,將她的腳踩在了我的肚子上,腳尖抵著我的腹部不停地扭。
那種感覺肚子上的肉快要被撕開的感覺屬實不好受,她停止蹲下問我是不是願意帶她去找酒鬼,我回答了一個“不”字,她就在我的臉上留下了三道抓痕。
周玲給我止住了血才沒有感覺到疼痛。
她知道我的身體能夠快速愈合,所以就用指甲在我胸口亂抓,衣服整個被撕開成了碎屑,而我的胸口也已經皮肉外翻了。
“這樣對我的徒兒,是不是不太好啊。”這個聲音,我看向了窗口那個被破開的洞,酒鬼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那裏,倚在牆壁上安然地喝著酒。
陳琪見到了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兩點淚水落在了我的傷口上,有些刺痛。
酒鬼舉壺倒了倒確認裏麵沒有一滴酒之後就把它別回了腰間,抱怨了一聲那個酒館的老板是不是故意沒有給他灌滿。
“你看看我!別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陳琪一發怒,奉先手中的長戟立刻刺了出去,在酒鬼的麵前停下。
他並不在意這些,用酒提子勾開了長戟,上前兩步“我看著你呢,還和以前那樣漂亮誘惑,隻不過見到我就哭算什麼事,你以前不愛哭的,而且也沒有現在那麼凶。”
這話說的,我完全不覺得他倆是敵人,反而像是離婚的老夫老妻的重新見麵敘舊。
“你總算還是來見我了,你知道我這幾年一直過得多麼痛苦嗎,每天除了練習如何控製屍偶之外,就是調香,目的就是為了殺了你,你這個負心漢。”陳琪看著他的眼裏一副祈求憐愛的樣子。
我靠在了床上,知道酒鬼來了,應該就能夠把事情處理了,周玲讓我不要亂動,胸口的傷雖然不算嚴重,但是因為麵積有些大,所以治療必須我靜止不動。
酒鬼拿酒提子指著我對陳琪說,我並不是要來見你,我隻是想要來帶走他而已,你把他交給我立刻就走,我也不會對你動手。
聽到這句話陳琪立刻轉悲為怒“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不會動手?你倒是對我動手試試啊。”
奉先的長戟立刻將目標轉向了我,我眼看著它越來越近,最後被酒提子擋開了。
“丫頭,你不是我的對手,我知道你不得不這麼做,但是我也不得不帶走他。”他親昵地喚了她一聲丫頭,陳琪更加忍不住,雖然臉色特別難看,但是眼淚止不住地從眼眶裏流下來。
“別叫我丫頭!那個丫頭已經死了,我叫陳琪,是一名屍偶師,而不是以前隻會跟在你身後的那個小女人!”奉先的長戟如暴風雨一般地在我麵前突刺,但是全數被酒提子擋開了。
酒鬼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隻是小幅度地甩手就將所有的攻擊都擋了下來。
我看著這一幕,也清楚了酒鬼為什麼不懼的原因,他是真的強到可怕,奉先的攻擊我不是沒有接過,那力道我就算接下來,手臂都會有一陣的震痛,而酒鬼完全不把它放在眼裏。
奉先雖然比站在床上的酒鬼還要高出一截,但是在他的麵前,它就像是個孩子任何攻擊都是如此軟綿綿,最後酒鬼似乎是不想再糾纏下去。
一挑酒提子,直接將奉先手中的長戟挑飛了出去,插在了外麵的道路上。
霎那間,酒鬼就將酒提子抵在了奉先的胸口,似乎刺穿它的身體,就在於他想不想這麼做。
“你是打不過我的,你應該很清楚,你的父親都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如果真想殺我,就讓他自己來吧,我知道他肯定派了很多人,
但是都被你攔下來了,你接下要殺我的任務,其實在保我,你走吧,你父親不會為難你的。”
他說完這句話,陳琪依然站在原地盯著他,我沒有看出她眼裏的任何殺意,而是看到了另外一種眼神。
滿足,她看著他就是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