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我,放慢了腳步,拖著女人朝我的方向走過來,我立刻蹲了下去。
不知道他是否要進門,幸運的是,我緊張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踹門進來。
我聽著腳步聲,似乎人走了,我才從窗口重新探出頭去看。
女人的手抓著地,石子順著她的手指一直滾,磨破了手掌流出了鮮血,在地上流下了三道血痕。
我完全搞不清情況,這個村子到底怎麼回事,橫屍遍野隨便殺人居然都沒有人管。
百事通到底去了哪裏,他如果真的在這個村子的話會不會...我不敢繼續想,憑他的腦子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就死了。
比起擔心他來,或許我更應該注意自己的安危。
這個房子裏除了一具被剝皮的屍體,什麼都沒有。
我循著樓梯慢慢走上了樓去,木梯發出了“吱吱”的聲音,我明明特別輕聲了,但還是不小心地踩在了一塊裂開的木板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我驚得不敢動,站在樓梯中間不敢向上也不敢下去。
空氣安靜了三四分鍾之後,我才繼續朝上走。
樓上似乎是臥室,隻有單單的一張床,床上有個人似乎在睡覺。
我小心翼翼地繞過了床,才看清楚原來躺在床上的是一具屍體。
樓下傳來了關門聲,我立刻就躲進了木櫃裏,一股腐朽的味道,但是木櫃裏麵很幹淨應該不是沒人住的地方。
樓梯上有木板斷裂的聲音,我熟悉地能夠聽到,我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對方應該隻有一人,我透過縫隙能夠看到他手中拿著一把柴刀,對著床上的人連續砍了三刀,然後突然轉過來,朝向了木櫃。
他在注意木櫃,我立刻轉開了視角,害怕他會看到我的眼睛,我躲在了一角。
連續三刀,刀尖都破進了木板,離我隻有咫尺之遙。
要開門進來了?
我四下找什麼東西能夠格擋,木櫃裏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沒有進來,我長舒了一口氣,聽到了他離開的聲音。
推門出去,木櫃門已經被破開三個大洞,從外麵往裏看,剛好看不見我剛才藏的地方。
我走到樓梯口朝樓下看,人已經走了,但是門開著。
這個村子的人怎麼都如此暴力,我掀開了床上屍體所蓋著的被子。
他至少死了已經也有兩三天了,身上多處是傷,不知道是生前所受,還是死後造成的。
周玲輕聲地跟我說“這個村子真嚇人,怎麼人人都拿著刀亂來。”
我不知道,站在樓上我連身子都不敢站直了走,一直是俯身輕手輕腳地往前走。
外麵又響起了一片吵鬧聲,我立刻移動到了窗邊。
這本來看似無人的村莊,不知從何處跑出來一個女人,她衣衫襤褸被他人撕破,後麵有三個男人手裏各拿著錘子在後麵追趕。
女人拚了命地跑,沒有穿鞋的腳,在地上早已出了血,回頭看後者有沒有追上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腳下的情況。
絆倒了,她摔得很重,很快就被三個男人追上了。
她爬起來跪在地上求情,但是對方直接給了她的腦袋一錘,鮮血從腦袋上流過了太陽穴,她直接側倒了下去。
男人立刻跟著了魔一般地拽起她的大腿,將她的兩腿分開,就掏出自己的生殖器準備行事。
周玲讓我想辦法救那個女人,但是我現在能夠怎麼辦,沒有任何武器,衝下去隻會把自己也置入危險當中,更別說救她了。
我還是忍不住地喊出聲來“你們放開她!”
聲音傳達到了他們的耳朵裏,他們停止轉過頭來看我。
但是僅僅隻看了一眼,他們就不再管我繼續做著身下的抽插。
第一個男人結束之後,立馬換上了第二個男人,我實在忍不住地想要下去阻止。
但在我之前,有個胖男人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吼了一聲之後,那三個男人立馬就站起來。
就像是豺狼看到了獅子老虎那般模樣地害怕,胖男人背對著我,沒辦法看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樣子。
他慢步走到了三個男人麵前,直到他整個人進入到了我的視線內,我才注意到他的身旁還有一個男人。
三個男人沒有提上褲子,掛著生殖器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裏不敢抬頭。
胖男人抬腳立刻踹向了其中一人的私處,他發出了聲嘶力竭地叫聲,立刻捂著私處躺在地上蜷縮著打滾。
我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一直都是胖男人在訓話,說完之後,另外兩個男人立馬拽起躺在地上的人跑開了。
之後胖男人和另外一人也離開了,我始終沒有看清楚兩個人的麵目。
所有人都散去,隻剩下了一個女人,她躺在地上一動沒動。
我從樓上下去,走到了她的身邊,她已經死了,眼睛還沒有合上頭上有一個很大的窟窿,是錘子造成的。
我不知道如何處理,但是屍體肯定不能就這樣橫在馬路上,所以我就拖著她的腿,把她扔進了房子。
我又藏進了房子裏,外麵下起了小雨,烏雲成塊狀地擋住了太陽,天立馬黑了下來,如同夜晚一般。
雨傾倒下來,一顆顆打在地麵上,似乎有萬人將這個房子包圍一般,雨滴特別大,紙窗被打濕之後破開,風從口中吹了進來。
這場雨衝刷掉了血跡,但是卻令腐爛的味道散開到整個村子裏。
雨中還有一隻雞在啄食著一條狗的屍體,我衝出去立馬將它抱了進來。
在進門的那一刻,脖子上不知道被誰的手抓住,我沒有看見他,但是可以感覺到他力氣很大地直接將我擒住我的脖子超後拖去。
我被扔到了地上,雨水立刻在我眼前形成了一道屏障,令我看不清他的模樣。
“又一個村外人,真是不怕死。”我能夠感覺到他在向我靠近。
我揉了揉眼睛,終於能夠睜開了眼睛,從衣服來判斷就是剛才那個胖男人沒錯,而站在他旁邊的這個男人我更加熟悉了,就是百事通了。
百事通似乎也認出了,在胖男人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的時候,他衝我搖頭,讓我不要反抗。
我直接挨了一巴掌,但是還沒有完,胖男人一隻手就抓住了我的腦袋,將我從地上提了起來。
我半蹲著,他一直壓著我的頭不讓我抬起來。
他正欲抬腳踢向我的臉,卻被百事通攔住了。
“神,他隻不過是一個外來人,對這裏的一切都不清楚,完全不會威脅到你的統治,你為何要殺了他,不如收買他,為你所用。”百事通的話,算是救了我一命。
他聽完之後放下了腳,手上所施加的力也漸漸撤去了。
“哦?難得聽到你為他人求情,你跟我仔細說說原因。”
百事通看了我一眼,然後靠近了胖男人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之後後者就大笑起來。
將我從地上拉起,他衝我說話的時候嘴巴特別惡心,不知道吃了什麼的味道。
“外來人,隻要你幫我做事,你要什麼東西我都能夠給你,奴隸、牲口還是女人?”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特點抽動了兩下下身。
他肚子上的肉前後晃動,就如同一個酒缸中的酒被晃動,擊打著肚子。
我盯著他沒有回答,百事通在後麵慌亂地指手畫腳,他的意思是讓我答應,並且對眼前這個胖男人絕對的服從。
現在也隻有這樣才能夠活下來,從剛才胖男人威懾到那三個強上女人的表現來看,我就知道他有至高的權利和恐懼。
因為百事通稱他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