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鬼言鬼語

“沫沫,你再仔細聽聽你到底聽到了什麼?”我半蹲在地上,看著失神的她。

她愣了半天,說隻聽到有個人在喊救命,其他具體說了什麼沒有聽清。

琴聲特別清楚,但是為什麼我卻沒有聽到別人的求救聲,這到底怎麼回事。

等到琴聲停止之後,一切都結束了,沫沫也沒有在聽到剛才的求救聲。

我還想問她,沒想到這孩子直接睡了過去,沒有辦法我隻能讓她在這裏睡一晚了,明天早上再去找她的父親。

推門出去,外麵的走廊亮著燈,但是什麼都沒有,我就納悶了那腳步聲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明明聽到了它就在我的耳邊,但是我卻看不到。

值班的醫生路過看到我靠在病房的門上,問我怎麼還不休息,我問他到底有沒有聽到過腳步聲。

他笑著指著我說是不是亂七八糟的東西看多了,所以就對醫院特別敏感。

“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你啊,也早點休息吧,別亂想了。”他勸道,然後向我打了一個招呼就離開了。

我回到了病房,兩個醫生都沒有聽到的東西,為什麼就聽的如此清晰。

其實這件事情有很多解釋不清楚的地方,如果我一人能聽到也就罷了,但是沫沫也能清楚聽到,而且她還聽到了我聽不到的東西,這又說明了什麼。

一晚沒睡的我,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周玲和沫沫都睡得很安靜。

大早上的病房外麵就傳來了急促地敲門聲,我昏昏沉沉地打開了門,這段路都是我扶著牆走的。

剛一開門,沫沫的父親就衝了進來,問我沫沫去哪了,我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沫沫睡在這裏,隻不過因為我早上太過困乏忘記了此事。

他越過我看到了沫沫睡在床上,才放心地舒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我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他有些不相信說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

“沫沫昨晚就是太害怕了,看到我房間還開著燈,她就過來找我了,昨晚我陪了她一宿才哄睡過去。”

他聽完之後向我道了聲謝說,看你也不像生了什麼病的樣子,為什麼一直住在醫院裏?

我一時梗塞不知道怎麼講,這沫沫我瞞的過去,但是她的爸爸我要怎麼解釋。

而且這兩天我給人的表現的確沒有任何毛病,總不可能說陪妻子在醫院待產吧,更何況我現在也不能當著他的麵讓周玲現身呀。

我正納悶著的時候,恰好沫沫醒了,他也就沒有在意我的回答,立馬就抱沫沫去了。

他們倆說了幾句之後,沫沫就被帶走了,她向我道了聲別,說謝謝昨晚的照顧。

我送他們出門的時候,聽到她的父親小聲地抱怨:我作為一個父親居然還不如一個剛認識兩天的陌生人。

周玲一開始就被吵醒了,隻不過她一直躺在床上沒有說話罷了。

待到他們父女倆走了之後,周玲問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於她我沒有必要編故事,所以就把實話講給她聽,因為前天晚上聽到了腳步聲的事情我一直放心不下,所以昨天晚上也就多留了意。

結果還真的聽到了那奇怪的腳步聲,但更奇怪的就是,我在樓道裏完全確定了那聲音就在我旁邊,可值班醫生卻什麼都沒聽到。

沫沫昨晚就是因為太害怕,所以才過來的,而且我和她都聽到了琴聲,隻不過她居然說她還聽到了求救聲。

“求救聲?”周玲一臉疑惑,然後問我有沒有聽到,我搖了搖頭。

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我和沫沫還有她能夠聽到的東西,但是其他人都說沒有聽到,很有可能的一點就是——沫沫是鬼。

“不可能。”我毅然決然地否決了她的猜測,“沫沫怎麼可能是鬼呢,我能夠抱她,而且她的爸爸也能抱她,總不可能她爸爸也是鬼吧,那應該也聽到了聲音才對。”

周玲點了點頭,算是同意我的說法,不過那就更奇怪了排除了沫沫是鬼的這一說法,那到底為何就我們三人聽得到這聲音。

汪醫生敲門進來打斷了我們的談話,他客套地說一大早就看到我們那麼精神真好。

我再次問了他一遍,為何晚上會有腳步聲和琴聲,他到底有沒有聽到過。

我敢確定這個聲音不是我們來了才有的,而是之前就有的,沫沫說她從入院的第一天晚上就有聽到過。

他還是和昨天一樣搖了搖頭,說根本就沒有聽到過,可能是我昨晚沒睡好聽叉了。

我剛要繼續證實,他卻避開了話題對周玲說她的身體特別健康,相信孩子也能夠順利生產。

聽完這話之後我也就沒有去管那些事了,坐在床邊摸了摸周玲的肚子,說等會兒帶她出去逛逛。

汪醫生出去的時候喊我一起出去,我問他有何事,他說出去了再告訴我。

帶上了門之後,我和他相對站著“到底有什麼事情,要搞得那麼神神秘秘的。”

他搓著手似乎不知道咋組織言語,我問他是不是關於晚上的事情,他點了點頭,然後湊到了我的耳邊說了一句很簡單但是令我捉摸不透的話。

不要再去管這件事,這不是你應該管的。

我愣在原地看著他,他戴上口罩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就離開了。

我推門進去,周玲一眼就看出了我神情的不對,問我出去說了什麼事情。

“我覺得他肯定知道什麼事情,隻不過是不能說罷了。”我越來越想不明白汪醫生對我說的那句話,那他為何不直接明了地跟我說。

周玲勸我不該管的就別去管了,每天晚上早睡不就聽不到那些聲音了嘛。

我點了點頭,聽她的話不再去想這些事情,的確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按照汪醫生的話免得又惹禍上身。

我推著周玲出了醫院,今天天氣格外溫暖,沒有了昨天的涼意,而且不下雨之後,出來行走的人們也變多了。

周玲讓我今天推著她多走走,她特別喜歡這個天氣。

我也打算在外麵多待一會兒,畢竟回到病房也無所事事。

周玲真的是像我肚子裏的蛔蟲,她囑咐我,就算這段時間再無聊,也不能去管這些不需要管的事情。

“好好好,老婆大人,都聽你的。”我推著她走過了兩旁都是草木的小道。

這裏的環境真好,難怪人們都喜歡往城裏跑,而不喜歡待在那個小山村裏。

她說要停在這裏看風景,我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下,看著道路兩旁人來人往的人們,比起山村裏的人這些的確算多。

在不經意間我聽到了坐在身後的母子的對話,母親問孩子早上打算吃什麼。

孩子說不知道,然後問母親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母親卻說沒有,但孩子堅信自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雖然周玲讓我別管此事,但是他們這樣在身後討論我實在忍不住地轉過頭去,問那個孩子昨天晚上聽到了什麼。

“孩子,你昨晚聽到了什麼,跟哥哥說說,哥哥昨晚好像也聽到了奇怪的...”我話還沒有說完。

母親拉起孩子就說不好意思然後離開了。

我越來越覺得奇怪,這個孩子明明想要說實話,但是他的母親明顯在規避著什麼東西,準確地來說就是在撒謊。

我特想追上去仔細詢問,可還是被周玲攔住了,她對我搖了搖頭,我隻好放棄了,推她一起去買了個早飯就回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