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沒了剛剛對那已經死去的女人的追憶,又恢複了尋常時候的模樣。
而白琉月卻覺得,還是這個模樣的溟流風,更讓人喜歡一些。
“看樣,你是沒事了。既然沒事了,還請離開這兒吧。”白琉月冷冷的說道。
“這裏……是本王的家。”溟流風試圖提醒一下白琉月主客關係。
白琉月一臉嫌棄的看著他:“現在這院子是我的,一直在我走之前,都是我說了算。還請皇爺尊重一下小女子,速速滾出去吧。”
溟流風被白琉月的話噎住,不過還是十分優雅的對白琉月點了點頭,離開了。
而這種優雅,大概是骨子裏所帶著的,舉手投足之間顯現出來。
當人走後,白琉月鬆了口氣。回到房中繼續看書。
做人,是會知恩圖報的,而溟流風這種精於算計的人,更是如此。因為白琉月的關係,溟流風的心情好了許多。故而翌日清晨,溟流風便到了白琉月的院落來。此時的白琉月剛剛讓華菱幫著她梳洗完畢,就見到溟流風來了。
“皇爺又來做什麼?”白琉月看著溟流風,淡淡的問道。
溟流風聞言,道:“沒什麼。隻是見你初來東溟,想必對東溟的一切都很好奇,所以便想著是否要帶你去看看東溟的皇城。”說著,溟禮的目光落在了白琉月手中那本關乎風土人情的書上。
白琉月聞言,心中本是想答應的,但是隨即,狐疑的看著男子道:“你會有這麼好心?”
“不想去那就算了。”溟流風淡淡道。
“誰說不想去?當然要去。我們走吧。”白琉月一聽溟流風要反悔,馬上跳起來說道。
溟流風聞言,忍不住一笑,於是道:“如此,走吧。”
說完,他看了一眼華菱:“皇城最近會很亂,你跟著一同吧。”
“是,主人。”華菱恭敬。
而華菱也的確開始越來越冷漠了。
在白琉月看來,就好似即將變了一個人似得。
不過,奈何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旁人也不好幹涉。
白琉月便沒有說什麼。
三個人一同走出了這皇爺府。
溟流風的身份,整個皇城的人是無人不知的,而他平日裏的性子比較隨和,命令旁人見了他,若不是特殊場合,不需要跪拜,所以看上去倒像是個普通人。
皇城的街上與西嶽的街上一樣熱鬧非凡,隻不過,這裏卻有著各國的商人,更加熱鬧一些。這裏的人十分大膽,也十分好戰。若是有兩個人看上一樣東西,並不是高價者得,而是打贏者得。
這一點與西嶽倒是完全不同。
這裏的女子,也大多都比西嶽的女子更加開放一些。
偶爾還能看到路過的女子成群結伴的一同出遊,也有女子明明沒出嫁,卻拋頭露麵的來這兒四處選夫婿。
這裏的民風十分自由。
“怎樣?這裏與西嶽不一樣吧?”看著白琉月那一臉驚訝的樣子,溟流風倒是很滿意。
“的確很不一樣,這裏更加自由,更加有趣一些。”白琉月十分真誠的說道。
溟流風便更加滿意了:“因為我東溟與西嶽不一樣,東溟的皇室是一直統治這一片土地的,已有幾千年之多。而西嶽,不過是強盜罷了,搶走了本屬於前朝的一切。”
“或許吧,隻是……到底如何誰又能說清楚呢?時間的長河,總會磨滅很多東西。不是一成不變了。若是真的沒有變化,那豈不是太無趣?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天下大勢。而我們,都是這其中的棋子,誰也不可能置身事外。”白琉月淡淡的說著。
溟流風聞言,微微挑眉:“卻是如此,但是事在人為,若連與天爭的心都沒有,還談什麼改命?”
“皇爺誌向高遠,我一介女流,自然比不得。”白琉月淡淡的說道。
溟流風知道白琉月並不是真的這麼認為,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對未來的認知,不可能是誰扭轉了誰的想法。這一點,溟流風很清楚,故而沒有說什麼。
“走吧,這邊。”
“去哪裏?”白琉月疑惑的問道。
自從出了皇爺府,溟流風便一直帶著她四處逛,也不知道到底想找什麼。
“帶你去見識一下我們東溟最有趣的東西。”溟流風說完,先走了一步。
白琉月饒有興趣的跟了過去。隨著溟流風,白琉月到了的是一所木樓前,木樓占地麵積五百平米,大門敞開,依稀能看清楚裏麵的景色。
這裏的裝修簡單,隻有簡單的桌椅,而在木樓的正中心位置,有一個很大的台子,這台子中站著兩個人。
“這是?”
“是比試的地方,在東溟,強者為尊,若是不夠強大的話,是沒有資格得到什麼寶貝的。但凡是兩人或者是多人看上一樣東西的,都可以來此處比試,贏了的人,便可以帶走那樣東西,而輸了的人,則是要將那樣東西等價的銀子留在這木樓之中。從而作為我東溟強兵之用。”溟流風淡淡的說道。
白琉月聞言,嘴角一抽:“竟然真的會有人瘋了似得來這兒?”
“當然會,我東溟崇尚武力,能光明正大贏得心愛之物,是所有人的驕傲。所以每次有了糾紛都會來到此處。而在這裏保證雙方無死傷人命的,則是我東溟的驃騎大將軍。”說著,溟流風帶著白琉月一同走入了這木樓。
溟流風一來,正在圍觀爭鬥的很多人,都會為他讓開路,然後任由他走到場地正中央,看著那兩個人爭鬥。
“今天這是為了什麼啊?”溟流風隨意的問了一句。
而此時在溟流風身邊的人便道:“回皇爺的話,這次據說是為了一個花樓裏的姑娘。這二人都想為那位姑娘贖身,那位姑娘便提出,誰能贏得勝利,她便跟隨誰離開。”
“哦?不知是哪家花樓的姑娘?”溟流風饒有興致的問道。
“是翠荷樓的紅纓姑娘,剛從南嶽來這兒不久,就有了這兩日為她爭奪不休。”那個人在再度說道。
溟流風聞言,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因為一個南嶽的姑娘爭執不休?”
“額……這?”那個人猛地想起來,溟流風不喜別國之人。於是不敢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