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你殺了她?”男子激動的看著沈長安。就差沒上來拚命了。

沈長安聞言,搖了搖頭:“這個世上,有一種毒名為情蠱,這是我魔教獨有的。外麵流傳的那些情蠱,也都是從我魔教之中拿出去的。而華菱,我便給她種下了。她若動情,此生不得活。她若無情,此生又不得有感情。生不如死,才是魔教中人對仇人的做法。而我……選擇讓她死。當她愛上我的那日,便是她死亡之時。”

“魔鬼!”華竹咬牙,恨恨的瞪著沈長安。

“在她用各種理由來接近我的那一日,便該想到會有今天。這世上,做事情是要有代價的。任何事都是如此。而現在,我隻是收取了陪著她胡鬧的代價。”

“你!”華竹氣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而就在此時,一陣掌聲響起。

“說的好,當說你真不愧是我魔教中的無情主教嗎?”說話的人,是剛剛趕來的血巫。

而與他一起來的,則是鳳離火。

“教主。”沈長安恭敬。

“沈長安,回過頭去,有人在看著你呢。”血巫笑盈盈的說道。

沈長安聞言,回過頭,隻見到女子在雙目含淚的看著他,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讓人心疼。

“華菱?”沈長安微微驚訝,沒想到她會忽然出現。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華菱臉色蒼白,看著沈長安。

沈長安聞言,低眉,神色黯然道:“偶爾,我也想過,若是不知該多好,若是不用選擇,該有多好?可惜,那終究是幻想。我始終是要選擇的。而你,與魔教之間,我隻能選擇重要的魔教。”

“哈!好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便是你要給我下情蠱的理由?”華菱嗤笑,鄙夷的看著沈長安:“我真是看錯你了!”

“無妨,現在看清也來得及。”沈長安淡淡的說道。

“也對,現在看清也來得及。至少,我不用再擔心你會因為知道我是什麼人而離開我了。畢竟,你從未愛過我。所謂的溫柔,也不過是陷阱。人家都說,無情之人最傷人,果然如此。”華菱說完,擦了擦眼淚。

看向華竹道:“兄長,動手吧。我也厭倦了繼續這樣。早些完成任務,也早些可以離去。你為我做的一切,我心領了。可是這個人,根本不愛我。”說完,華菱走到了華竹的身邊。

此時,兄妹二人完全是同仇敵愾的看著對麵的三個人。

哪裏還有剛剛一個裝好人,一個真委屈的樣子?

不過,饒是如此,沈長安也沒有難過。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般。

十分淡定的拿出了寶劍:“我的劍,極少傷人,因為我覺得他們都不配。不過你們二人,我便用它罷,也算是為這城中百姓做一個交代。”

“少說笑話了!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華菱冷冷的說道。

而後,雙方便打了起來。

不過,動手的人卻隻有沈長安和血巫,以及那兄妹二人,鳳離火卻是在一旁看熱鬧的。

一方是不大會打架的兄妹二人,一方是身經百戰的魔教之人。很快勝負便分了出來。

而當勝負分出之後,鳳離火才道:“夜王與夜王妃現在,應該已經和那個人見麵了吧?或許……那個人想殺了他們,人都要死了。”

鳳離火這話一出,血巫心中一驚:“糟了!沈長安,你輕功好一些,快些過去找夜王與王妃。這城主所忠誠的人,是東溟帝國的皇爺,溟流風。”

“什麼?”沈長安也是一驚,忙運起輕功跑了起來。

而就趁著血巫吃驚的空擋,華菱掙紮著逃了出去。並且朝著沈長安的方向追了過去。

鳳離火本想去追,卻聽血巫道:“罷了,追過去吧。沈長安他有分寸,斷然不會耽誤了時間的。”

“你倒是有個好屬下。”鳳離火感慨道。

“或許是這樣吧。不過我倒是希望他能更加為他自己著想一些。至少這樣的話,我也就不用如此擔心這個人了。”血巫無奈道。

事實證明,真如鳳離火所說的,若是那皇爺想做什麼,此時也已經做完了。

當沈長安趕到的時候,白琉月已經失蹤,而夜無玨,則是昏迷不醒在涼亭之內。此處毫無任何打鬥的痕跡。

見這一幕,沈長安不由得眉頭緊緊皺著,正要上前,卻聽到身後女子的聲音響起:“那裏有主人製造的迷迭香。是一種奇藥。你最好不要過去,否則的話,你也會如夜王一樣。醒來之後,你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是你?”沈長安回頭,看著華菱,淡淡的問道。

“怎麼?是我所以覺得很失望?因為我是個壞女人,所以不想見到我?甚至想殺了我?”華菱一臉嘲諷。

“我什麼也沒有說。”沈長安目光淡淡的,看著華菱道。

華菱聞言,搖了搖頭:“你什麼也沒有說,但是你卻這麼做了。情蠱,你也真是狠毒。”

“若不如此,無法對魔教中人交代,也無法對那些因你們計劃而死去的人交代。”沈長安道。

華菱聞言,再次哭了起來,看著沈長安,語氣輕微而帶著一絲絕望:“呐,沈長安,對你來說,我就真的那麼不重要嗎?你可曾……有一點點的喜歡過我?”

沈長安聞言,隻是沉默。

華菱聞言,便繼續追問:“你,你有想過一次,與我一同策馬江湖,從此不再過問這些嗎?”

“沒有。我不會離開魔教,也不會為了任何人,做對魔教有害的事情。任何對魔教不利的人,我都會想辦法處置了。不管是誰!”沈長安的態度冰冷。

冷到讓華菱臉色慘白的地步。

“你可知道,在不久之前,我還想著也許可以瞞過你,也許……可以與你在一起,也許,你我可以一同離開這紛爭是非,也許,我們能長相廝守。可我錯了,你的溫柔,你的嗬護,不過是因為一場計謀,一場戲!不過是因為你想要我的命!”

華菱說著便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哭。

沈長安就這麼站在這兒默默地聽她哭。

半晌,華菱抽噎著,看著沈長安道:“沈長安,你可知道我有多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