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禮聞言,也不生氣,隻道:“如此,倒也可以理解。畢竟,夜王在西嶽嘛。但是,若是有一天西嶽不在了,希望你會去東溟。”
“西嶽怎麼可能會不在?”白琉月挑眉,對於溟禮的話,有些不滿。
“誰知道呢?不過,王妃可知道,這世上我最敬佩的人是誰?”溟禮問道。
“這是東溟皇的事情,我自然是無法猜測。”白琉月低眉。
溟禮聞言,卻是一笑道:“是皇叔。他這個人,總是能在不經意間將人算計的徹底。而那些人,卻連怎麼被算計的都不知道。”
“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這次的事情,是你的皇叔設計的吧?”白琉月的臉色微微難看,十分不悅的問道。
溟禮聞言,微微挑眉,而後點了點頭道:“應該就是這樣。來了照鳳城之後,我沒有與皇叔一同。不過聽這兩日照鳳城中的傳聞,依稀可以猜出是他的傑作。”
“這件事,你告訴我做什麼?”白琉月不解的問道。不過,心中卻警惕了起來。
“皇叔一旦想算計誰,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而現在,他大概盯上的是你吧。否則,你是前朝遺孤的事情,不會被暴露出來。所以,我便想著來提醒你一下。”
男子看著白琉月,一臉真誠的說道。
“這倒是多謝了啊。”白琉月看著男子,淡淡的說道。
心中卻也是驚訝不已!
就算是她能猜測出這事有陰謀,卻也想不到,陰謀的背後人是東溟的人,也無法想象,這個人本是衝著她來的!
這個事實。可讓她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
“王妃倒也不必謝我,同樣的,也希望王妃不要防備著我,那雖說是我的皇叔,不過,在這件事上,我是想幫著王妃的。”男子看著白琉月,淡淡的說道。
白琉月聞言,疑惑了:“幫我?為何?”
“因為我欣賞王妃。”溟禮的話點到即止,說著,他又道:“王妃若是信我的話,最好短期內不要離開照鳳城。在這裏的話,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真的?你知道我想知道什麼嗎?”白琉月微微挑眉。
“無非是地宮之內的真正寶物,以及究竟被誰得了去。實不相瞞,雖說皇叔這次設計了此事,不過,我想他大概沒能拿到他最想要的。否則,照鳳城也就不會是現在這種狀況了。”溟禮淡定的猜測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虎口拔牙,將他想要的東西搶走了?”白琉月隻覺得不可思議。
“恩,大概是這樣,否則的話,皇叔不可能如此折騰下去。”
“這我倒是感興趣了。多謝你告訴我這些。”白琉月感激的看著溟禮。溟禮聞言,微微一笑道:“若是真的感謝我的話,倒不如王妃與我相處一日。好好陪我逛逛這照鳳城,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當一個男人,尤其還是一個你不大熟悉,隻可以說是點頭之交的男人,莫名的對你獻殷勤,那麼絕對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白琉月一聽溟禮的要求,便一個頭連個大。看著溟禮道:“這不大好吧?這段時間我可能不會在城中隨意走動。”
“無妨,就去王妃喜歡去的地方就好了,對於西嶽的事情我是一無所知。”溟禮說著,拄著下巴看著她。
白琉月見此,隻得點頭:“倒也不是不可,不過可能要委屈您了,我對照鳳城也不是很熟悉。”
“沒關係,這樣的話,我與王妃倒是能一同熟悉一下這座城池。”溟禮的態度依舊是那般。
一絲一毫的空隙都沒有留給白琉月,白琉月心知道不可能讓他再反悔了,於是便道:“我知道了,那麼,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那麼,我們不如現在便出去逛逛,如何?”溟禮說完,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白琉月。
溟禮其人,若是用他身邊那位經常被坑的陳吉將軍的話來說的話那就是:生來就是為了折騰人的。
倒不是說溟禮如何的不講理,而是,他隻認他自己的道理,而且非常之沒有常識。
沒有常識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可以把他所有的想法都變成現實!
而溟禮,就是這樣的人。
說一不二,絕不容許任何人反對他。
也正是這樣的性格,才讓他成了東溟的皇帝。
此時,看著溟禮,白琉月的心情極為複雜。因為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位明顯在無理取鬧的人,她竟然無法發火,甚至連一絲的不滿都沒有。
於是,懷著不解與無奈,白琉月與溟禮兩人來到了照鳳城的主街上。
溟禮是東溟人,東溟與西嶽的風俗是完全不同的。
而溟禮,心懷天下,自然是希望了解所有的地方。若是此時在這兒的是陳吉的話,那麼一定已經被指使做這做那了。
“那是什麼?”溟禮與白琉月兩人一前一後,溟禮在前麵詢問道。
白琉月聞言,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到上麵寫著三個大字:“飄香館。”
看到這裏,白琉月玩味的笑了:“那是男人的銷金窟。怎麼,你有興趣?”
聽白琉月的話說到這份兒上,溟禮自然不可能猜不出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家店的確很奇特,沒有燈紅酒綠的宣傳,沒有花燈掛起,沒有美人出現。
也不似旁人家的隻有夜裏才開門。在這裏,大門敞開,裏麵姑娘彈琴唱曲,歌舞嬉笑。
怎麼看,都不像是花樓。
或許,這也正是這家店的高明之處吧。
“我倒是有些興趣,不知王妃是否願意與我一同去看看?”溟禮轉身,看向白琉月,笑著說道。
白琉月聞言,嘴角一抽。
嗬嗬!帶著女人進花樓?普天之下,除了溟禮,誰幹得出?
壓住心中想拔腿就走的衝動,白琉月看著溟禮道:“你進去,我便一同進去。”
白琉月的話一出,溟禮便滿意的大踏步朝著那飄香館而去。
這飄香館的主子絕對是個見過大世麵,也十分會經商的人。
而在這裏管事兒的女人,更是精明的很。
不過,饒是再怎樣精明,再看到白琉月和溟禮兩個人的時候,她的笑容也僵住了。
“那個……這位姑娘,咱們這兒可不是女子享樂的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