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武林盟主笑的有些僵硬,再看白琉月,則是複雜了起來:“既然姑娘也是受害者,那麼不妨留在這問情山莊幾日,等到我等確定了姑娘的確不是魔教中人之後,再將您放走,如何?”
武林盟主的說法無可厚非,而白琉月,也是心中有了準備,於是很是淡定道:“多謝盟主。”
“盟主,您這樣是不是不大好啊?”
“就是啊,這女人的身份尚未可知,您卻要將他留在這問情山莊,若是出了什麼事?”
“出了事情一切由本盟主負責!”盟主冷冷說道。眾人聞言,這才不敢再說什麼,隻能紛紛退下。
而當眾人都走後,盟主目光落在了白琉月的身上,感慨至極:“真是想不到,那孩子,也有了喜歡的人。”盟主說著,走到了白琉月的身前,似乎在追憶著什麼。
白琉月眨了眨眼,一臉純良,心中卻是暗罵:坑爹啊!這劇本不對吧?那孩子?那是誰啊!
“他,還好嗎?”盟主看著白琉月,輕聲詢問,似乎怕嚇到了她一樣。
“你是說主教?”白琉月隻覺得似乎是明白了點什麼。
武林盟主聞言,點了點頭:“恩,他還好嗎?”
“很好,除了平時冷漠了點,性子孤傲了點,目中無人了點之外,他一切都很好!”白琉月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主教的事情。
而哪怕如此,武林盟主還是很開心:“真的嗎?太好了,他……性子和他娘一樣,外冷內熱的,也許你看來,他並不在意你,可是姑娘,你要相信,他其實是很愛你的。”武林盟主一副看兒媳婦的表情,看的白琉月胃疼。
靠!什麼叫做其實很愛她?什麼叫做外冷內熱?那個主教,分明從上到下都是冷的吧!
給他一塊冰,他都能同化了!
白琉月心中吐槽,麵上卻隻能做出一副茫然的樣子,頗為委屈:“我不知,可我卻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為何?”武林盟主有些緊張。
“我與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在,我想,我隻要過著平凡的生活就好。”白琉月一臉乖巧,雖說醜了點,可在武林盟主看來卻是不錯的,尤其是這一番話,更是讓他滿意的點了點頭:“你有這般想法,是很好的,當年我也是這樣想,所以離開了他娘,可如今,卻後悔了。你這丫頭看著便很純良,雖說貌醜了點,可他應當是不在意這些的。我也多年未見他了,不若,我將你送還,引他出來一見,可好?”
我靠!這話的信息量有點大啊!
白琉月真的驚呆了,腦子轉了幾個彎兒,猛地反應過來,這人大概是主教的父親?
真是好一出狗血!
父親是武林盟主,兒子卻是僅次於魔教教主的主教大人,父親剛正不阿,兒子卻為了魔教,什麼都肯做!
如果這件事和她一點幹係都沒有的話,她都有心鼓掌了!但是可惜的是,這事兒和她有莫大的關係,而她,也沒有勇氣在內力深厚武功超卓的武林盟主麵前鼓掌嘲笑這一出戲!
現在,最坑的是,這人竟然想利用她來見一見那個黑心主教!一想到這裏,白琉月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你最好還是不要見他了。他不想見你的。”白琉月睜著眼睛說胡話。
“我知道他不想見我,可是,他一定會想見你的。姑娘,看你模樣就知道,你的心地一定很善良,你就真的忍心,讓我見不到兒子嗎?”武林盟主動之以情。
白琉月聞言,嘴角一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自己都做不到為何要讓我來做?更何況,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他!”
“這可由不得姑娘了。”
“你逼迫一個女子就不怕天下英雄恥笑?”白琉月目光冰冷。
武林盟主聞言大笑了起來:“哈哈,天下英雄?姑娘當真以為這是書本之中的英雄不成?現在,外麵那群人,哪個不是想抓了你來誘騙我兒,從而抓住他,名揚天下?不過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
嗬嗬……武林盟主他說武林上都是一群偽君子!白琉月真的好像是做夢一樣了。
同樣,也認命了。坑到這份兒上,估計她是怎麼都得見一見那主教了吧!
隻希望這事兒不會讓血巫也來!
不管白琉月心中如何不希望,還是被逼著給那主教寫了一封情書!
書上內容,把白琉月自己惡心的三日沒吃下飯,然後還很坑的又吃了一顆毀容丹!
而與此同時的,魔教那邊。
黑心主教沈長安獨自飲酒,周身氣質冰冷,讓人難以近身。在他身側伺候著的,是魔教中的使喚丫頭。
外麵,一穿著仆從服飾的男子跑了進來,跪在地上:“主教,飛鴿傳書。”
“恩?”男子眸光一冷,顯然對這飛鴿傳書很是不解。那男子聞言,身子一抖。
飛鴿傳書是給家人傳信用的,在他們心中已經神化了的主教,那根本應該是從石頭裏蹦出來才對,怎麼也會有家書?不過,心中不管再怎麼好奇,他也還是得認命的來送信!
“鴿子放下,你走吧。”沈長安冷冷的看著那嚇的身子發抖的人,隨口道。
得了令,那人再也不敢在這冰塊身邊多待,匆忙的跑了出去。
沈長安則是隨意的伸出手,那信鴿就這麼落在了他的手心。沈長安頗為疑惑的將信從信鴿身上取出,打開來。
隻見到上麵用女子娟秀但是卻頗為醜陋的字體寫道:吾之君郎,多日未見,請原諒奴家不辭而別,奴家並非不愛君郎,實是情非得已,君郎終日冰冷,不願多看奴家一眼,奴家心神具碎。奴家此時正在問情山莊做客,日日思念君郎,想求一見,不知可否?君郎,奴家知道,你一定不想來,可是還請君郎看在奴家對你一片癡心的份兒上,相見一次,可好?
落款,寫著白琉月三個欠扁的大字。
默默地看完了這書信,沈長安一向無波瀾的臉上,表情變幻,猶如吃了黃連一般。
他手指將這封信攥的緊緊地,強忍著撕了它的衝動,深吸了一口氣,扭頭對服飾的侍女道:“去,把這鴿子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