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客氣?你隻要一動手,便會有人知道,你敢嗎?”
“你!”湘竹啞口無言,看著墨書,臉色不善。
“其實,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何要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而做出這等事來?”墨書看著啞口無言的湘竹,笑問道。
“這與你無關,像你這種沒心的怪物,是不可能理解的!”湘竹嘲諷道。
男子聞言,眉眼之間的惆悵更是濃了幾分,看著湘竹,有些無奈,又似喟歎:“你說我沒心,可這真正沒心的,卻是誰呢?”
“少廢話!來戰!”湘竹說著,拔出了腰間佩劍,而後看向白琉月道:“王妃,還請您快些離去。”
“你不要緊?”白琉月擔憂的問道。
“安心吧,我到底是魔教未來的聖女,這混蛋還不敢對我怎樣。”白琉月聞言,點了點頭,繞過兩人跑走了。
“你要與我動手?”墨書深深的看了一眼湘竹,頗為無奈。
“還有別的選擇嗎?”湘竹反問。
“罷了,你隨著王妃去吧。”墨書看著湘竹,轉身視而不見。
“你什麼意思?”湘竹不解。
“若是放在你剛剛要放走她而沒有別人知道的時候,我打得你半死也不能讓你放走她,可如今,教主和主教還有蓮姨大概都已經知道了,就算是你沒能放走她,你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倒不如成全了你。”
“你會有這麼好的心?”湘竹半信半疑的看著男子。
“好心?你便當做是好心吧,你且去吧,前方或許還有人攔著,莫要讓你做的這些都白費了。”
“你……謝謝。如果我不死,我一定會請你吃飯的!”湘竹說完,急匆匆的跑去追白琉月去了。墨書則是有些哭笑不得,將掌中的匕首收了起來。
若是不死嗎?我又怎會真的讓你死呢?隻是,這飯,怕是吃不上了吧。
“王妃。”湘竹沒多久,便追上了不認識路的白琉月。
白琉月見湘竹來了,真的是心放到了肚子裏:“我還以為你不會過來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沒想到,墨書那家夥今兒個不知是吃錯藥還是怎的,竟放我來此。”湘竹也是滿心不解。
“或許,不是吃錯藥,而是動了情吧。”白琉月笑說。
“動情?王妃您在亂說什麼呢?”湘竹一臉不解的看著白琉月,白琉月聞言,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有了湘竹帶路,白琉月很快便來到了魔宮的出口。
“就是這裏了,出了這裏,便不是魔宮的管轄,王妃,你且去吧。”湘竹指著前方的出口,一臉凝重的說道。
白琉月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湘竹:“我知道了,隻是……我就這般走了,你不會被處罰?”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而且,就算我不幫王妃,王妃也一定會想辦法利用我的吧?所以,又有什麼區別呢?”湘竹看著白琉月,有些無奈。
白琉月聞言,尷尬了,的確如此。
“好了,王妃快些走吧。”
湘竹說話間,急了起來。而後不管不顧的將白琉月推了出去。在推出去的瞬間,白琉月清楚的看到了,那後方趕來的人群。心底一片冰涼。可此時,卻也顧不得要去想湘竹的事情了,隻能加快腳步的逃開。
什麼叫做坑?
陽光照在山穀中,消散了霧氣,讓山穀的本來麵貌展現在了人們的眼中。
而在這山穀的出口處,一藍衣女子正站在原地,傻傻的站著,似乎不知該如何是好。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白琉月!
要說,好不容易逃出來應該趕快跑才對,可要命的是……她不知道路!
白琉月鬱悶的坐在了一片隱蔽處,小心翼翼的聽著外麵是否有追兵,而後一臉苦澀的笑了:“嗬嗬,不識路這種事,真是夠了!也不知道湘竹現在如何,那群人有沒有為難於她。罷了罷了,連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搞定呢,還是先不要去想別人了!”白琉月鬱悶的自言自語,話落,她再度起身,朝外走了去。
魔教的底盤很大,哪怕是脫離了他們的掌控,周圍也隨處可見魔教之人,他們手持大刀,模樣頗為猙獰,似乎是出了什麼事。這副樣子倒是引起了白琉月的注意。
要知道,她逃走的事情,雖然會有人追查,可卻應該不會是麵目猙獰的過來,畢竟,她和這群人沒有什麼大的過節,而且,她逃出來這麼久了,魔教中管事的那群人竟然一個都沒來抓,這說明,魔教內部應是出了什麼問題了。
想到這兒,白琉月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她悄悄的隨在了這群人的後方。
“嘖嘖!也不知道教主是怎麼想的,做什麼不將那個女人給交出去?你看看?現在正道人士大兵來犯,要出去送命的,還是我們這些做下屬的。”人群中,有一人絮絮叨叨的說道。
“噓,這種話可不能胡說,要是讓教主和主教大人聽了,那才是真的小命沒有,再說了,我們和正道那群偽君子,向來都是沒什麼好說的。”一旁有人勸說道。
“可……”
“你們幾個,快點兒,在後麵囉嗦什麼呢?要是耽誤了時辰,看我拿你們填坑!”前方,帶頭的朝著後方大喊了一句。
白琉月聽著,眉頭一挑,真的有些幸災樂禍了。趕情,是魔教的老對頭來了啊。
“哎呦!我肚子疼,先去方便一下,你們,你們幫我擋著點兒。”人群中,那個比較絮叨的人忽然喊道。
“就你事兒多,快去快去,別被頭兒發現了。”剛剛勸說他的人無奈的說道。
這人一走,白琉月也緊隨著走了。
並且一到了無人的地方,眼疾手快的給了他一記手刀,將人打暈。而後迅速的換上了他的衣服,又在臉上摸了滿臉的黑色,直到看不出她自己是誰之後,方才作罷。做完這一切,白琉月又將這被打暈的人給綁起來丟到了一處不容易察覺的地方,這才放心的追上了大部隊。
“你怎麼才回來?哎?你的臉怎麼了?”與他比較要好的那個人看到她這般回來擔憂的問道。
“哎!別提了,剛才去方便,不知道碰了什麼,整張臉都毀了。真倒黴!”白琉月壓低了聲音,盡量將聲音模仿的盡善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