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月聞言，目光微閃：“對我來說，與你一同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了。夜無玨，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其實是個很討厭的人。我不與你在一起的時候，你糾纏於我，不管是明裏暗裏的，總要知道我的事情。可……如今我心係與你，你卻對我沒了往日的關注，更是開始習慣性的丟下我。你為夢想，總是會做一些我不懂的事，我可以忍，畢竟你我都有秘密。你為妹妹，將我交予夜無雙，這我可以忍，畢竟雲兒是你最重視的親人，可如今，你竟然在離開京城，並且不知未來生死的時候，不告而別，夜無玨，你到底將我當做什麼了？”白琉月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甚至神情變冷。
麵對白琉月的質問，夜無玨無言以對，隻能默默地看著她。將她當做什麼？自然是最愛的人。因為愛，所以無法容忍失去。因為無能，所以不能護在身邊。
一條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會如何的路，他又怎能拖著她一起呢？
隻是，這些話說給她聽，隻會惹得她更加生氣吧？在大事上一向運籌帷幄的鬼王夜無玨，再一次犯了難了。他漂亮的臉上，也是表情豐富，時而皺眉，時而無奈，時而擔憂，最後，卻又隻剩下了笑容。
白琉月就這樣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餓了嗎？我讓人為你準備吃的。對了，過兩日便要與南嶽短兵相接了吧，明日我派人送你回去可好？安心，藍清水會在京城接應你的，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回到皇宮中了，如此，可好？”夜無玨語氣溫柔，有些急切的說道。
白琉月眉頭皺起，不耐的擺手：“在你心中，我就是因為不想一個人在皇宮，所以才會追你而來的？”
“若是我這樣想呢？”夜無玨道。
“那麼……你便太讓我失望了！我本以為，你應該很了解我的，而我們兩個人，也該是更有默契才對。”白琉月語氣冰冷。
夜無玨聞言，眸子微黯，歎了口氣：“我知你的心思，可卻不能讓你留在這裏。”
“你就算不讓我留在這兒，我也一樣會去你的軍中，到時候，你總管不到我了吧？若是你敢表現出一點對我的好奇，相信那些和你對立的將軍，就會置我於死地。”白琉月有些破罐破摔的威脅道。
夜無玨聞言，表情就變得更加無奈了：“何必呢？”
“因為我們兩個人彼此相愛吧？我不想離開你，想與你一起生，一起死，這有什麼錯？”白琉月笑著反問道。
“當真想留下？哪怕出了事也不會後悔？”夜無玨不確定的問道。
“恩，就算是真的要死，能與你死在一起，我也不會後悔了。”白琉月確定道。
聽她這話，夜無玨笑了，看著白琉月，丹鳳眼中一派寵溺之色，聲音也是溫柔，燈光下，襯得他整個人柔和了不少。他看著白琉月，輕聲道：“如此，便留在我身邊吧。至此之後，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
夜無玨的聲音好聽，哪怕是這樣一句普通的話，也讓白琉月的心狂跳，這個人就好似無時無刻不在迷惑她一樣。
“夜無玨，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笑！”被夜無玨迷住的白琉月，有些苦笑不得的說道。
“沒有呢，因為你是唯一能看到我這般的人啊。”夜無玨，說罷，輕輕摸著她的頭，心中化為一灘水一般。
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無限的感慨。
此刻，哪怕就這樣死了，也值得了。還有什麼能比自己心愛的女人願意與自己生死與共更加幸福的呢？尤其……這個人還格外的惜命。
夜無玨看著白琉月，哪怕是此時，也無法忘掉最初時候，這個人的自私。沒有什麼能比她自己更重要！故此，此時的時光，才顯得更加難得。
夜無玨這樣看著白琉月的同時，白琉月的心中此刻也多了不少的感慨。
自己的變化，她要比任何人都明白。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男人。又或許該說，她變回了那個願意為了楚雲改變一切的白琉月。
“夜無玨，此生能遇上你，大概是我最幸福的事了吧。而我，希望這份幸福，能夠永恒。所以，不要死在我的前麵，哪怕真的要死，也請殺了我，這樣的話，我便不用傷心了。”白琉月輕聲喃呢著，貼在他的胸口，小聲說道。
夜無玨的手上動作僵硬了一瞬，而後苦笑。這哪裏是不再自私？隻是換了一種方法自私啊！不過，他卻喜歡極了。
心想著，夜無玨頭貼著她的頭，抱著她，小聲道：“好，我答應你，絕不會讓你為我而傷心。”
“謝謝。”白琉月麵色緋紅。
夜無玨見此，眸子眯起，幽幽道：“比起謝謝，我倒是更想知道，為何你會跟著鳳離火來此？你可知道，鳳離火他可是南嶽那邊的人？”
“我自然知道他是南嶽的人，不過……我是在你這兒的軍營遇見他的。”白琉月皺眉，想要解釋，話一出，便尷尬了。
夜無玨的臉色更是難看：“你竟然還敢偷著去軍營！”
“咳！這是個意外。我來鹽城的時候根本不知該去何處找你，再加上現在鹽城形勢嚴峻，本是想著去大營裏幫你打探一下現在的情況，可沒想到，在去的第一天便遇上了混在其中的鳳離火。我覺得古怪，本想找他問清楚，卻沒想到，他主動的找上我，說什麼要幫你。”白琉月皺著眉，急忙將事情全都出了出來。免得夜無玨誤會了，再去找鳳離火的麻煩！
“他要幫我？”夜無玨的臉色更是古怪至極，看著白琉月，若不是這話是從白琉月口中說出，隻怕他都會將說話的人趕出去了。
“是啊，起初我聽了這個消息之後也是有些驚訝，而後他給了我一個解釋，大致就是類似於不喜歡所以想毀掉的感覺吧？”白琉月有些無奈道。
“這倒是有趣了，那麼他與你來此，大概是希望你來勸說我吧？”夜無玨除了在麵對白琉月的事情時候，都是很聰明的，隻是一想，便想通了前後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