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舞雖然是東溟的女人,可是卻要比皇後識趣多了,不和他討論國事,不和他說要孩子,一切都依著他。這樣的女人,他想不喜歡都難。
“啊!”
就在皇帝雙目迷離的看著溟舞跳舞的時候,隻聽到一聲慘叫,本還在跳舞的溟舞,腹部忽然穿過一把匕首,她瞬間便倒在了地上。
“舞妃!”皇帝一驚!心裏咯噔一聲!有為溟舞擔憂,也有為東溟那邊覺得難辦,各種心思交雜在一起,皇帝抱住了溟舞大喊道:“來人!給朕來人!”
皇帝這一聲喊,外麵守夜的宮人都不敢怠慢,忙進來,然後就見到皇帝抱著舞妃,雙目赤紅。
宮人們忙請了禦醫過來。甚至還驚動了在寢宮睡覺的皇後!
“怎麼回事?”皇後匆忙趕來,看著溟舞一臉慘白的,以及那些禦醫低著頭不敢看人,瞬間就懵了。暗道不好!
“皇上?舞妃她?”皇後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
“死了。”皇帝聲音喑啞,帶著一絲痛苦。
轟隆隆!
皇後隻覺得五雷轟頂一般。
死了?東溟的女人死了?那東溟皇那邊?皇後打了個哆嗦,不敢想象明兒個東溟皇的質問!
“你們都給朕出去,朕要在這兒陪著舞妃。”皇帝下令。眾人聞言不敢怠慢。
“皇上,臣妾陪著您吧?”皇後看著皇帝,小聲說道。
“你也滾!”皇帝冷聲。
皇後聞言,目光一黯,轉身離去。
屋子中,隻剩下了舞妃與皇帝兩人。皇帝握著舞妃的手,眼中浮現出一絲茫然。
這不是第一次了,他身邊的女人,總是死的離奇,有的是因為寵愛,有的是因為皇權。
為皇者,不得有愛。可無愛者,不得為皇。當年他的父皇就是這般對他說了,他當年,愛著逍遙的母妃,故而他成了皇帝,而後,他失去了她。
這是皇室的詛咒!
皇帝心想著,冷笑了一聲,轉身,拿出了隨身攜帶的一卷聖旨,找了毛筆寫道:今,傳位於朕第三子夜無玨,望你勤政愛民,君臨天下。讓我西嶽更上一層樓。若做到,朕就九泉之下安心。此聖旨,為朕之遺囑。”
清晨,白琉月才剛剛醒來,就見到紅蓮在她身邊守著。
“你怎麼這麼早便來守著了?”白琉月不解的看著她。
“王妃,舞妃死了,溟柳公主在外求見,奴婢見您睡著便讓她在偏殿內等著了。”
“什麼?舞妃死了?”白琉月這下是真的震驚了!忙起身,穿上了衣服跑到偏殿。
偏殿內,溟柳兒雙目微紅,見白琉月進來,淚水滑落。
溟柳兒和溟舞長得很像,白琉月也猜測了兩人一定有關係,可卻沒想到溟柳兒會在她的麵前哭出來。
“公主,死者已矣,莫要悲傷了。”白琉月拿出手帕,遞給了溟柳兒。
溟柳兒聞言,拿過了手帕,卻沒擦淚水,隻是看著白琉月:“她是我妹妹。”
“果然……”白琉月輕聲喃呢。
溟柳兒卻好似沒聽到白琉月說話一般繼續道:“我們是雙生子,雙生子這樣的存在,王妃你應該明白的。總有一方不得留下。最後,老天選擇了我,而她便被送走了。我在這次見到她之前,都不知她還活著。一直到她代替我成了皇上的妃子,也一直到今日!”
溟柳兒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
白琉月沉默,聽著她訴說。
“她的死,是皇兄要求的。也是算計好的,在一開始我便知道,可是真到了這一日心卻好似撕裂了一般。我不敢去和王爺說,若是說了,他或許不會再愛我吧?所以,我隻能來找你了。”溟柳兒看著白琉月,目露哀傷。
“公主有話便說吧,我聽著便是。”白琉月無奈。
“謝謝。”溟柳兒感激的看了白琉月一眼,而後繼續道:“東溟帝國的公主,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為了皇家而死,另一個,便是為了皇家,與大臣成親。我被挑選來了這裏。本是要嫁給皇上的,不過中途意外,我先來了此處,皇兄則是選了我的妹妹溟舞。
這次,溟舞的死,便是皇兄計劃的開始。一個國家,若是沒了皇帝,必然會亂!”
“這與溟舞的死有何關係?”白琉月不解。
“嗬!王妃也是和別人一樣,認為東溟公主來西嶽送死,是為了讓東溟有機會斥責西嶽,或者是給東溟找個理由侵占西嶽的邊關吧?”溟柳兒有些嘲諷的說道。
白琉月默不作聲。
“這不過是個騙局罷了,皇兄才不會做這種事。在溟舞的身上,有一種東溟特有的毒,鴛鴦草!
這草,隻生長在東溟境內的一處寒潭附近。鴛鴦草樣子像是茶,喝了之後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當兩個都在喝鴛鴦草的人中,有一個死去,而另一個又沾染了死去之人的氣息,鴛鴦草的毒便會發作。
那個活著的人,便會慢慢的,被鴛鴦草剝奪生機。最終,無法醫治而死。”
“你是說,皇上也會中這個毒?”白琉月驚呆了!萬萬沒想到,這種驚天秘密會從她的嘴裏聽到!
“不錯。可笑西嶽皇竟以為他會死在自己皇子的手上。其實,他真正的危險,便是這鴛鴦草。”溟柳兒冷笑。
“你對我說這些,為什麼?”白琉月不解。
“大概是因為不想一個人守著這些秘密了吧?我相信,王妃不會將這些話說出去,所以才會對你說。”
“你倒是聰明,我的確不會說。”白琉月目光複雜,若是說出去,隻會讓西嶽與東溟之間爭鬥更早,落入溟禮的陷阱!
所以,隻能保持沉默,甚至她不能告訴夜無玨!如果夜無玨知道他的父皇是死在東溟之人的手中,大概不會罷休吧?
她太了解夜無玨了,那個男人,雖說不喜皇上對感情的處理方法,可卻很渴望皇帝能對他好一些,因為那是他的父皇。夜無玨太重感情!不論如何,她都不能容許他知道這些。
他若與東溟對立,下場隻有一個!心想著,白琉月不由得歎息。
“我將秘密說出來,心中好過一些了。給王妃一個忠告,小心我皇兄,他不是好人。”
“他什麼時候是好人了?”白琉月笑著反問。
溟柳兒聞言,笑了:“如此,我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