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皇上的命令可是一個活口不留,你們若是還想有一線生機,就給我當做什麼也沒看見。”藍清水的語氣冰冷。
兩個小丫鬟聞言,縮了縮脖子,不敢言語。而藍清水,一路上為張臨溪保駕護航。免得他被人攔住。
因為有藍清水在,基本上路上是沒有人攔住他的。張臨溪帶著牽夢公主出了這皇宮。
宮門口,白琉月見人出來,忙走了過來。然而,在看到張臨溪的表情之後,停住了腳步。沒有往前,隻道:“你想如何?”
“我欠了她一場婚宴。”
“想在哪裏?”
“天大地大,隨處都可。”
“婚宴結束後呢?”
“帶著她,浪跡天涯。”張臨溪的聲音很淡。白琉月聞言,心裏微歎,果然如此!
“如此,我不留你。”
“抱歉,我不能繼續幫王妃了。”張臨溪的聲音很淡漠,眼中隻剩下了懷裏的女子。
“無妨,我已經欠你夠多。若非我,或許你真的能帶著牽夢公主離開。是我,欠了你們一條性命。日後,若有需要我幫忙的,在所不辭。”
“多謝王妃。”
“不必說謝,成親的時候,莫要忘了給我一張請柬。”
張臨溪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走了。
白琉月看著張臨溪的背影,最後搖了搖頭。
“牽夢公主她這般,怕是亂子更大。”一旁,藍清水忽然歎了口氣道。
“人已死,又還能出什麼亂子?”白琉月皺眉。
“嗬!你以為,那南宮鏡當真能就此善罷甘休?南宮鏡對牽夢公主,很是執著,皇上將牽夢公主的後事交給了張臨溪,怕是為的,便是張家與南宮家吧。”藍清水涼涼的說道。
“張家應該不會留下牽夢公主。至少,張臨水不會允許。”白琉月皺著眉,心中也明白了。這皇帝,是想讓這兩家徹底結下仇怨。
“在此事上,張臨水怕是能看的很清,不過,南宮鏡卻不能。南宮鏡不會原諒張家,張家縱然想息事寧人,怕是也難了。”藍清水感慨道。
不過,這些都與夜王府沒有關係。
“比起這些,我倒是好奇,王爺呢?”白琉月看著藍清水,問道。
“王爺去見了一位友人,明日大概便會回來了。”藍清水道。
“如此就好。今日勞煩你了,我也先回了。”白琉月說著,便離開了。
藍清水轉身,也回到了屬於他的崗位。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便可以有結果的。張家大院。大堂內,張家眾人再度齊聚一堂,為原因,則是因為張家比較有前途的庶出子弟,張臨溪在作死!
大長老頭疼的看著張臨溪帶回來的那個死去的女人,隻覺得頭疼欲裂:“臨溪,臨水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你就不能讓我們省省心嗎?這牽夢公主有什麼好的?活著我們都不想讓她進來,就不要說死了!快快快,把她帶走!”
“是啊,臨溪。這牽夢公主,的確不是該在我張家。你可知道,你將這個女人帶回來,會給我張家帶來多大的麻煩?還有這位公主是怎麼死的?”張家家主也是頭疼。
張臨溪聞言,道:“自殺。”
“這就更不能留下了!皇上不過是想處理了牽夢公主的後事而不讓皇家丟人。我們不能留下!快快丟出去!”大長老馬上道。
“嗬嗬……我就知道,你們會這麼說!”張臨溪嗤笑。而後看著眾人,目光微冷:“我已經決定了,絕對不會丟下她的。而且我要與她成親。你們不是想讓我娶那位北冥的小公主嗎?可以,她若是願意來了就做妾,我也無所謂。”張臨溪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你!胡鬧!來人啊,把這個女人給我丟出去!”大長老大怒道。
“我看誰敢動!”張臨溪嘶吼了一聲。抱緊了牽夢公主,冷冷的看著眾人,如一匹孤狼一般,讓人心悸。
幾個家丁見這一幕,都不敢上前。大長老氣的半死,指著張臨溪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張家家主目光複雜的看著張臨溪,半晌,歎了口氣道:“說吧,你到底想如何?是想讓這個已經死了的女人,讓我張家萬劫不複?”
“不敢。”張臨溪低頭。
“那麼,你是想如何?”
“從今日起,張臨溪不再是張家子孫,我要帶著牽夢公主一起離開。”張臨溪看著眾人說道。
“你這混小子!別人上杆子想做我張家人都未必能成!你竟然想走?”
“嗬!我之前便說了要走的。”
“你是認真的?”張家家主看著張臨溪,再度問道。
“是。”
“胡鬧!真是胡鬧!”大長老怒氣衝衝。倒是張臨水,忽然笑了:“嗬嗬……想要與一個死去的公主成親嗎?倒也不錯,我也想看看,南宮鏡的臉色,究竟會難看到什麼地步呢。這些年的對手,可是很少有機會能看他變臉。”
“你就少說兩句吧。”張臨水一開口,大長老就沒了脾氣了。無奈的說道。
“為何少說?”張臨水冷笑。
“罷了,你們都出去吧,臨溪,我們好好談談。”張家家主一瞬似乎老了十歲,揮散了眾人,隻留下了張臨溪與他。
“我們,很久沒有這樣聊天了吧?”張家家主看著張臨溪,問道。
張臨溪聞言,沉默著。
“罷了,我知你恨我,可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隨心意的。臨溪,你是我張家的人,身上有著我的血脈,你該清楚,這個女人,不能留。”張家家主歎道。
“你終於願意說我是你的血脈了?嗬!平日裏倒是閉口不談。人都說我是庶出,可是事實上,不過是你軟弱忠誠,白將這張家,給了人家!現在,你我隻有一個條件,讓我帶她離開。如此,你也不允許?”
“你……何必?離開了張家,你便什麼也不是了。”
“我在張家也是一樣。對我而言,你們眼中認為兒戲的王妃,卻要比你們更加懂得我。父親大人,此生,臨溪別無所求,隻想帶著她一起,歸隱山林。”
“那麼,張家呢?”
“我不知,也不想知。”
“這一步走出去,便再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我懂得,還請父親大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