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你可得知道,如果不是我娘家兄弟,太子根本就不會保你留在京城,你這順天府尹若是當夠了,就去幫了那夜王妃,若是沒有,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夫人看著柴樂警告道。
“那王妃那邊?”順天府尹實在是被折騰的沒了主意。
“推三阻四,你應該明白吧。”夫人吩咐道。
“我去試試吧。”嗬嗬!推三阻四?那是個好說話的主嗎?柴樂心中苦笑,不過還是乖乖的聽話了。
“大人回來的可是真快,隻是不知夫人如何了?”
柴樂一回來,白琉月就笑著問了起來。柴樂聞言,苦澀一笑:“夫人她性子刁鑽,又是在糊弄下官呢。讓王妃看了笑話。”
“本妃看了笑話倒是不要緊,隻不過,大人你是京城的父母官,這般被自家夫人拿住,說出去可是不好聽啊。”白琉月的話中有話。
柴樂聞言,心下一驚,麵上卻還是隻能強行鎮定道:“下官曉得了。”
“那麼大人是否能幫本妃做主了?”白琉月看著他問道。
“這……實不相瞞,今兒個是驕陽公主的大日子,下官這順天府的人,也都被叫了去,生怕公主這事兒出什麼差子。如今,還都沒回來呢。”
“這個無妨,本妃便在這兒等著了。”白琉月依舊淡定。
“這不太好吧?這裏是順天府,王妃您在這兒的話,下官要如何辦案?”
“人手都不夠了,還辦案?”白琉月冷笑。
“咳!小案子還是可以的,還請王妃先回了府,等人都回來,下官自是幫忙。”柴樂恭敬道。心中卻是想著,隻要她出了這個門!就別想再見到他!
“沒關係,本妃就在這兒等著了,若是大人有什麼不方便的,本妃也能幫襯著,大人你說對吧?”白琉月看著這大人,冷笑道。
柴樂聞言,心中暗暗叫苦。
“大人該不會是不想幫忙吧?”白琉月看著順天府尹,笑問道。
白琉月這笑容過分無害,看著她這模樣,順天府尹差點兒一個衝動就說,他是真的不想幫忙了!
但是,轉瞬一想,趕忙搖了搖頭:“下官絕無此意!”
“那就好,不過,就算是大人你真的不想幫忙,倒也無妨。本妃回去尋來王爺,王爺自會幫我。隻是,王爺若是問起順天府,那本妃可就該實話實說了。”
白琉月的語氣無害,話出口,嚇得柴樂頭上大汗一片。真有哭的心了。
“王妃您放心,隻要人回來了,下官一定幫忙。王妃您稍稍等候,下官去去就回。”順天府尹說著,就將白琉月和張臨溪丟在這兒,然後又走了。
“看樣子,這順天府做主的,是我那位表姐啊。”張臨溪歎道。
“你表姐?”白琉月不解的看著他。
“是府上二娘的妹妹家的女兒。三年前太子做媒,給柴樂與表姐求了聖旨,成了親。”
“那不是應該幫忙才對嗎?”
“二娘前年死在了張家,表姐和姨媽都覺得,這是張家坑害的。所以,根本見不得張家人。”張臨溪看著白琉月解釋道。
“如果是那位夫人當家,那看樣子倒是真有些麻煩了。”
“其實也不然,這表姐雖成了順天府尹的夫人,可是看得出,大人他並不想受製於人。現在聽話,大概是礙於太子吧。”
“你的意思是,太子是你表姐娘家人的後盾?”白琉月恍然。
“正是如此。如果王妃能拿出讓大人滿意的東西來,那或許他就會幫忙了。”張臨溪繼續道。
“哦?你這是在鼓勵我挖太子的牆角?”白琉月挑眉笑問。
“我什麼也沒說。”張臨溪佯裝不知道。
白琉月聞言,則是嗤笑一聲。
與此同時,順天府的後院。
“你怎麼又回來了?將夜王妃趕走了嗎?”柴夫人依舊悠閑的嗑瓜子,見柴樂回來,隨口問道。
柴樂聞言,眼底劃過一絲厭惡,隻不過,麵上卻是乖順:“王妃大抵是猜到了什麼,不願意走。”
“真是蠢貨!”柴夫人嫌棄道。
“還請夫人出個主意。”柴樂眼中劃過一絲不耐,不過態度還是很好。
柴夫人聞言,冷哼了一聲道:“你且拖著。”
“王妃等著我這邊給回複,還請夫人明示。”柴樂心中冷哼,麵上恭敬道。
“真是麻煩!我倒是要見見這位夜王妃究竟是何方神聖!”女子說著,丟下瓜子,朝著大堂方向走了去。
順天府大堂,白琉月淡定的喝著茶,連頭也不抬,目光落在那大理石地板上,鳳眸之中,是讓人摸索不清的深邃。
“妾身給王妃請安,王妃娘娘千歲。”門外,一女子緩緩走入大堂。
這女子,大概雙十年華,一身柳綠色,腰間係著白玉佩,長發盤做婦人發髻,發髻上,插著兩根玉簪。看上去不花哨,卻也不失大氣。
女子徐徐緩緩走到了白琉月的麵前。上挑淩厲的杏仁眼雖帶笑,可卻讓人覺得,這不是個善茬兒。
能夠讓三年前風度翩翩的狀元郎變成現在這樣,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對付的角色了。隻不過……不管她再怎樣有心機,都比不過一句,官大一級壓死人!
白琉月身為夜王妃,自不是順天府能得罪的,哪怕他們身後站著的是太子,卻也如此。
這夫人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於是乖巧的很。
白琉月看了女子良久,方才放下茶杯:“你們家大人呢?女子無事不入公堂,怎麼你家大人沒有教導過你?”白琉月冷冷看著女子。
女子聞言,麵色一怔,隨後笑道:“回王妃的話,女子無事不入公堂這是不假,隻是聽聞王妃駕臨,妾想著,怎麼也該見上一麵。”
“現在已經見了,可以叫你家大人來了吧?”白琉月佯裝不耐。
見白琉月不耐,女子眼珠一轉,歎了一聲:“哎!實不相瞞,剛剛夫君他入了後院之後,忽然舊病複發,正在內院救治呢。王妃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大可和妾說,妾一定在夫君醒來之後轉告。”
“哦?既然如此,你可以告訴你夫君,這輩子都不用醒來了。”白琉月冷笑。
女子聞言,麵色一變,忙道:“王妃您這話說的奇怪,雖您是王妃,可卻不能這般詛咒我家夫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