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已經決定不繼續做張家人了!”張臨溪暴躁的反駁道。
“正因為如此,所以才要阻止你啊。你是我選定的張家下一任主人。我怎麼能允許你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張家呢?張臨溪,你從來沒有選擇。也不可能離開張家。”張臨水說到這兒,目光落在了白琉月的身上,語氣變得輕柔起來:“雖然說,你來這兒幫王妃我很開心。但是,卻不代表著你可以利用王妃脫離張家。”
利用?
白琉月一驚。而後想起來之前的事情,眸光變得冰冷。她討厭被人逼迫,而張臨溪當時,正是在逼著她為他出頭。
“你這件事,做錯了兩點。一是,不該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張家。二是,不該為了脫離張家,而利用了她。若不是因為這兩點,我萬萬不會管你。”
張臨水冷冷的說道。
張臨溪聽到這裏,猶如五雷轟頂,然後便再也止不住笑了:“哈哈,不能利用她,不能脫離張家!哈哈哈,張臨水,你聰明了二十幾年,最終卻也栽了嗎?”
張臨溪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笑聲瘋狂,也不知是在嘲笑張臨水,還是在笑他自己的天真。
張臨水眉頭緊緊皺著,看著張臨溪歎了口氣:“很快,你會知道為何我讓你這般的。”
“我不需要知道,張臨水,我會讓你看到我的決心,也會讓張家看到,就算你張臨水阻止我,我也一樣能成功!一樣能與牽夢在一起!”
“是嗎?若是真有那一天,我倒是會佩服你。隻可惜,你永遠也看不到了。”張臨水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劃過一絲憐憫。而這份憐憫,正是張臨溪最害怕的。
張臨水,總是會比一般人看的更遠,為此知道的也比常人要多。每次,他對他露出這般眼神的時候,就代表著他說的話,會成為事實。
“好了,目的也達到了,我也該走了。王妃,我這不成器的弟弟,就交給您了。”張臨水對白琉月態度恭敬,讓白琉月覺得,之前親吻她麵具的那個瘋狂的男人,並不是他。
或許,隻是為了讓北冥小公主對他不滿的一個方法吧。
心想著,白琉月也就釋然了:“我會好好照顧他的。隻不過,他現在是我身邊的人,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算計他了。”
“王妃對誰都這樣寬容嗎?”張臨水笑問。
“我隻對自己認同的人寬容。”白琉月很自然的回答道。
“哦?那麼能得到你認同的人,還真是……讓人嫉妒呢。”張臨水說到這兒,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當張臨水走後,白琉月看著站在那兒一臉頹然的張臨溪,有些無奈:“剛剛不還是一副準備和張臨水掐個你死我活嗎?怎麼人才走,你就泄了氣?”
“因為,根本不能贏啊。”張臨溪苦笑。
“沒有什麼不能贏的吧?你之所以會輸,原因是你的心裏給你自己定了位置。”
“的確如此,但是,或許此生都不會改變了。張臨水走之前看我的那一眼,便讓我覺得了,或許真的做不到。”張臨溪很是無力。
白琉月聞言,沒有說什麼,隻是給他倒了一杯茶:“先喝杯茶冷靜一下吧。別管到底如何,你現在需要做的,是冷靜。張臨水隻要一挑撥你就暴跳如雷的性子,也該改一改了。”
“謝謝。”張臨溪接過茶水,隻是眼神卻有些呆滯。
“謝我做什麼?”白琉月笑看著張臨溪。
此時,張臨溪也稍稍冷靜一點了。本來,被張臨水算計不是多大事兒,但是因為牽扯到了牽夢公主,所以張臨溪才會這麼激動,此時冷靜下來,倒也沒剛剛的害怕了。
隻要他能保護好牽夢,一定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王妃,我決定了,我要去求娶牽夢公主。”張臨溪下了決心,堅定的眼神,讓人忍不住想要幫助他。但是……“這不是個好時候,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等待。”
“可是我等不下去了!她在皇宮,而我在宮外,萬一,萬一她和含笑公主一般?”張臨溪不敢想。
“事情是躲不過的,張臨溪有點出息吧,東溟皇帝來西嶽,整個西嶽人心惶惶。東溟皇帝他盤旋數日都還沒有走的心思,也沒有入宮主動說起和親之事的心思,此時聖上定然已經愁死了。你現在去求娶?真的不是去求死?”
白琉月鄙夷的看著張臨溪。
張臨溪聞言,也沉默了。的確是這樣。可是,如果不去的話。
“哎!罷了,我之前已經答應過你要入宮去見見牽夢的。上次入宮我沒有去,今兒個我就去吧。也算是了了你一樁心事。”白琉月無奈的看著張臨溪。
“可是……我想見她。”
“不管怎樣都想?”白琉月打量著男子,微微挑眉。
“不管怎樣都想!”張臨溪篤定道。
“那麼,你變成女人吧。”
“別這麼看著我,我不過是讓你穿著女裝而已。你一大男人想人入宮,除了這個,就隻有等著皇帝宣召了吧?”白琉月一臉淡定。
張臨溪聞言,麵色有些難看。讓他穿著女裝去見心愛的女人?
“你願意去就去,不願意去的話,我也不拽著你。”白琉月看出張臨溪的為難,也不急著。
果然,張臨溪馬上就答應了:“王妃,我去!”
見張臨溪答應,白琉月笑的燦爛:“白時,你留在這看著點,我與張臨溪出去。”
白琉月這一聲吩咐,白時自然不敢怠慢,於是便恭送著兩個人離開了。
而當白琉月與張臨溪走後,白時才忍不住歎息:這人,怎麼就一點兒也不懂得懷疑別人呢?難道她就不怕他跑了?也不擔心他回了蘭明閣?
不過,也幸好了她這樣,否則的話還真是沒有辦法回去呢。心想著,白時順著窗子跳了下去。
蘭明閣,京城中奇葩一般的存在。
黑衣男子蒙著麵,背著長劍,一身肅殺的走了進去。
“請問您做什麼?”來接待他的,依舊是那一對雙胞胎。
男子將腰牌給了兩名女子。
兩名女子見了腰牌,急忙帶著他下去了。
下去之後,這兩名女子從一個匣子中拿出了一個玉瓶:“時,你被那個人帶走之後,可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