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夜王聽話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感興趣啊。
畢竟,不管怎樣改變,他也依舊是當年那個屠戮整個洛城,讓城池成為血池的鬼王,夜無玨!
他乖巧的樣子,一定很讓人震撼!
張臨溪暗搓搓的想著。
倒是白琉月已然開始期待了起來。
“說起王爺……最近臨溪聽了一個有趣的傳聞。”張臨溪看著白琉月,忽然說道。
“有趣的傳聞?”白琉月疑惑的看著張臨溪。
“恩,很有趣的傳聞。洛城的遺孤,來了京城。”
“洛城?聽起來很耳熟啊,是哪裏。還有,什麼叫做遺孤?”白琉月不解的看著張臨溪。
遺孤她知道,洛城,她也明白。但是,這兩樣組合在一起,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一個城池的遺孤?
城池被滅了?
“夜王當年屠戮洛城,血流成河,哭聲滿天,洛城活下來的人,不過百數人,自然是遺孤。”張臨溪看著白琉月,很冷靜的說著。
然後,白琉月整個人就不好了!
因為,她當下就在腦子中劃了一個等式。落成遺孤等於夜無玨的仇人,等於她的仇人。
夜無玨那邊,他們一般不敢碰,但是,自己的話,那群人應該還是有辦法的吧?
想到這兒,白琉月的麵色難看了起來。
見她似乎反應過來,張臨溪笑開了:“王妃明白了?”
“幾個人?都是什麼人?”白琉月嚴肅的看著男子。
“並不清楚,隻是聽說那是一群洛城的遺孤,來京城做什麼,到底幾個人,都是做什麼的。都不清楚。說起來,當年夜王屠戮洛城的時候,夜王不過是個孩子。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人的報仇心思,大概已經沒了吧。”張臨溪歎道。
“換做是你,你會忘了嗎?”白琉月無語的看著張臨溪。
張臨溪沉默了。若是換做是他,大概此生難忘。
那麼這些人來,衝著王妃的可能性就很大了。要知道,這些年。洛城的遺孤也都沒敢入京城來找夜王。
怎麼就在王妃出現之後來了?
或許,是他們覺出來,王妃很受夜王喜愛吧。
真正想要報複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奪走他喜歡的人。
夜王何等驕傲?若是因為洛城遺孤而害了王妃,定然痛苦一生。
想到這兒,張臨溪的態度也嚴謹了起來。
看著白琉月,心中下了個決心。無論如何,他都要守著這個女人,不讓她出事!
在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之後,白琉月整個人就不好了。
難怪,夜無玨會說最近不太平,難怪他會那樣反常,她竟然粗心的認為,夜無玨真的是因為東溟的事情才導致的心情不好。
卻忘了,夜無玨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因為那些事情而鬱鬱寡歡?
在夜無玨的眼裏,那根本就是機會吧!她竟然就那樣大意的被他將思緒帶走了。如果不是張臨溪這番話,她甚至都不知道,關於洛城的事情。
果然,還是不夠關心他嗎?
“張臨溪,這段時間,雲月樓也好,你也好,與我之間不能斷了聯係。還有,關於殺手買賣的事情,你也要盡快做好。記得,我們的目標,並非是用這個買賣賺銀子,而是擾亂市場,看看是否有辦法找到白零。”
白琉月看著張臨溪,將自己心底的想法說了出來。
張臨溪聞言,這才滿意。果然,他知道的白琉月,從不曾改變。
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心想著,張臨溪對著白琉月點了點頭道:“是,我知道了。隻不過,白零他不是被殺手樓的人給帶走了嗎?”
“就是因為這樣,才要用這種辦法和殺手樓牽線。哪怕有一絲的機會,也要將那個男人救出來。”白琉月眉頭緊緊皺著,回憶起第一次見到白零的時候,回憶著那個時候他的絕望,心中的想法就堅定了。
“王妃,殺手樓和他怕是有些糾葛吧。”張臨溪看著白琉月,很是嚴肅。
“恩,淵源不小。白零原本並不叫白零。他單名零字,這也是他的代號。他是殺手樓的第一殺手,後來因為一些原因,離開殺手樓。並且和殺手樓決裂。才導致了殺手樓對他追殺。當初我撿了他的時候,他就已經身受重傷,而且,中毒很深。我救了他,要求他為我做事,這才讓他安定下來。隻是沒想到,中途攙和了一個北堂家!”
提起北堂家,白琉月就忍不住咬牙切齒了。
“嗬!這可真是。”張臨溪忍不住咂舌。雖然之前就知道,白零的身份不簡單,可是卻沒想到他竟然是第一殺手。
殺手樓是什麼地方?整個西嶽,乃至三國之內的頂尖組織,能在那樣的組織做到第一的人,身上背負的血債該有多少?這樣的人,竟然一直在王妃身邊?
而且那副樣子還很聽話!簡直堪稱是忠犬!
“這才是王妃不願意讓問情和他在一起的原因啊。”張臨溪歎息。
“問情的心裏裝著那個人,就算是我不讓,她也還是會那樣做。”白琉月皺眉。對於問情的事情,她的處理是錯的。至少,她應該讓問情先努力的去追求一次,而不是勸白零。
“王妃也有善良的時候呢。”張臨溪看著女子,輕聲道。也不知道這是在嘲諷,還是在感慨。
白琉月聞言,白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這句話,而是默默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她隻不過是,不希望自己再失去什麼罷了。
“客官,菜來了。”
很快,鳳凰樓的菜上來了,白琉月,張臨溪,還有白時,三人吃過之後,便分開了。白琉月獨自一人,而白時,則是被白琉月交給了張臨溪。
“張臨溪,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白琉月看著男子,嚴肅道。
“恩,我知道。”張臨溪鄭重回答。
見狀,白琉月笑開了:“那麼白時就交給你了,一定要不遺餘力的,壓榨他身上最後一點價值!給我的五千塊補貼回來。”白琉月說罷了,便將白時推給了張臨溪。
所以,你說的是這件事嗎!張臨溪嘴角抽搐,有些不想看她。
這女人,到底怎麼想的?
白琉月將白時交給張臨溪之後,便走了。當白琉月走後,張臨溪對著白時一笑:“你好,王妃做事一直都是這樣,你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