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是一樓的人,以十五萬兩的價格結束。
四個人的叫價都結束了,還剩下三個人。
白琉月本都已經有些困了,然而,當第五個人出現的時候,她眼前一亮。
“就是這個!”白琉月看著台下的女子,忽然說道。
“啊?”同樣昏昏欲睡的張臨溪聞言,也驚了。
急忙起身,看向了樓下。
這第五位出現的女子,一身紫色長裙,腰間掛著流蘇腰帶,笑聲好似銀鈴一般好聽。
而叫價,卻是不溫不火。
不過,叫價的人,卻都是三樓和二樓的。
大概十分鍾過去。價格依舊在慢慢的漲著。
“三萬五千一百兩。”三樓,慵懶的聲音傳出,而後打了個瞌睡。
“三萬六千。”這是二樓的一個人。這人,態度淡然,似乎隻是在玩。
“四萬兩!”這次叫價的,是一名女子。女子聲音嬌美,讓人聽了便浮想聯翩。
而她,也是唯一一個叫價幅度比較大的。
“這是……”張臨溪被這叫價的速度震驚了。
“自然是要慢慢來啊。如果叫的太狠,幾十萬輛都擋不住。這些人,之前都調查過辰月的事情,而且調查的非常仔細。都是人精了。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的銀子白白流出?”白琉月還是很冷靜的分析。
“四萬一千兩。”很快,叫價聲音又響起。
“六萬兩。”白琉月將自己左手邊的叫價牌遞出去,而後大聲喊道。
“王妃?”張臨溪猛地。這祖宗不是不叫價的嗎?
“玩玩而已。”白琉月笑的無害。
看著她這無害的表情,張臨溪嘴角一抽,基本知道了她的意思。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惡魔!
哪怕自己不想買下,也不能讓別人輕易買下這個女人!
隨著白琉月這一六萬兩出口,這些人都集體沉默了一下。
顯然,有些意外,這個從沒叫價的房間,忽然搗亂!
打破了本來他們默守著的規矩。
“嗬!六萬一千兩。”三樓,那慵懶的聲音再度響起,似乎在嘲笑白琉月的態度。
白琉月聞言,眉頭一挑,紅唇一動:“十萬兩。”
“靠!”
“我去!”
眾人都忍不住罵了出來。
十萬兩?一下子加價格這麼多?和這次的競價畫風對不上啊!
這次都是一千兩一千兩的,他們都習慣了。結果忽然就這麼大的差距,讓人接受不了!
而此時,叫價的人都停下了。
“十萬兩一次!”
“王妃,你怎麼叫的這麼高?難道不怕他們不繼續?”
“十萬兩二次!”
“不繼續我就留下了唄,十萬兩而已,之前南宮家可是白送給我了呢。”白琉月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張臨溪聞言,嘴角一抽。不再言語了。和這個女人講約定?他是瘋了!
她說不叫價,他之前還信了!想想簡直可笑啊!
這個女人的話根本不能信的好麼!
張臨溪自我嫌棄著。
“十萬零一千。”終於,三樓那慵懶的聲音又響起了。
不過這次,白琉月沒繼續叫價。
很快,競價又恢複了正常,一千一千的漲著。
“王妃不叫了?”張臨溪疑惑。
“過了十萬兩我就沒必要叫了。我隻是看他們一點點的往上漲,很累啊。”白琉月笑的那叫一個純良。
張臨溪別過頭去,不再看她。
而此時,對麵的房間裏,夜逍遙笑的肚子都疼了。
“哈哈!這個女人可真是……哈哈,不,不行了。”夜逍遙低頭拍桌子。
辰月卻是依舊那副模樣:“有這麼好笑?”
“太好笑了啊。”夜逍遙搭話。不過卻理解辰月為什麼沒覺得好笑。
他覺得好笑,是因為他知道對麵的房間裏,誰在!
“神醫,我敢保證,現在對麵房間的那個女人,一定笑的一臉純良。”
“你認識?”辰月疑惑。
“夜王的王妃,京城裏,誰人不知?”夜逍遙大笑。
“夜王妃嗎?她也有求於我?”辰月輕聲喃呢。
夜逍遙聞言,嘴角一抽。猛地想起太子之前和他說的話。
再看辰月這一副在考慮要不要見一見白琉月的態度,忽然覺得辰月很可憐!那個女人哪裏是想見他一麵啊,根本就是想要他命!
“三十萬兩!”終於的,這慢吞吞的叫價中,有人忍不住了。
如此高價,再度轟動整個逍遙閣。
“四十萬兩。”樓上,那慵懶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對這個價格,完全沒有任何猶豫。
“看來,這次是要被三樓這個人得去了。”競價到現在,長個腦子的都知道,這三樓的男子對這次競價勢在必得。
四十萬兩,已經是個非常高的價格了。眾人自然不會再叫高價。
於是,很快,就拍板定下了。
隨著價格定下,女子的麵紗也終於摘下。這女子,眉眼生的極為平凡。但是,整個五官組合在一起,卻有一種奇異的美感。
她對眾人鞠了一躬,卻沒有說話。
自然,不是不想說,而是因為,她說不出!
眾人驚呆了。
四十萬兩買一個不會說話的?三樓那位也是人才!
而後,競價繼續。
但是那三樓的男子,卻再也沒有繼續叫價了。
二樓,辰月神醫的房間內,男子漂亮的鳳眸中,劃過一絲悵然,目光追隨著那女子上了樓,方才罷休。
“看樣子,答案已經揭曉了呢。”因為今日賺的盆滿缽滿的夜逍遙很滿意的說道。
“是啊,答案已經揭曉。我也該去會會那位花了四十萬兩的人了。”辰月神醫說著,起身準備離開。
“原來,神醫還是在意的啊。”夜逍遙調侃。
“我不在意她,但是,卻看不得那張臉被別的女人糟蹋。”辰月話落,走了出去。
這逍遙閣的設計,很是嚴密,基本上客人出去,或者是去別的房間,大廳的人是看不到的。
辰月走出房間後,便上了三樓。
“我家主人說,神醫若來,便請入內。”三樓那人的房間門口,小廝如此說道。
“有心了。”辰月點了點頭,推門而入。
房間內,紅衣男子倚在軟榻之上。細長的丹鳳眼微垂,精致的麵容上,一派疲憊之色。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夜無玨!
若是白琉月看到,定然會震驚。因為此時的夜無玨,看上去那麼虛弱。似乎隨時都會隨風消散一樣。
外麵,小廝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