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皇後可沒給她含糊的機會,看著她,笑得越發嘲諷:“不知你說的不該說的,是什麼?”
“這……”南宮蝶尷尬。
“不好說?那本宮替你說吧。”皇後冷哼,甩袖道:“你身為太子妃,卻與側妃爭寵,禍亂府內,害得太子側妃至今為止不能與太子圓房。可有此事?”
“母後,我冤枉。”南宮蝶臉色一白。
要知道,太子是從不會真正意義上的圓房的。
“冤枉?你還敢說冤枉?那白側妃點了守宮砂,你若是覺得冤枉,不如我們將她叫來看看?”
“母後!”南宮蝶聲音微微揚,但是隨後,卻萎靡了下來,低頭道:“是,白側妃的確沒能與太子殿下圓房。”
“你身為太子妃,不能為皇家子嗣著想,卻擅自爭寵,可知罪?”
“臣妾知罪。”南宮蝶很是鬱悶。
“哎……”見南宮蝶如此乖巧的認錯,皇後也知道不能繼續訓斥,歎了口氣道:“也不是本宮不允你爭寵,實在是,太子娶你這麼多年,你卻連他的子嗣都沒能留下,太讓本宮失望了。”
南宮蝶委屈不已,看著皇後,心中卻是暗暗恨著。
我倒是想懷上子嗣,可是……完璧之身的女人,怎麼懷?
“好了,你也別一副委屈的表情了。那白側妃也識趣,隻是來訴苦,卻沒說要本宮做主。”
“沒有說?”南宮蝶震驚。
那白琉星和自己是勢不兩立的,怎麼可能會不讓皇後給她做主?
不等太子妃想明白,皇後便繼續說道:“不過……她也說了,希望能讓她姐姐去太子府陪著她。”
“姐姐?”南宮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不錯,她的姐姐——夜王妃!”
靠!
南宮蝶心中爆了粗口,若不是礙於身份,她真想現在就衝回到太子府,狠狠揍那蠢貨一頓。
竟然將要讓白琉月來太子府?
南宮蝶此刻,真真是欲哭無淚。
“母後,這事兒不太好吧?那夜王妃有自己的王府要管理的,而且……夜王身邊隻有夜王妃,怎好勞煩她來太子府?”
“無須擔心,夜王妃去了太子府陪著白側妃,本宮便將你妹妹送到夜王府去,到時候,夜王總是會碰她的。”
皇後語氣很淡,但是態度確是決然。
做了這麼多年的太子妃,南宮蝶很了解皇後,自然知道這事兒已經沒了回旋餘地,隻能咬牙切齒的應承下來:“是,臣妾知道了。臣妾一定會照顧好夜王妃和白側妃的。”
“這便好,你回去吧。以後收斂一下你的態度,爭寵可以,卻不能影響了皇家開枝散葉。”
皇後教訓了南宮蝶幾句,便將她遣回去了。
南宮蝶有一肚子的委屈和怒火,卻無處訴說,無處散發。隻能默默憋著。
這一憋,當晚就因為急火攻心而昏厥了。
三日,轉瞬即過。
不過,這三日裏,卻要比往常的三個月傳出的笑料更多,京城中又增添了許多茶餘飯後的笑談。
此時的茶館酒樓之中,流傳最廣的第一件事就是:太子妃病倒,太子殿下守在身邊情深似海。
而第二個,便要說那醉月樓。
話說這醉月樓,是逍遙王名下的一家酒樓。
前日,醉月樓傳出消息,天下第一琴師將要駕臨。
這個消息令一群愛琴人士震驚不已。
當然,以上兩件,雖然震驚但也在人可以接受的範圍。
第三件最讓西嶽百姓津津樂道的事情是,前些日子剛剛建立的雲月樓乃是一家成衣鋪。
如此巧奪天工的設計卻隻做普普通通的成衣,令人惋惜不已。但是緊接著雲月樓便傳出張臨溪張公子,會在雲月樓開業時穿女裝迎賓。
此言一出,才是震驚都城長街各家百姓。
其中最激動的,是那些被張臨溪迷住的女人。第二激動的,自然是張家!
京城西南邊,坐落著一方圓百傾大院,朱紅大門,燙金牌匾,上書:張府。
此時張府內,張家幾位叔伯長老,竟然都聚集在了祖宗祠堂!
祖祠內,紫袍男子跪在蒲團之上。
男子的麵前,是祖宗牌位,兩側,是麵對他站著的張家人。
左邊以張家的一位老者為首,而右邊,則是以張家的新一任掌舵人張臨水為首。
左邊的老者手中拄著拐杖,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氣的胡子都在顫抖。
他指著男子,結結巴巴:“你,你說!你給我說!”
“說什麼?”跪在蒲團上的男人一雙狐狸眼透著狡黠和玩味,正是被傳出要穿女裝的張臨溪。
大長老被張臨溪不知悔改的態度氣得差點兒翻了白眼。
“你!你個不爭氣的東西!我張家立足京城數百年,乃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你身為我張家子,不為張家做貢獻也便罷了,竟然,竟然要為了一個成衣鋪去扮作女人!簡直是不可饒恕!”大長老胸脯劇烈起伏,怒聲大吼。
一連串的譴責說出來,大長老心中才暢快了不少,說完,他還不忘看向對麵的張臨水,道:“臨水,這是你的庶弟,你也說說他!真是豈有此理。”
隨著老者話落,張家祠堂裏,數十位張家人,目光都落在了張臨水的身上,等待著他的最終處理。
畢竟,他們不管怎麼生氣,這最終決定權,都在張臨水。
隻要張臨水不發話,他們什麼都做不到!
在眾人的注視下,張臨水一陣咳嗽,將香包接聞了聞,才算好些。看著跪在地上的張臨溪,聲音沙啞,惜字如金,隻道了兩個字:“理由。”
“還要什麼理由?我看他就是故意讓我張家蒙羞!”大長老恨恨道。
張臨水聞言,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老者,道:“大長老。”
隻是三個字,便讓大長老沒了脾氣。
見他不再說話,張臨水又對張臨溪道:“說吧,為何這麼做。”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得到張家!
如果不是為了這個,打死我,我也不會受那個女人的要挾,準備穿什麼女裝!
張臨溪心中暗暗想著,不過這些話,自然是不能說的。
想了想,張臨溪壞壞一笑,看著張臨水道:“為了愛。”
三個字,讓在場的人麵麵相覷。
他們聽到了什麼?
混小子動感情了?
開什麼玩笑!
這混小子不是主張一輩子都不聯姻不成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