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表演？
後來趕到的榮敬皇後一波人都露出詫異的神色，珍月更是震驚的昂起小腦袋。
小宮女、也就是萍兒聞聽此言臉上表情也有了細微變化，但隻是一瞬間便又恢複以往謙卑恭敬的模樣：“太子妃您說的什麼奴婢實在聽不懂。奴婢確實是會些功夫不假，但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宮中也從未明令禁止過嚴禁奴才們會功夫吧。”
“巧言善變，你很不乖哦。”莫冬雪轉頭看了看宋楚燁幾人，見他們都點頭示意便明白這次的露臉機會再次賞給了自己。小人兒很是享受被萬眾矚目的感覺，當下揚起小下巴挺起小胸膛將架勢拿捏的足足的：“你會功夫當然不是什麼罪過，但連續以及其殘忍變態的方法殺了十幾個人可就是天大的罪過，哪怕是拿著小片刀將你一刀一刀的活剮了也不為過吧。”
眾人聽小人兒說到這裏就算再笨也聽明白了，原來一直跟著惜月公主身邊侍奉的小宮女竟然就是宮中連環殺人案的真正凶手！後宮一眾女眷、尤其是昔日裏與萍兒關係挺好的那些小宮女都是滿臉的不可置信，但又見陛下太子以及諸位大臣都是一副早就知道的淡然模樣，想來太子妃方才所言並非假話…
反應過來的惜月蒼白著一張小臉兒再也站不住雙腿一軟便要倒下，幸好被她身後另外幾名小宮女及時扶住。
公主淚眼朦朧，顫聲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皇嫂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萍兒怎麼可能是殺人凶手…”
少女顯然是受了打擊。
聽到惜月公主的聲音萍兒臉上又閃過一抹慌亂，但她仍舊強自鎮定：“奴婢根本不清楚太子妃您說的是什麼意思，連環殺人和奴婢沒有一點關係！剛才在場的諸位可是都親眼看見，那個男人才是凶殺案的真正凶手！”
她伸手指向被自己轟飛到十米開外的壯碩身影。
“他娘的小丫頭片子下手可真夠狠的，下次再有這種挨揍的事兒還是去找別人吧…”趴在地上不動彈的男人哼唧兩聲扶著腰再次坐了起來，眼睛憤憤的瞄向莫冬雪：“太子妃，屬下任務已經完成了吧？這會兒可以起來了不？”
四小姐嬉皮笑臉的抬抬小手：“嘿嘿可以起來啦！這次你表演的歹徒窮凶極惡又變態很是成功、尤其中間兒給自己加的兩句詞兒聽著就讓人想抽死你、不錯不錯中午給你加雞腿兒！”
大漢又嘟囔了一句“要十個雞腿兒”然後揉著屁股慢騰騰站了起來，扯下臉上的布巾後露出一張長的有些嚇唬人的大方臉，一道醜陋刀疤從鼻梁處縱貫右臉臉頰，赫然便是太子身邊暗衛的統領…邢英。
珍月一個勁兒的朝著“鐵三角”組合的另兩位成員放眼刀子，氣憤他們有這麼好玩的事兒又不帶著自己。
叛徒，叛徒，他們都是叛徒！
莫冬雪和邢英抬頭望天，假裝看不到小丫頭憤恨的目光。
“看到這裏你應該明白了吧，為了引出你現在的一切不過是我們做的一出戲罷了。若沒有足夠的證據怎麼可能直接說你就是凶手。現在給你個主動坦白的機會你就得把握住知道不？說不定父皇心裏一高興就不拿片刀割你的肉，直接狗頭鍘伺候鍘了腦袋也算賞賜你個痛快的。”
宋睿坐在主位上接過王公公遞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心中很是認真的盤算著動用狗頭鍘能不能解氣。
“就算這個人是被你們找來演戲的那又能怎麼樣？就算你們是主子也不能隨意給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妄加罪責吧！”萍兒仍舊努力保持著鎮定，就是袖子裏的一雙手已經緊緊握起：“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自知身份卑微和諸位高高在上的主子們比不了，但也不能接受這種無妄之災！這可是皇宮內院，在場的除了尊貴的皇室成員就是朝廷重臣，你們合起夥來欺負一個小丫頭的事兒倘若傳到民間那些平民百姓又會怎麼想？諸位是想成為整個蒼月的笑柄嗎！”
莫冬雪嘖嘖兩聲，露出一個很是欠揍的淺笑：“方才我說錯了，能言善辯這個詞兒還不足以形容你，你絕對當得起牙尖嘴利這四個字！你想要證據是吧，這好辦，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可要豎著耳朵認真聽，若有哪點說的不對的地方歡迎及時指正。”
萍兒看著她嘴角兒的笑意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初次接觸屍體之時因為作案手段太過凶殘我們下意識都認為凶手會是個身體強健武功高強的男人，所以重點排查對象都放在了宮中侍衛們以及眾公公身上。直到前晚你作案後我們在屍體周圍的牆上發現了一個僅可以容三四歲孩童通過的洞口、這種洞口在昨晚禦花園殺人案的周圍也有一個。相同的是這兩個洞口周圍的草地上都有一種精油的味道，而通過江湖朋友的幫忙我們已經能確認這種精油是配合著之前皓宸國內“空震派”的縮骨功使用，也就是說隱藏的凶手是個熟悉皇宮地形且會縮骨功的高手…”莫冬雪說到這裏小鼻子嗅了嗅，笑吟吟看著萍兒：“這麼重要又隨時需要用的東西我想萍兒姑娘一定會隨時放在身上對吧。”
萍兒下意識摸向掛在自己腰間的香囊，待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動作後又急忙將手挪開。
嗷，原來在那裏啊…莫冬雪微微挑了挑眉，隨後繼續道：“其實再早之前我便已經發現萍兒姑娘會功夫。家宴那晚惜月公主突然犯病，萍兒姑娘情急之下趕回“寶華殿”為公主取藥一來一回攏共才用了那麼一點時間，若不是輕功絕頂的高手絕對做不到！宮中應當還有你一個幫手，案發當晚是他先假扮鬼怪引得受害宮女發出驚恐尖叫，隨後你再借著為惜月公主回宮取藥的時間殺人挖眼掏心一氣嗬成，最後再順著提前觀測好的洞口逃跑…這樣一來你就完全有了不在場的證據！我記得當時你取藥回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抹異香，我想應當是用來遮擋你身上殺人過後的血腥味兒吧。”
萍兒眼珠一陣亂轉，顯然已經有些不鎮定。
“你當時為了製造恐慌故意讓宮女發出慘叫，卻不想被劇烈掙紮的宮女狠狠抓了一把！讓我猜猜萍兒姑娘的抓痕在哪裏呢…以角度問題來分析的話在胳膊上的可能性最大。”
萍兒再次下意識捂住了右邊小臂，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