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眾人中顯然有不少認識這老者氣氛明顯騷動起來,再看向圈內幾人的眼神中明顯都多了幾分等著看熱鬧的幸災樂禍。
而方才和宋楚燁幾人說話的老頭兒和白袍公子則是臉色大變的迅速躲到人群之後,顯然也對來者很是忌憚。
“哪個敢傷我兒?”
一聲咆哮震天響,帶著滔天怒火的老頭兒橫衝直撞的將擋路的人紛紛扒拉開直接闖進人群內!但見此人雖說頭發已然花白但那張四方大臉上皺紋甚少,而且近看之下更是魁梧,尤其一身糾結肌肉撐的衣服隨時要爆裂開來一般…若不是已經知道眼前之人已年近六十,說他是四十多歲一點兒也不為過。
老頭兒那雙又細又長還往上吊著的眼睛迅速在莫向天幾人身上一一掃過,隨後落在仰躺在地人事不知的青年身上…就這一瞬間周圍眾人明顯感覺到老頭兒眼珠子都往外凸了凸!
“嶺兒!”
老頭兒、也就是孫伯急忙撲過去將哆哆嗦嗦手指放在青年鼻子底下試了試,發現他還有氣息這才重重鬆了一口氣。
莫大將軍賤嗖嗖道:“兄弟不用著急,我踹這小子的時候很有分寸是收著力的,他頂多斷上幾根肋骨絕對死不了。”
圍觀眾人眼珠子一個瞪的比一個大:這個時候說風涼話,這大漢難不成腦子有毛病?
孫伯果不其然氣的下嘴唇一陣哆嗦,怒聲道:“原來是你將我兒打成這般淒慘模樣,你可知道我是誰難道是想死了不成!”
“你是誰跟我揍這小子有什麼關係嗎?”莫向天雙手環臂鼻孔朝天,絲毫沒將氣的眼珠子發紅的老頭放在眼中:“本來就算你不找我我還想找找你,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爹才能教出這樣人事不懂的兒子,你若實在教不好我不介意幫著調教調教!這次就當我給他個教訓,若這小子以後再敢胡來隻是怕你孫家就要絕後了!”
此時此刻周圍眾人皆是一陣心驚,再看向大漢的眼中也是驚疑不定:麵對對方一大幫人此人還能如此鎮定自若的一再挑釁,看來這大漢也並非什麼尋常人物。
而已經緩過神兒的王丞相拽著佘啟山急忙道:“啟山你快上去勸勸,我們畢竟身份特殊還是低調些的好,千萬莫要讓這莽夫和旁人起衝突…”
青年應了一聲剛要起身便被一旁珍月伸手拉住,小丫頭勁兒還挺大:“這事兒你們就別管了交由莫伯伯處置便是!雖說咱們出門在外少惹事為妙,但並不代表咱們能任人隨意拿捏!而且方才確實是那長的跟大馬猴似的臭男人差點兒要了王伯伯的命,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哪裏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民間不是有句話說的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犯死他!”
王丞相和佘啟山心想最後這句怎麼聽著這麼別扭?
眼見對麵大漢態度挺強硬,孫伯將昏迷不醒的兒子交給手下自己則是緩緩站起身:“看來孫某今日還是碰上硬茬子了!本來我還想著留你一條狗命苟延殘喘,如今看來你是不需要的…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小子記著讓家人多多給你燒些紙錢,在陰間當窮鬼的滋味兒可不好受!”
莫向天轉頭看向一旁小人兒,抬抬大下巴:“你聽見沒?”
莫冬雪乖乖巧巧點頭:“父親您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您在那邊挨餓受凍的。”
一直扶著王丞相的珍月扯著嗓子道:“莫伯伯我也一定會給您多多燒紙錢的。”
眾人…
孫伯更是一陣抽抽嘴角兒,眨巴了兩下眼睛才重新組織好語言:“我還隻當是你一個人腦子有問題,原來你們這一幫人都不正常!遇到一幫神經病真是晦氣,現在我就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人是永遠不能招惹的!”
老頭兒說罷撩起一邊衣擺紮在腰間,大手往後一伸。
後麵跟班雙手托起一柄巨斧遞上。
巨斧足有半人高,通體漆黑份量十足,唯獨前端銀色刃邊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莫向天和閨女以及女婿同時讚歎:真不愧是開兵器廠的,這斧頭絕對也是一件寶貝!
孫伯手持巨斧在空中畫出一道銀光,冷哼道:“別說我孫某人欺負人,拿出你的武器我們一較高下。”
莫向天豎起一根粗手指頭左右擺了擺:“對付你還不至於讓老子用武器,你直接上就是。”
“不知死活的鼠輩,老子這就取你項上狗頭為我兒賠罪!”孫伯怒極反笑,隨後大喝一聲直接爆起帶著淩厲氣勢衝向對麵大漢。
怒極之下的老頭兒並未收著力,是要將這嘴賤的大漢一斧劈成爛西瓜!他速度極快轉瞬間便已然到大漢跟前,手中巨斧直朝那顆早就看不順眼的大腦袋狠狠揮下!
這老頭兒速度太快所有一切皆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就這速度一般武者根本躲不開。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那賤嗖嗖的大漢馬上要身首異處之時異變突然發生!就在巨斧即將挨到他腦袋的瞬間那大漢竟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擦邊躲過,與此同時單手握住孫伯手腕輕輕一轉…清脆的“哢嚓”聲響起,漆黑巨斧從孫伯手中脫落。
大漢用另一隻空閑的手接住幾十斤的巨斧,輕飄飄的在手中轉了幾圈然後隨意往前一扔…巨斧精準插入地上昏迷不醒的孫少爺兩腿之間,距離男人的某處不過分毫。
守在孫少爺身邊的幾人皆是嚇出一腦袋冷汗,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急忙將小主子拽到一邊。
再看那孫伯被大漢拉住的手腕正以詭異的角度彎曲著,顯然已經被折斷。老頭兒疼得滿頭大汗但愣是咬牙沒叫出聲。
眼見這人竟然隻用一招便將他們榕城最厲害的扛把子製服眾人這會兒全都傻了,再看向大漢的眼中盡是震驚之色!
“叫囂了半天老子以為能有多厲害,感情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軟腳蝦。”莫向天冷哼一聲直接將人甩了出去。
孫伯倒退十幾步最後直接半跪到地上這才堪堪停下,沒受傷的一隻手扶著搭拉的手腕兒咬牙忍著鑽心劇痛。
“你到底是何人?”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隱隱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