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秦騰的秘密

“也就是說,這裏麵也有你一部分的功勞?”其中一人提問。

“嘿嘿,那是,別的我不敢說,就說我……”劉安嘴角快咧到耳後根,韓雲祁恰好進了會議室,修長的身子倚靠在門框邊好整瑕疵的看著。

“等等,你們都看著這麼看著我有些怪怪的……我怎麼感覺背後涼氣嗖嗖的……”劉安身子一顫。

他觸碰到諸人的目光,咽了口唾沫,轉身。

“就說你什麼?”韓雲祁低沉的聲音發出,猶如悠揚的號角聲,低低掠過每一個人的耳遭。

“韓、韓隊!”劉安一激靈,“韓隊好……”

韓雲祁繞道劉安身前,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接著說,我也想聽聽,就說說你占了多大的功勞?”

劉安在韓雲祁的話下拉長了一張臉,立即保證,“什麼功勞!沒有功勞!韓隊您就別擠兌我了,我再也不在背後逞威風了!”

劉安的話惹來周遭一片笑聲,韓雲祁嘴角彎起,正了正聲色。

“好了,都坐好。”

“yes,sir!”

韓雲祁緊了緊掌中的資料,要秦騰先分發下去。

“這回會議,兩件事,”他點了點身下的實木桌,“第一件,是對這次行動的總結。”

“那幫人遠不及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能夠事先預料到我們的行動,怕是已經密布了很強大的一個情報網,再一個,”他微頓,“就是要加強對這些孩子的保護。”

韓雲祁從口袋中掏出錄音筆,熟稔的打開,先前頭目的聲音被轉出來,“根據那幫人的話,似乎是將這些小孩利用完後,當成了最終的貨物。也就是說,在這幕後還有一個接頭人,‘貨物’,也就是這些孩子,目前在我們手中,那麼他們能夠采取的行動隻有兩種。”

“一,把這幫孩子偷回去。”

“二,重新搶奪一幫小孩。”

韓雲祁的麵色正了正,眉間帶著強烈的正氣,“所以,加強對孩子的保護,以及對他們後續的追蹤,是我們的首要任務。”

劉安摸著下巴,欲言又止。

韓雲祁餘光瞥見,唇邊鬆動一些,“第二件事,就是要向大家著重表揚一個人,”微頓,“劉安——”

“在。”劉安從沉思中拔出,立馬起身,回憶起韓雲祁的話,才麵帶猶豫的看著他,“啊?”

“劉安同誌,在本次行動中,表現出色,在緝拿罪犯的過程中起到了主力軍的作用,值得嘉獎!”

韓雲祁的話沉穩而有力,一字一句砸在劉安的心間,惹得他眸中帶了濕意。

“謝謝韓隊!”

語畢,他又憶起之前的結點,“隻是韓隊在當時為何不直接緝拿他們全部?反倒是嚇走他們,如此一來,我們後續要追蹤豈不是會多出許多麻煩?”

韓雲祁眉間一鬆,耐著性子回答他的疑惑,“很簡單,雙拳難敵四手。”

“這次計劃本身危險重重,他們手持槍械,還開著多位麵包車,若不是急著逃竄,怕是很難中了我們的圈套。當時隻有你我二人,要如數捕捉,定會損傷慘重,再者——”

他倏地折過話題,“若不是放過他們,又要如何引出背後的那條大魚?”

韓雲祁嘴角勾起殘忍的笑意,對著麵前的諸位,拍桌,“聯合周邊警方,加強防禦和搜捕,大力度搜尋流浪兒,記住——”

“一切以孩子的性命為主。”

“Yes,sir!”

林相思從門外踱進來,參會的警員紛紛各司其職,韓雲祁鬆了口氣,單手將林相思卷到身前,“怎麼了,韓夫人?”

這個稱呼似乎對林相思極為受用,微頓,“那個孩子要找你。”

“趙天霽?”他挑眉。

“是,他說想見見你。”

監獄內,趙天霽瘦弱的身形隱匿在暗色之中,纖長的胳膊環住雙膝。

“你本不必這麼做。”韓雲祁的目光緊鎖在拿到瘦弱身影上,微歎,“你沒有錯,錯的是指使你的那幫人,你不必贖罪。”

趙天霽嘴角挑起輕快的笑意,抬起頭,一如既往的清秀麵孔,“可我終究是犯法了。”

韓雲祁眸光緊緊的鎖在他身上,許久未曾挪開,“也罷,監獄也算是最安全的一處。”

“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韓雲祁繞回正題。

隻是趙天霽秀麗的唇緊緊抿起,良久過去,韓雲祁的眉頭皺的很深,“我去辦案,等這件事了解了,你再告訴我也不遲。”

他轉身。

“我知道你在保護我們。”趙天霽的聲音驟然響起,微頓,“謝謝你。”

話音縈繞在耳際,韓雲祁的嘴角揚起不可抑製的笑意。

嘛,還是有些良心的。

他比了個手勢,快速離去,監獄中的空氣似乎還回蕩著趙天霽的話,經久盤旋著。

“嘴快咧到耳朵根去了,什麼事這麼開心?”秦騰在辦公室見到如此模樣的韓雲祁,忍不住挪椰。

“好事。”

秦騰眉頭挑的很高,“請不請吃飯?”

韓雲祁斜了他一眼,“案子還沒了結。”

秦騰知道他指的是先前的承諾,摸著下巴好整瑕疵,“你倒是越來越有人情味了。”

“我又不是冰山。”韓雲祁反駁。

秦騰捧著胸口,“我說的是心,一顆熾熱的心!”

韓雲祁白了他一眼,而後又拽著秦騰去看了剩下一批的小孩。

秦騰似乎很不喜愛被孩子環繞,眉頭從頭至尾都是擰的緊緊的。

“這群孩子,是真的可憐。”韓雲祁遞給他一瓶聽裝啤酒,思緒似乎回到先前對趙天霽的審問上。

秦騰嚐了嚐手中的飲品,“上班時間你給我喝啤酒?”

韓雲祁碰杯,“菠蘿味的,當水喝了。”良久,再無話語。

秦騰一口氣幹了整整的一聽,輕輕吐出一口冗長的歎息,“誰又不曾可憐過呢。”

他似是呢喃,聲音很輕,又似是在追憶些什麼,惹得韓雲祁皺眉。

“你怎麼了?”他問。

秦騰高深莫測,“這麼容易被知道的秘密就不叫秘密了。”

好似真的有什麼哀傷的事情被追憶起,在他的眸中打轉。

“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