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公主聞言臉色不由一變,她皺著眉頭停下腳步,同時伸手抓住了布萊的胳膊,冷冷的說道:“你已經和黑龍騎士達成了協議嗎?如果是的話,我勸你現在趕快讓他放棄,我們零組織是絕對不會看著肖凡就這樣死在你手上的。”
“當真是因為你父親,因為你們零組織的零首領,還是因為你零公主自己?”布萊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零公主:“公主總是說我,可我也不曾見過公主這般緊張一個人,那傳說中冷酷無情,從不在乎他人性命的零公主去了哪裏?”布萊話裏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白了,這是在暗指零公主對肖凡有私情。
零公主眉頭皺了起來,毫不客氣的看著布萊說道:“布萊先生,我請你說話放尊重一些,我現在並不是以一個女人的身份跟你說話,而是代表我們零組織的首領和你在說話,我也請你不要回避我剛剛說的問題,讓你的人趕快聯係黑龍騎士讓他撤退,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對肖凡造成任何傷害,因為他還沒有治好我們首領的病,至於你說的其他任何原因,你最好不要說的太過分就行!”
“哈哈哈!”布萊用力甩掉了零公主抓住他胳膊的手,笑著說道:“看來實際上零公主所謂和肖凡是好朋友也並不可靠麼,你對肖凡的了解似乎還沒有多。”話到此處,布萊忽然將自己的身子往前一些,把自己的耳朵靠在零公主的耳邊說道:“我昨天晚上就已經聯係黑龍騎士,並且黑龍騎士早就已經出手了,但是你剛依舊看到肖凡毫發無損的站在那,現在你明白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嗎?肖凡行事詭異,雖然麵上隻是一個中醫而已,但是我總覺得這裏透露著些許蹊蹺。要不,肖凡本人身懷異術,要不,他身邊就有個不得了的人保護。所以我說零公主,你還是小心一些自己吧,看著眼前的情況,肖凡可不像你想的那麼容易出事啊。”
說著,布萊冷笑一聲,先一步徑直入場了,留下零公主錯愕的矗立在那,她聽到剛剛布萊的話之後,心中無比的震驚,因為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連黑龍家族的黑龍騎士都傷不了肖凡一絲一毫,現如今肖凡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出現了,這說明什麼?零公主皺著眉頭,不由在心裏警告自己:“或許自己當真把肖凡看的太簡單了,看來自己要好好調查調查肖凡了,難不成當初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零組織的勢力範圍之內,當真不是因為巧合?”
此時肖凡正好與零公主插肩而過,兩人相視一笑;肖凡拿出手機,收到了舒月給他發過來的信息,此前肖凡看到零公主和布萊突然頓住了腳步,就知道兩人一定是針對自己說什麼事兒,肖凡就讓舒月幫忙竊聽一番。當肖凡看到手機上兩人的聊天記錄的時候,心裏也不由咯噔一聲,看來剛剛零公主看自己那一眼,怕是心中應該也對自己有了懷疑了。
“呼。”肖凡在心裏歎了一聲,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的身份似乎在慢慢的浮出水麵,好像離著被公眾所知那一天不會太遠了:“不管怎麼樣,我現在還是小心一些吧。走一步看一步,現在零公主應該也隻是懷疑而已,布萊畢竟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想著,肖凡麵無表情跟著眾人一起走進了會場之中。
這會場的位置按照規矩第一天是主辦方根據參會人員的分量安排的,所以肖凡等人被安排在了整個會場最不起眼的角落,可是這第二天因為要參加辯論的原因,所以參賽人員的代表方都會被安排在第一排;這一下,肖凡等人愣是靠著自己的實力,從最後一排翻新到了第一排。
與肖凡等人坐在一起的,還有索神、景騰以及那口出狂言的朗姆等人;因為這次比賽是幾人同台上的查克林進行理論分析和對峙,所以選手各自之間的敵對情緒並沒有昨天下午時表現的那麼明顯,但是眾人依舊是把目光都若有若無的放在肖凡身上,因為今天上午肖凡等人才是重點,大家都很想看看,肖凡一個中醫怎麼可能說的過查克林老先生這個西醫的奠基者呢?
大會時間一到,主持人便先一步走上舞台;按照先前每次大會的慣例,他先將那查克林老先生的功績說了一番,這才把查克林請上台來,在主席台前的高座上入座;他出場的時候,根本不需要主持人引導,場下就自發的響起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由此也可以側麵的反應出查克林在西醫心中的地位。
“剛剛聽主持人說查克林的履曆,不得不說這位老人這一生也是非常驚奇啊。”肖凡一邊拍著手掌歡迎查克林出來,一邊和坐在自己身旁的景老小聲交流。景老點點頭道:“是啊,你看這掌聲就能聽的出來了,昨天那領導講話的時候掌聲都沒有這麼熱烈,不過這有好處也有壞處,往日每一屆的文鬥都會非常保守,就因為查克林在西醫那是泰鬥一樣的存在,被他否認了,那等於是被西醫否認了,很多人都不敢在他麵前說大話;能說的都是百分之百被眾人說認定的,所以往往創新很少,這點或許是我們的優勢,畢竟你如果說中醫,他並不是權威。”
“恩。”肖凡點了點頭,兩人正交流的時候,似潮水一般漲起來的掌聲此時也逐漸慢慢落下,主持人宣布今天上午的理論辯論正式開始並請上了第一位參賽選手。上台的順序也是按照昨天下午比賽的排名進行的,武鬥的第一名往往是文鬥最後一個壓軸出場的;這個規矩並沒有因為昨天下午武鬥的第一名是肖凡而改變,所以如今走上舞台的第一個人是排名第四的朗姆。
朗姆小心翼翼的走上台去,這人為人粗狂,特別是一張嘴巴總是能像放炮一樣四處亂說,狂妄的很;但就是這樣性格的一個人,在麵對查克林的時候表現的像一隻乖巧的小兔子一樣,就連走路的步伐都不由變小了很多,不敢快了,也不敢太慢。他往查克林身前的演講台上一站,左麵對觀眾,右麵對查克林,先是對著觀眾鞠躬示意而後對著查克林鞠躬表示自己的敬意。
“好,不必太過於拘束,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蓬勃朝氣。”查克林似乎感覺到了朗姆的緊張,笑著安慰了他一句,示意他可以說了。朗姆點點頭,連忙就像是背稿子一樣,雙手撐在演講台上,開始一篇關於“西醫發展”的闡述;朗姆可謂是保守派中的保守派,通篇幾乎是對西醫現有狀態的一個總結,而後從已經被證實可靠的新技術裏挑選了一些,做出對未來的展望,通篇根本就像是一片學術演講。
別說查克林願不願意點評了,就連台下的觀眾都聽的快要睡著了,好不容易說完了,底下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鼓掌的。忽然不知是誰先反應過來,帶頭拍了兩下手掌,整個會場這才熙熙攘攘的響起了些許掌聲。
朗姆表情恭敬的彎腰鞠躬示意,而後看著麵無表情坐在那的查克林說道:“查克林博士,我的觀點說完了。”原本朗姆隻是想平穩度過這一關的,因為幾乎每年很多人都是這樣過去的,查克林博士應該會簡單的點評一番外加些許鼓勵,就打發他下去了。
可是讓朗姆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查克林似乎並不想就這麼算了。他坐在那,一雙眼睛滿是失望的望著朗姆,一句話都沒有說;這時候舞台下的眾西醫紛紛議論起來了,都知道恐怕朗姆這下要倒黴了,就連朗姆自己似乎都感覺到了不好的預感,身子不由顫了起來,一個勁兒的抬手去擦拭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怎麼說,除去中醫的肖凡,你也是西醫裏麵的前三,難道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觀點?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你說了這麼多,這麼一個小時,到底有哪一些是你的觀點?是你發現的,還是你做的?”查克林終於開口說話了,但是一開口就語氣深沉的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沒有一個是朗姆能夠笑著回答的。
查克林麵無表情的說道:“每年,每年碰上你這這樣的,我都會給予鼓勵,因為我認為你們至少沒有犯錯,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沒有犯錯就是最大的錯誤,你連犯錯的勇氣,你連被我罵的勇氣都沒有,你還想做精英?這難道不是可笑嗎?我查克林這一生經曆了多少次失敗才有的現在的地位和成就?如果我懼怕失敗,那我還會一直往上走嗎?我還會到了我現在這個年齡,就不去做西醫的研究了嗎!
每一年,你們都是自欺欺人,如今中醫突然來了,一下拿了個第一,難道你們還打算這樣繼續自欺欺人的混下去嗎?昨天下午的比賽,你們都是看到的,我就不想多什麼了,像你這樣的西醫,我想在我們西醫這個群體裏還有很多很多,我就借用這次機會對以你為代表的這個群體說一句話:不要做醫生了,去做醫藥代表吧。下去吧。”說著查克林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