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心中篤定一定是寄生蟲,可是他從腦袋開始一直往下,幾乎是把病人全身上下仔仔細細,一個地方不漏的全都看了一遍,可是依舊沒有找到任何寄生蟲的影子。
“怎麼樣,查出來什麼了麼?”林建國站在一旁一直不敢輕易打擾肖凡,他見肖凡眉目有了動作這才出聲問道;肖凡皺著眉頭搖搖頭:“我還是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能夠讓人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不是寄生蟲也不是毒品。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既然兩個人都有毒品造成的症狀,那毒品一定是這種病毒的存貨條件之一,或許這是個突破口。”林建國在一旁輕聲說出了自己的相反,雖然他不是醫生但是他是個警察,擁有自己推理一件事情的判斷邏輯能力。
肖凡聽了他的話,眉頭不由自主的往上一揚,笑著看著林建國說道:“是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毒品是這種病毒存在的條件之一,那麼毒品被吸收的途徑有兩個,一個是神經係統一個是血液係統。既然神經係統裏沒有發現異常那這些東西一定是躲藏在血液係統中了!”
“要不要我把他按住,你抽一管血?”林建國問道。
“不用,我有辦法。”肖凡搖搖頭把準備上前的林建國攔了下來;他俯下身子皺著眉頭仔細的打量起眼前這個男人的胸口,此時肖凡把自己所有注意力的重點都放在了這個男人胸口血管的位置上。
此前肖凡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再仔細觀摩這個男人的血管的時候果然發現了問題;這個男人的血管整體的狀態是流動的;也正因為血液的流動才能保持身體還是出於生命的狀態,哪怕是隔壁的那個“植物人”他的血液也一定是流動的,否則那就從了一個死人了。
但是肖凡發現,這個人血液流動並不像正常人那麼流暢,他總是會在一些關鍵的穴位節點上做停頓,特別是在他拚命的掙紮想要咬人的時候,血液中甚至會有某些地方冒出一點小小的血泡,看上去特別奇怪。
肖凡立馬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這些出現血泡的地方,最為明顯且在這麼短的觀察時間內最經常出現的就是這個男人右手手臂的肘關節處;肖凡大著膽子朝著那個位置把自己的手伸出去,輕輕的放在了上麵。
林建國看著肖凡這個動作不由的愣了一下;別說是林建國了,就是外麵隔著防護玻璃看著肖凡動作的醫生們都忍不住心跟著顫了一下,雖然看上去是沒多大事兒好似沒有什麼危險,但是鬼知道病毒到底能不能穿透傳統的防護器具?畢竟這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病毒。
肖凡這麼做實際上是有被傳染的危險的,所以肖凡在伸手過去的時候就對林建國使了一個眼色,讓林建國離他遠一些,這個病毒的潛伏期非常短可能就幾分鍾的時間,所以如果肖凡有事兒立馬就會顯現出來。
“咕咚。”林建國吞了口口水,在肖凡的示意下往後退了一步,站在病房房門和肖凡之間,他滿臉擔心的看著肖凡的背影,深怕此時還沒什麼異樣的肖凡,下一分鍾突然變成和病床上這個病人一樣的狀態,那可就真的是完蛋了。
肖凡沒有辦法用肉眼分辨出血液到底有什麼問題,他必須伸手按壓在這個男人的皮膚上而後利用自己的靈魂力量,去輕輕的試探這個人的血液,看看是否能從裏麵抓到什麼東西;肖凡剛剛伸手下去,立馬就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這個人的血液溫度非常高,就像是發燒生病的病人一樣但是他並沒有任何體外特征表現出來;一般能引起體內如此情況的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病毒侵擾,病毒和血液內天然的抗體產生了鬥爭才會引起高溫。
這和大部分感冒的人為什麼會發高燒實際上是同樣的道理;肖凡把這些事情理清楚了,立馬想到了事情可能存在的地方:“毒品裏麵混合了某種流感病毒,病毒其實也是活體,當病毒從某種意義上吸食了這種高濃度的毒品之後就變得異常瘋狂,在跟著病毒一起進入人體內就會造成現在這樣的情況,而之所以查不出來,那是因為這種病毒已經完全的被毒品給沾染了,它完完全全是隱藏在毒品中的。”
這樣的話,普通的感冒藥配合上對血液和神經係統裏毒品的清查就可以解決這次疫情;也就是說問題最終要回歸到如何清楚人體內毒品的問題上來。
肖凡鬆開手,站在這個病人身旁仔細想了起來:“清楚人體內的毒品一般都是靠人體內的自我修複,但是眼下這種高純度的毒品顯然已經讓人體自我修複的機能沒有了,所以也沒有辦法做到傳統意義上用其他藥品來代替,況且神經係統的遺傳物質還需要再生。這就意味著這次疫情的處理需要分成兩步,第一步是把病人從如今狂暴的狀態變成隔壁房間裏那個正常的狀態,而後在想辦法抽取神經裏的毒素而後恢複審計係統裏原有的遺傳物質,從而使人徹底康複。”
雖然程序似乎很複雜,但是萬幸的是終於是在混亂之中找到了一個解決的方向;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把血液的裏毒品處理掉從而達到使人安靜下來的地步。想著肖凡轉過頭來看著林建國說道:“已經找到辦法了。”
林建國聞言,眼睛一下瞪了起來,下意識的反問道:“真的假的?”
“我還能騙你麼。”肖凡笑著說道,說話間肖凡吧手用重新的按照了那個男人的手臂上;他先用自己的內力湧入這個男人的身體,將他的血液裏麵的毒品完完全全用自己的內力逼出來而後也把流感病毒一起帶了出來,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了。
那個男人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兩眼一閉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就和隔壁的那個人一模一樣,但是生命檢測儀上卻顯示是依舊活著的。屋子外麵的人看到眼前的情景也一下愣住了,不知是誰先帶頭喊了一聲,外麵爆發出了一陣喝彩聲。
但是隻有肖凡知道,現在這歡呼聲還有些早了,先不說神經係統遺傳物質那裏他不能用這個辦法,就是眼下這種情況他的內力也足夠支持個例而已,不可能整個南湖都要他一個一個去這樣做,那會活活把他肖凡給累死,因為病人的病例數量是在不斷的增長的。
所以待會兒出去肖凡還是要召集他們開會,想個辦法看看有什麼藥物可以肅清血管內的毒品並且可以順帶治療普通的流感病毒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旁的林建國覺得奇怪,多嘴問了一句;按理來說林建國不是醫生,肖凡沒有必要跟他解釋,但是出於這是林建國給他提供的靈感,所以肖凡也就耐心通俗的和林建國說了原委。
林建國的第一反應並不是喜悅,他反而是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你的意思是這種新型的毒品,竟然連,連病毒也能感染?而且這種病毒依舊能夠按照先前的傳播途徑影響人類?”
“可以這麼理解。”肖凡點點頭說道。
“我有一個猜測,你想原先整個南湘的毒品並沒有爆發到這種程度的;是那個荊醫生下落不明之後才出現了大量的新型毒品,而且價格非常便宜,所以我認為他的目的不是為了賺錢而就是為了報複你,報複我們。這也在你之前的情報裏得到了證實,如果他是無意間讓病毒混進了毒品裏麵呢?”林建國皺著問道。
聰明的肖凡一下明白了林建國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毒品為什麼會造成這樣的後果,如果我們公布出去反而是告訴了他,他會把各種各樣的病毒都給混進去,鬼知道會做出什麼奇形怪狀的東西。所以我們必須在抓到他之後才能把這件事情公布出去。”
“對,所以這件事情隻能你知我知,出了這個以後不能讓另外任何一個人知道,包括景老。並不是我們不相信他,隻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了,現在還僅僅是一個流感病毒而已,如果在混入其他亂七八糟的病毒那更加不得了了,而且現在還僅限於一個病毒源,如果大家都知道這回事兒,一起用各種病毒混合這種高純度的毒品報複社會,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林建國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