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肖凡聽到荊戈的話心裏不由一驚,他沒有想到原來在荊戈的腦子裏竟然還醞釀著這麼一個計劃。正當肖凡想著該如何回應的時候,荊戈突然瘋狂的轉過頭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瞪了一眼肖凡,而後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已經開始了。我的新型毒品出來,我立馬就送了試驗品出去,純度比此前的還要高百分之三十,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麼?這會讓人,隻要吸一點一點,哪怕就這麼一點點也能讓他們變成毫無意識的行屍走肉,他們的大腦將會永遠被毒品所控製!”
已經開始了麼?!肖凡心中咯噔一聲,原本以為荊戈一直隻是在計劃這件事情,沒有想到他已經悄無聲息的把這東西投入市場了,恐怕在先前的幾次交易中都已經賣出去一些了。想著肖凡抬起頭來看著荊戈說道:“荊醫生你真厲害,早在我來之前他們就跟我說你是金三角最厲害的製毒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誒,不過我也沒有聽到那邊有什麼消息傳來啊,你的新型毒品是還沒有流傳開來麼?”
“急什麼,等著看新聞就是了。原本是打算從京北進去的,給的試驗品卻不小心被查了,不過也沒被查出來。所以我們選擇從南湖開始,那可是我出聲的地方,我對那了解的不能在了解了。要不了三天時間那就會變成毒品的海洋!哈哈哈,我告訴你,這一次毒品交易我……。”荊戈炫耀著自己的成績,一不小心炫耀過了頭,將這一次毒品交易的信息透露了出來,但是他的反應也快,立馬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不得了的事情,他趕忙閉上嘴巴佯裝與邊上並行的司機發生衝突,抬手指著對方的車窗大聲罵道:“搞什麼鬼,想死啊你!”借由這個由頭將本來的話題岔開了。
肖凡坐在一旁佯裝什麼都沒有聽到,心裏卻已經炸開了鍋,三天什麼都是三天,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了這三天一樣,南湖那邊自己恐怕顧忌不到了,因為現在就已經開始了彌漫了,他所能做的就隻有給林建國發一條短信讓他立馬采取緊急措施去南湖搜查,盡可能的停止這種毒品的繼續蔓延。
但是實際上現在肖凡心裏麵更加擔心的是他們正在進行的巨大交易也是販賣的這種新型毒品,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交易成功之後很有可能就因為這一批毒品徹底的讓華夏國陷入混亂和瘋狂之中,要知道吸食毒品的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更何況是純度這麼高的新型毒品。
所以無論如何肖凡都要想盡一切辦法阻止這次交易成功,隨著調查的深入解救人質似乎已經成了肖凡此行第二重要的事情了。
一路無話,車子再停下來的時候已經離開了海沙市所謂的市中心,出現在一旁的山林中,下車之後又徒步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兩人這才找到了鱷魚所在的營地;肖凡走在荊戈的身後,四處打量,內心不由的發出一陣感慨:“鱷魚也太能藏了,這地方沒有什麼規律可循,周圍就是不著人煙的深山老林,再往後麵有更高更茂密的山脈,通往哪個國家不知道,但是他要是往那裏麵一鑽,肯定是找不到人影的。”
更讓肖凡無言的是,鱷魚可不會因為躲在這個地方就過著清貧的日子,他在這找了一塊空地搭建了臨時的營地,肖凡看到廚師們拿著山珍野味各式各樣的東西在那為鱷魚做晚餐,周圍更是有重兵把手護衛,根本就沒一點馬虎。這裏的武器先進,人數眾多且假設了重機槍、迫擊炮,高射炮等重武器,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入侵的了的。
在營地的中央,三五成群的男人抱著渾身赤裸的女人坐在那,女人們拿著煙槍醉生夢死也顧不上那些野蠻醜陋的男人在她們的身上做什麼事情了。最讓肖凡無法容忍的是他還在營地周圍看到了許多未成年的孩子,他們無疑和成年人都是一樣的,要不正扛著槍在四處轉悠,要不在正拿著煙槍躲在一旁吞雲吐霧的。在資料上關於這一切的描述隻有一句話“鱷魚通過毒品控製自己的手下”但實際上的真實場景卻比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更讓人記憶深刻。
“你在這裏等我,我去見見鱷魚老大。”荊戈招呼肖凡在營地裏自己轉悠,他則是走到這營地最裏麵一棟二層高的竹樓旁,走了上去;肖凡看似什麼都好奇似的在營地裏漫無目的的瞎轉悠,實際上目光則一直在荊戈身上徘徊。就見他走上了竹樓,還沒推開門進去呢,那青竹做的房門就自己開了,一個衣不遮體的外國女人哭著從房間裏跑了出來,但是還沒跑下樓就被裏麵衝出來一人拿著手槍“砰”的一聲,從背後穿了腦袋,突然響起的槍聲就連肖凡都沒有反應過來。
隨著落下的槍聲,那從房間裏跑出來的女人的哭聲也戛然而止;肖凡目光再望過去的時候發現她已經一動不動的躺在血泊之中,肖凡目光轉回到竹樓上方看到與那荊戈站在一起的人,正是此前自己在視頻畫麵裏見過的那個滿臉胡須的男人;不過肖凡基本上已經肯定,自己手下的五個隊員此時此刻應該並沒有關押在這裏,因為視頻畫麵顯示他們應該是關在水泥房裏麵,並不是這樣的竹樓。
“你,上來!”正在肖凡發呆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一聲嗬斥。他微微一愣,發現竟然是鱷魚正朝著他所在的方向喊著,肖凡錯愕的左右看了看抬起手指頭指著自己的鼻子,那反應好像是在問鱷魚:“你是在喊我麼?”肖凡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實際上內心已經反應了過來,他是有意讓自己的動作和表現看上去比較鄉巴佬,像是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
“哈哈哈哈!”荊戈和鱷魚兩人看著肖凡的反應都忍不住笑了出來,肖凡耳朵好,就聽到鱷魚在荊戈身旁說道:“就這樣一個人,你跟我說他救了你?誒小子,我就是叫你呢,給我上來!”
“人是傻了點,但是身手的確不錯,如果不是他的話我現在不可能站在這裏跟你說話。”荊戈也抬手對著肖凡晃了兩下,這會兒功夫肖凡才點點頭,跨著腳步朝著上麵跑了過去,站在兩人身旁時他恭敬的對著鱷魚點點頭,輕聲道:“鱷魚老大。”
“還挺懂禮貌的。”鱷魚眼眸晃了晃,打量一陣肖凡之後他將自己的手槍拿了出來,這手槍可是純黃金打造的沙漠之鷹手槍,哪怕是落日的餘暉打在上麵都能照耀出能吧人眼睛閃瞎的光芒。鱷魚將槍膛裏的彈夾退了出來,把裏麵一發一發金子做的子彈全都退了出來,十幾顆金閃閃的子彈就這麼丟給了肖凡:“這些都是給你的,你救了荊醫生那就是救了我鱷魚,好了,下去吧!”
說完鱷魚就揮揮手把肖凡打發走了,在他眼裏估計肖凡所扮演的角色就隻是一條可以用金錢收買的狗而已,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肖凡雖然心中厭惡可在麵對這樣的情況似,為了不讓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被懷疑,也隻有舔著臉笑著開開心心捧著那一堆金子屁顛屁顛的往回跑。緊接著鱷魚和荊戈兩人笑著走進了竹樓。
肖凡佯裝坐在竹樓地下一顆一顆檢驗那金子是否是貨真價實的金子但是實際上他的耳朵卻立了起來,憑借著自己驚人的聽力,仔仔細細的聽著屋子裏的動靜。希望能從鱷魚和荊戈兩個人的對話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批毒品的交易怎麼樣了?”荊戈開口就問鱷魚毒品交易的事情,正中肖凡下懷;但是還沒有等鱷魚說話呢,荊戈就接著說道:“你說這一次金三角民兵企圖殺我,是不是想要搶我的新型毒品配方啊?我可聽說他們最近的生意因為我的新型毒品可以說是一落千丈。”
肖凡聽到荊戈的話,差點沒有氣的跳起來;他原本以為這裏所謂的民兵起義是為了反抗鱷魚這樣的毒梟對當地民眾的壓迫,沒有想到隻不過是打著這個幌子的又一個毒梟組織的崛起而已!肖凡現在後悔自己在那小洋樓裏沒有痛下殺手。
“你的新型毒品把純度在此前的基礎上又提高了百分之三十,現在已經成為了各國渠道爭搶的對象了,我們把價格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還是有人要,這一次你給我介紹的這個大主顧更是一下把我們的貨全給要了,現在錢也都給了百分之五十了,無論如何這批貨我們都要在這兩天內出給他。現在京北比較嚴,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我們在……”鱷魚正把話說道最關鍵的時候,這時本來安靜的營地忽然響起了一陣槍聲,瞬間讓營地混亂了起來;不僅僅讓肖凡沒有辦法聽到他們談話中最關鍵的交易地點,也讓鱷魚和荊戈兩人終止談話,從房間裏衝了出來。
“怎麼回事?誰他媽吃飽了撐沒事的在營地裏打槍呢?”鱷魚衝出來立馬大聲吼了一句,這時候大家仿若有了主心骨一般,紛紛找了起來;最後發現在角落裏坐著一個吸毒的家夥,滿臉欲仙欲死的表情,手裏還端著AK衝鋒槍。這邊鱷魚話音剛剛落下呢,他那邊緊接著就用端著槍瘋狂的掃了起來,惹得周圍眾人紛紛將身子匍匐了下來。
“日你先人!”鱷魚大聲罵了一句,直接走進房間再轉身出來的時候手裏端著一把黃金AK,二話沒說舉槍對著那家夥就是一陣掃射,瞬間把他掃成了蜂窩煤。鱷魚低聲罵了一句什麼,就和荊戈轉身回了房間,周圍的人則是見怪不怪的衝上去把那倒在血泊的倒黴蛋抬起來隨手仍在一旁無人問津的林子裏。
所謂草菅人命,最好的解釋也不過如此了吧?
肖凡無奈的搖搖頭,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繼續竊聽屋子裏兩人的談話,但是這會兒功夫兩人似乎已經不在談論毒品交易的事情了,肖凡剛剛那一瞬間沒有聽到毒品的交易地點也就錯過了最關鍵的信息。這會兒功夫荊戈正在房間裏和鱷魚談論著他肖凡呢,但似乎荊戈這個時候還不知道來的人是他肖凡。
“那個天天披著黑袍的男人綁架的人質真能給我白要來五千萬美金啊?你可別被他騙了。誒,那送錢的人已經來了麼?要不我現在先帶人把錢給我搶回來。”荊戈身上哪裏還有點醫生的樣子,活脫脫的土匪氣息。
“別,這件事情還是按照他的吩咐來做,我們就做好我們手頭上的事情就行了。反正警察是我們的死對頭,大不了殺他們五個人,對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如果真能平白無故賺他個五千萬美金也是件快活的事情。”鱷魚擺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