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漠北月家也一直是行醫重醫的家族,此前一直聽聞藥王穀乃是古武世家中醫藥世門的領頭人,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也想要和肖凡兄弟一起去藥王穀參觀一番,學習學習;如果能有這個機會,我想我這輩子也沒有多少遺憾了。”月父實在是想要去藥王穀看看,那藥王穀可是所有這個世界中行醫的人心中的聖地。但是如果不認識藥王穀的人,自然是絕對不讓進去的,所以月父想要抓住這個機會。
一旁的肖凡聞聲笑著為月家人說話:“晴兒,月家人也是醫者仁心在當地的鎮子上非常有名,深受愛戴;他們一直將藥王穀視為心中的聖地,既然月父提了,你們如果方便的話就帶上他們一起吧。”
“可以啊。”上官晴笑著說道,一雙眼睛眯了起來都笑彎成了一片月牙;一旁的上官少白聞言不由的搖搖頭,笑著說道:“現在我的妹妹眼裏就隻有你,別說帶幾個月家人去藥王穀了,你就是說把整個月家鎮子都搬到藥王穀去住的恐怕他都答應。誒,我說這話沒有別的意思,我藥王穀雖然心高氣傲但對同行從來都是互相扶持的態度,你們去,我父親一定也會高興的接見你們的。”
“我們能夠見到藥王穀的穀主麼?”月父一聽上官少白的話,眼睛一下瞪了起來;一大把年紀了,還是抑製不住內心激動的情緒。一旁的月冷都看的有些呆了,他好像從小到大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像今天這樣激動。
就在這時,有一人走了過來;他站到肖凡身前,笑著一隻手放在了肖凡的肩膀上,輕聲喊道:“肖凡兄弟,好久不見了。”
肖凡抬頭一看,正是上一次有過一麵之緣的歐陽家族的大少爺歐陽蟲,肖凡站起身來與那歐陽蟲站在一起,點點頭道:“確實,上一次見麵還是試煉大會的時候。”
“這一次你也要參加修煉者大會麼?張青中道長收徒沒有一點規律和標準可循,你雖然打敗了司馬離但是也不一定能夠通關啊。這一次我到是挺期待你的表現的。”歐陽蟲笑著看著肖凡說道,至於他自己好像並沒有什麼所謂的樣子;話音落下,不等肖凡說話,他往前一步偷偷的將自己的嘴巴附在肖凡的耳朵邊上輕聲說道:
“你去司馬家拿走了千年人參的事情,幹的實在是太漂亮了!雖然司馬家族的人都宣揚是他們主動給你的,但是隻有我們知道就他們家族那個尿性,能主動把人參給你?八成是你自己想辦法拿來的吧。剛剛司馬離看你那眼神,就跟你偷了他媳婦一樣。”
“慚愧,慚愧,他們家一直賴賬,我也就使用了一些非常規手段把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拿回來了而已。”肖凡嘴角一挑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話時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尖笑著說道“歐陽家族也來參加這一次的修煉者大會?”
“恩。我是沒什麼希望了,我們歐陽家族也沒有抱過希望,這不就來了三四個人;張青中道長收徒弟可不是看你人多人少,像司馬家族來那麼多人,要跟去年一樣拔得頭籌卻依舊沒被張青中道長看上那可就笑死人。“歐陽蟲笑著說道。
這讓肖凡感覺歐陽蟲這次來參加修煉者大會最大的樂趣是來看司馬離笑話的,他好像心裏已經確定百分之八九十張青中不會選司馬離做他的徒弟一樣。
“那你現在這裏聊著,我就先過去了。到時候等修煉者大會結束了之後,我們在商量著聚一聚,邀請你去我歐陽家族住個三四天。”歐陽蟲大方的邀請肖凡,不過肖凡心裏明白歐陽蟲這樣的大家族並不會因為肖凡大敗了一個司馬離就如此拉攏他,估計也隻是歐陽蟲個人極其討厭司馬離,用這種方法來氣司馬離吧。
這不,此時坐在一旁一直注視著肖凡的司馬離看著歐陽蟲和肖凡兩人說說笑笑的樣子,氣的腦袋都快炸了。關鍵是歐陽蟲似乎還知道司馬離在看著他,笑著轉過頭來對著司馬離揮手示意,要不是司馬家族的司馬長老攔著,估計就司馬離著暴脾氣現場就能跟歐陽蟲幹起來。
“好。”肖凡淡淡的應了一聲,目送歐陽蟲離開之後坐了下來。一旁的月冷不由的搖頭再次感歎道:“沒有想到,我弟弟竟有福氣救了這麼一個貴人。這一會兒功夫藥王穀可以去了不說,四大家族的歐陽家族竟來邀請肖凡兄弟,要我說在這個世界能混成肖凡兄弟這樣的,也算是成功了。”
“哪裏,不過是恰好認識而已。”肖凡擺了擺手,疑惑的問道:“誒?我是第一次參加修煉者大會,今天晚上到底有什麼活動啊?”肖凡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之前月父曾經說過的交流會到底是什麼,難不成就是這樣大家從四麵八方趕過來然後坐在一起聊天?這算什麼交流會啊。
“老師,你第一次來肯定不知道了。”風畫在一旁笑著說道:“張青中道長知道我們都是從遠方而來,但是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也沒有辦法一一招待,所以會在來的人裏麵選幾個代表進去和他吃飯聊天。這算是真正的交流了,一般我們認為被張青中道長點進去交流的人就非常有可能成為他的弟子。”
“原來是這樣,那其他人就隻能坐在這外麵等著了?”肖凡疑惑的問道。
“恩。除非明天的修煉者大會正式開始之後,你能脫穎而出也能靠著自己的本事兒和張青中道長見一麵,有機會也會被他收為弟子。不過雖然話都是這樣說,但實際上每年都有這麼一撥人,但是每一年張青中道長都沒有收徒弟,說來也是奇怪。”說到這,風畫忍不住搖了搖頭,顯然就連他也搞不明白張青中道長的脾氣。
但好像世人就是有這樣的性格,你越是搞不明白就越是想要鑽進去;如果張青中每年都收弟子的話,恐怕如今他的門前也不會有如此空前盛況的景象,現如今將自己的子弟送到張青中麾下成為一名關門弟子,已經不僅僅是為自家弟子的前途考慮。
他更加成了一個家族身份和榮譽的象征,或許又恰巧是因為這一點的原因所以張青中遲遲未曾收過徒弟,為的就是不想助長這股歪風邪氣吧。
“各位好。”就在這個時候,門口處忽然響起了一個稚嫩的聲音。門外空地上小聲交流著的人群幾乎像是瞬間集體被封住了嘴巴一樣,刹那間鴉雀無聲,整個場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轉而望向了那道觀的大門口處,一個站在三米高的木樁上的小孩子。
這人肖凡一眼就認出來了,不是此前和張青中一起下山幫過他的那個小道士麼,當初這個小道士還做自我介紹,說自己是叫竹青峰和師傅張青中的名字有些像;如果按照這入門的時間來說,肖凡還得喊這小家夥一聲師兄呢。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青峰小道士的身上,小道士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麵對著千百位修為都在他之上的成年人們,他不僅一點也不慌張,反到是一臉老氣橫秋的表情在眾人眼前掃過。
“各位晚上好,家師張青中道長特意讓徒兒青峰出來給大家問一聲好,家師正在準備明天考驗年親人的試題所以暫時沒有辦法出來,還請各位見諒。”青峰小道士說起話來頭頭是道,他話音落下,空地上一群人紛紛開口應聲,說什麼的都有,不過大都是表示理解,其實大家心裏都知道這是場麵上的客套話而已。
再一陣喧鬧之後,場地上不由的再次安靜了下來,大家的目光再一次齊刷刷的落在了青峰小道士的頭上,等待著重頭戲的到來,他們就看見小道士慢慢的從自己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白紙,從白紙背後隱約的可以看見上麵用蒼勁有力的毛筆字寫著幾個人名。
“我師傅說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盡地主之誼,不過道觀身小恐容納不下這麼多人,所以特希望各位理解並且選幾位代表進去與我師傅小聚小聊,以表謝意。”小道士抬起頭來,目光平淡的掃了一圈眾人開口說道。這會兒功夫大家都沒有一個開口說話的,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張白紙上。
至少白紙上有名字的都非常有希望,特別是第一個報出來的,那肯定是張青中第一個記著的,眾人這時候不說話那都是在丙息以待等著小道士將那白紙上的人名爆出來;在停頓了大概半分鍾左右的時間,小道士報出來第一個人名:
“司馬離。”
司馬家族的司馬離!眾人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的議論了起來,都在說去年沒有被收為弟子一定是張青中對他的考驗,這一次竟將他放在了第一位,看來希望很大的啊!那司馬家族的其他人聽著小道士嘴巴裏第一個爆出來的名字是他們家的司馬離時那臉上都明明白白的寫著不敢相信,哪怕連他們自己都沒有辦法相信,有這等風光的好事。
“請司馬離走上前來。”小道士抬頭喊道,司馬離這才反應過來,在眾人的羨慕的目光中朝前麵走了過去,在路過肖凡等人的時候他甚至還刻意的停了下來,在肖凡麵前晃了晃自己的脖子,臉上掛著得意洋洋的笑容,昂首挺胸,像一隻高傲的鴨子一樣走路。
“這人怎麼這樣,不過是第一個叫了他的名字就這麼得意洋洋的。”風畫在一旁都為肖凡打抱不平:“明明是我老師贏了他啊。”
“不要亂說話。”風族長眉頭微微一皺,讓自己兒子不要在張青中的道觀麵前亂說話;風畫嘟嘟嘴巴也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