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兒子!!”關家父親跪在自己兒子的身前,聲音異常淒慘的喊著。肖凡斜眼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不用喊得那麼嚇人,你兒子也沒有什麼事情;雖然我在他身上打了這麼多拳,但是拳拳都沒有擊中要害,這傷如果救治及時的話能讓他痊愈,但是如果救治不及時的話恐怕這輩子都不能在站起來了。”
肖凡的話讓關父渾身一震,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知道這會兒功夫和肖凡爭論什麼也沒有意義,當務之急就是趕快把自己的兒子給救回來,可這鎮子上最厲害的醫生或者說方圓幾十裏最厲害的醫生也就是眼前的月家了。
當關父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不由的明白了肖凡的用意,雖然他現在現在將那肖凡恨死了,可現在又能怎麼樣了?如果他死要麵子就這麼裏去,他的兒子恐怕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但是他如果就此求月家人出手,往後關家在這個鎮子的笑話算是傳開了,要是還想收別人的保護費恐怕是要被人笑話慘的。
肖凡這是逼著關家父親做選擇,也是讓他自己打自己的臉啊;肖凡這一招可做的真夠絕的,可偏偏關家人又沒有任何辦法,獨眼龍關父隻有咬著牙抬起頭來看著月家人說道:“能,能不能救救我兒子。”
月父無奈的搖搖頭,輕聲說道:“你們關家最近在鎮子上為非作歹,為人所痛恨,按道理來說我月家不應當救你們。可是醫者仁心,救你們應當是我們的責任,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們,往後再不做那欺男霸女的事情!”
“一定不敢了。這麼多人都看著,我關家就算在怎麼樣也是要臉的人,這會兒算是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往後踏踏實實的做人。還希望月家能夠救救我兒子啊!等我兒子醒過來,我也會好好勸他的。”關父像是戰敗了的公雞一樣耷拉著一個腦袋站在那裏,他現在所說的話估計馬上就要傳遍整個鎮子了,想要在反悔也不可能了。
月父見狀也不為難他,對著身旁兩個家丁揮了揮手:“把關形抬進去吧,關家人知道錯了,我們月家也不能見死不救。”
“是!”兩個家丁高聲應了一聲,抬起地上一動不動的關形跑了進去,關家人自然是快步的跟在身後,就在關家人也走進院子的時候,肖凡和月家人相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肖凡為了避免兩家產生更加深厚且不可解開的矛盾,所以剛剛雖然對關形出手了,但是這每一拳頭確實都沒有打中要害的位置,最主要的是根本就沒有什麼不及時治療就站不起來這回事兒。
如果關家人硬氣一點,把這人帶回去好生修養個十天半個月立馬就能好起來,這一點是做醫生的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畢竟沒有傷到身體內部什麼器官。但是再外人看來,那慘烈的樣子表現的非常恐怖,還不是肖凡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了。
“謝謝。”月父抬起手來對著肖凡抬了一下,輕聲說道。
肖凡隻是回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一行人轉身跟著走進了院子;一場風波終究以這麼一場鬧劇的形式結束了。月父為關形活血化瘀再弄了一些普通的跌打損傷的藥就把關家人打發走了,而後自己和月冷兩人在房間裏琢磨著突破進階的事情。
肖凡被當作貴賓安頓了下來,既然這月家父子兩人後天也要去參加修煉者大會的,並且這個地方離著那也就半天的路程,所以肖凡也不急著趕路,正好趁著這個空隙的時間好好休息一下。想著他張開雙手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繼而倒在了身後的床鋪上,嘴中小聲的呢喃道:
“也不知道風畫他有沒有到,按照原先的計劃路線風畫應該明天下午的時候就能到了吧?”一邊想著這些事情,肖凡也就慢慢的睡著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肖凡是被院落裏傳來的練習聲吵醒的,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明明隻是早上六點的時間,屋子外麵的院落裏卻是熱鬧非凡,時不時的傳來打鬧聲和叫好聲。疑惑的肖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穿好衣服之後跟著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正好看見月家父子三人都站在那空擋的院落之中。
此時月父和月寒兩人站在一旁,月冷正和幾名自家護衛一起練習;幾人見著肖凡推開門走了出來,笑著跟肖凡打招呼。月父走上前來,笑著說道:“是小兒練習把肖凡兄弟吵醒了吧?月冷昨天晚上進階成功,今天一早就像是得了心儀玩具的孩子一樣,迫不及待的想要試一試自己的身手。所以早早的就把自己護衛拉了過來練手。”
“肖凡兄弟。”月冷笑著走了過來,他皺著眉頭看著肖凡說道:“我現在都已經是元嬰階了,為什麼到現在都還不能召喚出我自己的幻獸呢?為什麼其他人都可以,就我不行,哪怕是半獸半人的也不行。”
“你修煉功法的同時有沒有再修煉心訣?”肖凡想了想問道,想當初他自己進階到元嬰階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還不知道幻獸這個東西,還是無意中黑袍鬼告訴他的並且提供他一本吊炸天的心訣,烈焰心訣,肖凡才得以有了小災這個小夥伴。
“心訣?有,但是我們月家的心訣向來都是以教人為善的,從來都沒有教人去戰鬥去廝殺的。所月冷想要召喚出屬於自己的戰鬥屬性的幻獸恐怕非常困難。”月父在一旁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月冷從小就練的我們月家的祖傳的心訣就是現在想改恐怕也已經來不及了。”
“那就永遠都不能召喚出自己的幻獸了麼?”肖凡疑惑的問道:“在你們月家的家族中難道就沒有一位可以召喚出幻獸的人麼?我接觸過許多藥王穀的人,他們也可以召喚出幻獸,不過他們多為輔助性的幻獸,比如讓自己的身體長起了會飛的翅膀之類的。”
“沒有。”月父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月冷聽著心裏也有些失落,他抿著嘴唇沉思一陣之後笑著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沒有關係父親,我們原本就是行醫世家,修為本就是自保的東西;如今我已經到了元嬰階段,這就是我之前一直想要完成的冤枉,做人不能太貪心,到底能不能擁有幻獸,這或許不應該是我要糾結的事情。”
肖凡不得不承認,月冷的心態真的很好,他這道理說的簡單,人總是不斷的完成目標,再完成了眼前的目標之後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因為再更遙遠的地方有自己觸摸不到的更遠的目標,這樣會讓人一直不開心下去。但是如果你想的不是更遠的目標而是你已經完成了眼前的目標,那你的生活在不停的追逐中或許也能停下來享受到一絲絲樂趣。
道理簡單,但明白的人並且像月冷這般真正做到的人並不多。
“大哥,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幫他麼?”肖凡和月家有緣,好人做到底,竟然把他進階那自然也想幫助他完成召喚出自己幻獸的這個心願,也算是完美了這個階段的所有事情。黑袍鬼沉吟片刻之後,出聲回到:“辦法也不是沒有,不過可能有些麻煩。”
“什麼辦法?”肖凡微微一愣,他隻是抱著試一試看的態度問一下可沒有想到的是黑袍鬼竟然還真的有辦法。
“這小子學習的是醫者仁心的心法,在這心法的基礎中,所有帶著殺戮和暴虐氣息的東西全都被抹掉了,基本上是一個隻單純提升修為的心法。這東西有好處,能夠讓人修為上漲的比較快,所以眼前這個資質一般的月冷,能在比你大兩三歲的年齡取得元嬰階的修為,這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不過它自然而然的也有壞處,正如我們所看到的那樣。它讓月冷在進階之後麵對著沒有戰鬥力的尷尬,心訣這東西恐怕沒有辦法改變了,但是卻可以從他所修煉的功法上改變現在的狀況。給他更多的力量,刺激自己體內的內力沸騰起來而不是一直像個溫暖的溫開水一樣慢慢的流淌著。
一群溫順的綿羊還不如一隻活奔亂跳的餓狼。
“具體應該怎麼做呢?”肖凡好奇的問道。
“把他所修煉的功法給替換掉,換成其他家族的功法,我看那個關形出手滿滿的都是殺氣。我到覺得關家的功法就不錯,換掉功法之後讓他在修煉新功法的時候將心訣和新功法融合到一起,不僅不會出什麼叉子反而會讓功法事半功倍。到時候就一定能招呼出他想要的幻獸了。”黑袍鬼就像是一個十萬個為什麼,肖凡不管問他什麼,他總能非常棒的給出答案。
“謝謝。”肖凡跟黑袍鬼說了一聲謝謝之後,轉而抬起頭來看著月冷說道:“我有辦法,或許你可以試一試。”
“什麼辦法?”雖然月冷嘴上那樣說,實際上是為了安慰他的父親,事情到了這地步誰的心中不是或多或少都有些難過的?所以當肖凡說他有辦法的時候月冷一下來了精神,抬起頭來滿是期待的看著肖凡。
月家父親和弟弟月寒也是跟著目光落在了肖凡的身上,這時候月父才想起來說道:“我差點忘記了,肖凡可是號稱一個人就能抵得上一個藥王穀的神醫,這件事情問他準沒有錯!我怎麼早沒有想到呢。”
“我也拿不準法子,隻不過這樣的情況我認識一個前輩他也見識過,他說要突破這種約束改變心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特別是你這種從小就用這種心訣強身健體那就更加不行了,所以要想召喚出幻獸,就得改變你的功法。”肖凡皺著眉頭說道,往後把黑袍鬼交代他的話,又轉而複述了一遍,告訴了月冷。
月冷一聽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關家的功法的確很霸道,但是這家族的功法都是秘傳的東西,他們關家肯定是不會理會我們的。但是我們月家連綿了數百年,遇上的事情無數倉庫中自然也存了不少的心訣和功法,到時候我直接去倉庫找一卷讓肖凡兄弟看看是否適合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