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督察點點頭也沒多在意,他隻是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皺著眉頭說道:“西醫協會的那群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都已經這個點了,還沒來。”說著黃督察轉頭看了一眼站在後麵的秘書說道:“你去打個電話問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再不來今天晚上要討論的事情我可就當他們默認了。”
“好。”秘書應了一聲站起身來朝著會議室外麵走去,不過秘書剛剛走到門口就碰上那徐鬱帶著一行人出現在了門口。
徐鬱快步走了進來,笑著看著黃督察說道:“不好意思黃督察,真的不好意思。路上剛好碰上下班的高峰期,所以堵車,遲到了幾分鍾實在是抱歉。”
“下次自己算好時間,怕堵車的話就提前出來。西醫協會連這點時間觀念都沒有,我真不覺得你們能管好那麼多西醫院。”黃督察麵色有些冷,徐鬱在那尷尬的陪笑又說了些許好話,黃督察這才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入座吧。”
徐鬱點頭,對著身後喊道:“別愣著了,坐下來吧。”緊接著肖凡就看見許久未見的年皞跟著徐鬱身後走了進來,上一次肖凡和他見麵的時候還是在林榮老爺子的生日宴會上。那一次這師徒兩人企圖聯合起來對付肖凡,結果被肖凡在林榮麵前實力打臉,在那之後林榮就撤消了對西醫協會的財政支持。
因為這事兒西醫協會的人好些時間都是義務工作,窮的連工資都沒錢發了。也難怪徐鬱和年皞兩人對肖凡的怨恨會那麼深刻,不僅僅隻是榮譽麵子上的問題而已。這不,年皞一進來那一雙眼睛誰都不看就單落在肖凡的臉上,毫不遮掩自己眼神中的恨意。
就在年皞身後跟著走進來另一個人,這身影肖凡最開始沒怎麼在意,覺得隻是一個普通的小跟班而已。可當他抬頭看了一眼之後,眼睛一下瞪了起來。甚至整個人刷的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冷冷的盯著走進來的陳浩,說道:“是你?!”
陳浩站住了腳步,似笑非笑的看著肖凡:“很驚訝麼?”
“怎麼,你們兩個認識?”徐鬱坐在一旁愣了一下,陳浩點點頭淡定的走到徐鬱身邊坐了下來,抬頭望著同樣坐下來的肖凡說道:“起止是認識,我們兩個算得上是有過‘交情’的朋友了。”
他怎麼會在這裏?肖凡眉頭皺了起來,陳浩是陳國安的兒子;當年被自己檢舉送進了警察局,他爸爸現在還在監獄裏呆著呢,隻是他當初是說逃跑了現在卻怎麼又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西醫協會那邊,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洗白了他?
他今天出現的目的是什麼?肖凡絕不相信徐鬱會無緣無故的把他帶來,而且看徐鬱的反應似乎也不知道他肖凡和陳浩之前發生過的事情。
“交情談不上,教過你一些道理而已。”肖凡眉頭一沉,語氣平淡的說道。說話時,肖凡那一雙眼睛仔細的打量了一遍徐鬱,這不看不得了一看嚇一跳。肖凡驚訝的發現,陳浩竟然也變成了一個修煉者?!
他從陳浩的體內看到了不斷湧動的內力,而且這內力的濃厚程度絲毫不比肖凡的稀薄多少。要是單靠這內力多少來論成敗的話,陳浩不在他下麵。而且讓肖凡無比奇怪的是,陳浩體內的內力非常雜而且沒有元嬰更沒有金丹。
這些內力就像是外來的寄生在他身體裏一樣,似乎並不屬於他。而且肖凡也感覺到了他體內的內力層次不一樣,有的甚至高過肖凡但有的卻像是餛飩的嬰兒一樣並不純,裏麵甚至還有些鬼魂的力量。
如果陳浩的內力是他自己的,肖凡還能弄明白;但現在這種情況讓肖凡傻眼了,不清楚這陳浩消失的這段時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肖凡現在甚至都不能確定坐在自己身前這個陳浩現在到底是不是人!
因為肖凡都無法透過那雜亂而濃厚的內力看清楚陳浩內心真實的模樣!不過雖然心裏疑惑,但肖凡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他知道對方既然又出現在了自己的世界裏那麼肯定是來報仇的,他和陳浩的積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好了。”兩人對視時,黃督察皺起了眉頭輕聲說了一句:“既然雙方都到齊了那我也就不耽誤你們各自的時間了,待會兒你們有的還要回醫院我也要去趕飛機去參加一個世界級的衛生組織會議。那我就長話短說了,中醫院這邊今天由景老申請給衛生監察會打報告要求在中醫院新增科室,並且在下午的時候將申請科室的相關準備工作情況都簡單的報了上來,選用的科室負責人也是原先在底下做院長的張敏,總之各方麵都很合適。
不過因為要開設的科室是西醫科室,這在我們國家小地方醫院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是像京北中醫院這樣代表性的大醫院如果這麼做的話,等於是有標杆性質的,影響和意義不一樣所以我把中醫協會和西醫協會也就是你們雙方叫到一起,希望你們能摒棄隔閡,真正從華夏醫學發展的角度去考慮,現在中醫院是否合適開設這個西醫科室。”
常清風和杜海讀兩人相視一眼,杜海讀點點頭開口說道:“那還用說麼,肯定是合適的。”杜海讀和常清風兩人最終還是選擇了保自己的名聲,畢竟對付肖凡的辦法他們剛剛已經完成了。所以杜海讀毫不猶豫的據理力爭了起來:
“我們醫院完成了全國首列的心髒移植手術,這在華夏的外科手術曆史上是有裏程碑意義的一件事情,我覺得這完全可以成為我們設立西醫科室的理由,而且這是完全無法反駁的理由啊。”
“隻是這件事情恰好落到你們頭上,如果讓我們來做也可以做好。現在華夏西醫的發展肯定在你們之上,這在你們看來是值得炫耀的事情但是在我們看來確實沒什麼值得炫耀的。如果有這樣的病人需要移植心髒的話,我們西醫協會也能完成好這樣的任務。”徐鬱麵帶笑容的說道,話裏的意思就是不承認中醫院在西醫的成就上比西醫協會要高。
他們隻要咬著這點不放,中醫院就沒有合適的理由開設西醫科室;你西醫不如我們搞西醫的專業那還不如去專心弄你的中醫。這就是徐鬱沒有說出來的潛台詞。
杜海讀被徐鬱弄得沒話說,到是常清風腦子一轉接過杜海讀的話繼續說道:“我們醫院有個年輕有為的肖醫生,肖醫生年紀輕輕就做了我們的院長。這中醫技術那是有目共睹,前段時間的零組織醫療互助團也都氣勢洶洶的來最後不聲不響的自個兒走了,走的時候連跟我們說一聲的臉都沒有了。”
常清風說到這,就連黃督察都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的確,零組織人真的是被肖凡給整怕了,特別是那天晚上胡野出事之後,第二天一早零組織人就悄無聲息的走了。都沒給衛生監察會說一聲,那零公主也沒有聯係肖凡;估計是自己也覺得這一次來什麼事兒都沒做成,光是丟臉來了。
實在沒臉道別,隻有偷偷摸摸的袍了。想想這事兒黃督察都覺得心裏一陣暗爽,能把零組織零公主親自帶隊的醫療團“接待”成這樣,就是上麵的領導都暗地裏誇他呢,當然麵上還是要表現出所謂的友好和大度的,在這些零組織人走了之後,黃督察還特意給零公主發了一條送別短信,末尾加了一句:“歡迎下次再來。”
估計零公主看到這條短信都能氣的把手機給砸了,這事兒也成了黃督察任期上津津樂道的一件事情,所以當他聽到常清風重提這件事的時候,黃督察也不由自主的跟著點了點頭說道:
“恩,確實如此。肖院長的醫術我想沒人會懷疑,我也的確聽說肖院長不僅在中醫方麵讓人望塵莫及,西醫這方麵包括外科手術都是強手。”
黃督察這話在徐鬱和年皞兩人聽來那就是明顯有袒護肖凡的意思,這不就等於是間接的承認了中醫院現在有開辦西醫科室的能力麼?徐鬱見狀連忙接著說道:
“黃督察,肖醫生在中醫方麵的造詣無人能及。 這是不爭的事實,從中西醫交流大會上肖醫生就已經嶄露頭角了,現在更是成熟了起來。”徐鬱先裝著客氣表揚了一番肖凡而後話鋒一轉,但是開頭:“但是,要論西醫。肖醫生可能中醫裏麵西醫最好的,也可能是西醫裏麵中醫最好的。但他絕對不會是西醫裏麵,西醫最好的。”
徐鬱說這話整的就跟個繞口令一樣,但是大家在腦子裏過一下也都能聽的明白,說白了就是不服肖凡的西醫醫術。常清風似乎就在這等著徐鬱呢,他笑著看著徐鬱說道:“徐會長,那麼你們有人能比肖院長的西醫醫術還要高的麼?如果沒有的話,你說的這番話可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啊。”
徐鬱不屑的輕笑一聲,他伸手在陳浩的桌子前麵敲了敲:“還真當我華夏西醫協會沒人了啊?你們搞中醫搞的風生水起的就想著伸手管管我們的事情了?可我告訴你我們西醫協會也不是沒有人,他叫陳浩是這一屆諾貝醫學獎的提名人,對西醫醫學有不可估計的貢獻;我相信他的西醫技術應該是在肖院長之上的,畢竟他可是我們西醫協會的精英人才。”
肖凡聞言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他所認識的陳浩不過是個隻會用點小伎倆剽竊別人成果的騙子而已,什麼時候就變成對西醫醫學發展有不可估計的貢獻的人了?越是這樣肖凡越發的好奇,在陳浩的身上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不管怎樣,陳浩這次的出現非同一般。
肖凡覺得恐怕這在中醫院開始西醫科室的事情不會進行的那麼順利,中醫協會和西醫協會之間的較量恐怕會延續到會後。想著,肖凡接過了徐鬱的話,轉過頭來看著陳浩說道:“或許我們可以找個時間切磋一下,很多事情並不是你們自己認為的那樣的。或許切磋之後你們就會發現,實際上自己就連西醫這一塊老本行都沒有做好。不管你去哪裏找了什麼人來,都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