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也並沒有理會這個女人,而是身上朝著小孩的腦袋上摸了過去。查看一下最新的狀況,肖凡看一眼這個小孩子就能避免再去拍片。可肖凡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手剛剛伸過去,那女人就一巴掌朝拍在了肖凡的胳膊上,啪的一聲特別響!
肖凡連忙把自己的手縮了回來;周圍的護士全都圍了上來,其中一個女護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抬手指著那胡攪蠻擦的女人罵道:“你這人怎麼這樣,醫生正在給你兒子看病你怎麼能打醫生呢?”
“我就認景中寒,其他人我都不要。”女人橫著個臉說道,這時候那護士再次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句:“景老生病了,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呢,他怎麼給你兒子看病!”
“那等他醒過來了,你叫他過來。”女人一臉尖酸刻薄的樣子,這一句話聽的肖凡也是一肚子火氣;肖凡直接抬手指著這個女人說道:“景老為人大家都知道,不多收你們一分錢還經常給你們免去一些不必要的費用!現在他生病臥床了,你這個女人不僅不為他擔心竟還直呼其名,讓他醒過來第一時間來為你兒子看病!你不覺得你很過分麼!”
“對啊,景老病了,我們應該去看看。跟景老說讓他好好休息,我們都沒事的。護士會看著我們。”
“是的,一號病床的你就別在鬧了。”這時候其他病床的病人紛紛開口說話了,這些人還懂個“恩”字。不像一號病床的這個女人,絲毫不領情,麵對大家的勸說她卻依舊一副我不管,我就要景老來的姿態。
“這位是肖凡肖醫生,我們中醫協會的副會長。你們天天在新聞上聽到的肖神醫就是他!”這時候護士指著肖凡大聲說道:“就是景老都誇獎肖醫生醫術是我們醫院第一,肖醫生平時很忙基本上不接診病人,這次是頂替景老出診。你這女人還打他?不是無理取鬧麼,你家孩子不讓肖醫生看,出了事情怎麼辦?”
這護士的話,再次在病房裏引起了一陣轟動;大家平時都看掛在牆上的電視,也都聽護士們聊天。這肖凡肖神醫的名號,這些病人早就已經耳熟能詳了。一聽這人竟然就是肖凡一個一個都揚長脖子想要看看肖凡長什麼樣子。
那婦女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絲動容的神色,但她似乎就是想耍性子,依舊搖搖頭說道:“我不管,我就是要景中寒來。他收了我的錢,就要給我兒子看病,怎麼能臨時換醫生呢!”
“景老收了她多少錢?”肖凡轉頭問那女護士。
“掛號費都沒收,床位費全免。手術費用收了八百塊錢的器具費用,除此之外景老一份未取,報的是義診。”護士無奈的說道,周圍的其他病人一聽都不由得提景老覺得不值。指責這個女人恩將仇報。
肖凡可不是那種包子醫生,任由病人折磨。他是有銳氣的,肖凡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個女人,目光轉而看了一眼這個孩子,不管女人怎麼樣,孩子的病還是要看的。就在這一眼中,肖凡已經完成了診斷,景老對著孩子的手術非常成功,已經清理幹淨了。但是的確有複發的跡象,現在應該進行第二次手術。
“你兒子要進行二次手術,景老生病臥床這手術肯定是我來做的。你要我做,我就做。你不相信我,我就不做。你自己選吧。”肖凡麵無表情的說道,不等這個婦女說話,肖凡轉過身來看著護士說道:“八百塊錢也退給她,從我工資裏扣下來。她如果不願意做手術就讓她出院吧,她兒子的後果她自己承擔了,我們已經講明事實了。”
說著,肖凡就二話不說朝著第二個病床走去;景老就是把這個女人慣壞了,搞得好像每個醫生都有一定要治好他兒子的必要一樣。肖凡已經盡職盡責的說明情況,你如果不要那我也不強求,錢還退給你自己滾蛋。肖凡的態度異常的強硬,和別的醫生完全不一樣。
走到二號床的時候,麵對的是一個腦瘤病人。因為長得位置比較特殊,所以手術直敢去掉一半,現在還有一半留在腦子裏,需要二次手術;肖凡簡單的查看了之後,跟身旁的護士說道:“現在安排手術,我來主刀。”
“肖醫生,景老他怎麼樣了?”病床上這個中年男人,似乎還在擔心景老,不由的開口問了一句;肖凡抬頭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昨天晚上剛剛做完手術,手術非常成功。不用擔心,等過幾天你們就可以去病房看景老了。”
“那就好,那就好。”男人點點頭,這時候那護士就已經開始整理這個男人的病床,馬上就要送進手術室了。因為腦子裏還有半個東西的緣故,所以他有些壓迫神經,眼睛看上去非常的奇怪,基本上都是白眼。正常人都不敢和他對視。
護士在這邊準備手術事項,肖凡則一個一個病床看了過去,趁著這個時間到了第六個病人的病床前,那是一個二十多的年輕小夥子,卻似乎已經癱瘓在了床上。
“這個病人是脊椎入了骨刺,本來取掉一半他能正常行走,但沒有二次手術的可能,半年後就會癱瘓。於是他選擇了全身手術,現在在恢複期。可能明天也可能兩三個月以後才能效果。”護士輕聲說道。
肖凡點了點頭,走到這年輕人身邊。伸手在他脊椎上摸了摸,輕聲問道:“痛麼?”
“沒,沒有反應。”年輕的小夥子搖搖頭,滿臉的悲傷;肖凡笑著說道:“不要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就能站起來。”
不僅那年輕人聽著一愣,周邊的病人和護士們都是微微一愣;顯然都不相信眼前這個臥床的病人能在今天就起床。
那年輕人嚴重也閃過了一絲不相信的神色,他看著肖凡說道:“肖,肖醫生,你,你就不要安慰我了。”
“醫生要是想安慰人,可不是這麼安慰的。”肖凡笑著說道,轉身看著護士:“拿一套針灸過來。”護士點點頭,連忙在護士台給肖凡拿了一套針灸。
“幫我一個忙,把他的身體翻過來,背對著我。”肖凡一邊用酒精對新的針灸進行消毒,一遍讓一旁的護士幫忙。這癱瘓病人都是需要插各種各樣的管子,少了不說至少尿管是要的;所以啊翻身比較麻煩,也給肖凡消毒留下了一部分時間。
兩三分鍾過後,一切準備工作就緒;肖凡早就已經瞄好了這男人的各種穴位,在張仲景秘籍中對這種情況有詳細的記載,是血液不通而脊髓無法正常工作的情況。所以肖凡有足夠的信心可以處理好。
半分鍾不到的時間,肖凡連連出針看的眾人是目瞪口呆;可最讓人驚奇的事情是,當肖凡最後一根銀針插進這個病人的身體裏時!那個病人竟然渾身一震,反應非常激烈的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
因為這一瞬間,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背上有陣陣的刺痛。他立馬明白了這是自己的痛感回來了,哪裏能不興奮,第一時間就要試一試自己能不能動,沒想到一下就從病床上跳了起來。
半分鍾,肖凡就讓前麵還是癱瘓的病人站了起來;這讓周圍無論是護士還是病人都發出了驚人的感歎聲。大家都在心裏想,肖凡不愧是肖神醫啊!
“你要是在跳,不讓我把你的針灸取下來。不要半個小時你照樣不能動。”肖凡笑著輕聲說道,這話自然是嚇這病人的。不過這這就如果不取下來,太過於激動的確會造成血液柱塞的結果,後果也是有的。
那病人現在隻把肖凡給當成活菩薩,哪裏還敢說半個不字,連忙點點頭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床邊上。嘴巴裏一直嘀咕著:“謝謝肖醫生,謝謝肖醫生。”
“我應該做的。”肖凡禮貌的回了一句,伸手將這病人身上的針灸一根一根的拔了下來,做完這些之後,肖凡將針灸還給了護士:“給我換一套新的放在手術室裏,待會兒二號床病人也要用。”說完肖凡轉身跟剛剛治好的那個病人說道:
“你在醫院在觀察兩天,應該是沒有事了。出於保險而已,如果這兩天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那個病人滿臉的感激。肖凡點點頭把剩下的病人都檢查完了之後,轉身跟著護士一起走進了手術台;當肖凡路過一號病床的時候,那一號病床病人的母親依舊是冷嘲熱諷的說了一句:
“小把戲,都是景中寒弄好的。我祝你手術失敗,切。肯定失敗。”
肖凡沒有頓住腳步,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這個女人。他隻是覺得無奈,做醫生的需要心善,但是你永遠也不知道這千千萬萬的皮囊下麵都隱藏著什麼樣性格的靈活。這孩子,肖凡還是肯定會治的。
但是這母親,肖凡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她。如果不順帶著也治一治,往後指不定還會給這個社會帶來多大的危害。思考見,肖凡已經走進了手術室。
消除身體裏的異物,對於現在的肖凡來說基本上就和普通醫生治療一個感冒一樣簡單;半個小時,幾乎是傷口打開立馬縫合,護士都還沒來得及反應肖凡就說手術已經結束了。 護士和助理醫生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監測數據發現還真的完成了。
半個小時出頭的時間,病人就被推了出來。因為是局部麻醉的原因,而且剛剛消除需要大腦的血液的循環;所以肖凡就在他腦袋後麵紮了一針。讓麻醉消散,整個人醒了過來。當肖凡把這病人帶回病房的時候,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看到那病人兩眼清明,似乎已經完全康複的模樣,不知道是誰想帶頭,都紛紛的給肖凡鼓掌以表示感謝和尊重。
肖凡笑著點頭示意,轉而回到了一號病床;他輕聲說道:“我之前讓你考慮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肖凡剛剛一出手就是一台手術,一套針灸治好了兩個重症病人;原本這兩個人都是這個病房裏大家討論的危機患者,沒有想到現在顯然都已經轉危為安了。這孩子的母親很不待見肖凡,可她也不得相信肖凡對自己兒子的判斷。
“那就做吧,反正你們得救我兒子。”女人輕聲說道,醫生救人的職責在她的嘴巴裏變成了一種很輕巧的服務一樣。
這一會兒女人的態度引起了眾怒,其他病人都紛紛的指責這個女人。特別是被肖凡治好的那兩個病人,要不是其他病友拖著估計都要衝過來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