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間眉頭微微一皺:
“我不是想通了,我隻是跟你們一樣看不慣肖凡而已。但是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動一動中醫協會或者我師父景中寒,那麼我一定跟你沒完。”
“嗬嗬。”麵對李間的威脅,電話那頭的聲音發出一聲淡淡的冷笑,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脅。頓了頓,那個冷冷的聲音把話音轉了過來輕聲說道:
“我想,我們應該還是繼續討論一下如何要肖凡的命,這件事情吧。我想這才是我們兩個打這一通電話的主要原因。”
“恩。”李間淡淡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你說吧,要我怎麼做。我都會配合你。”
“好,這樣……。”
……
此時此刻,肖凡正哼著調調從醫院大門口處走了出來。這剛要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就發現自己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疑惑的肖凡掏出手機一看,是景中寒打過來的電話。
“喂,景老。”肖凡笑著喊了一聲。
“你小子,多久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我在外麵開會,所以不在醫院,沒有辦法接到你。不過現在散會了。正準備趕回去呢。”景老笑著說道。
“沒事,又不是外人。我自己有手有腳的不用接。”肖凡笑著說了一句,頓了頓問道:
“景老特意給我打個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剛剛我在衛生廳這裏開會,我們得到了一個消息,要在各大醫院辦理實習生實習點,我們醫院作為京北第一中醫院。顯然是這一次實習生過來實習的重點,這個帶實習生的任務,我就交給你了。”景老輕聲說道。
“交給我了?”肖凡微微一愣,不太明白景老特意打電話來跟他說這件事情的意思:“景老,帶著些實習生有什麼特殊的意義麼?”
“恩。你現在是年輕人裏麵的認可的副會長。你在年輕醫生心裏的地位已經起來了,不過這些醫生大多都分配在其他醫院,都是一些地級醫院,必經能夠進中醫協會這邊來擔任一定職務的,都是年紀偏大的醫生,這些人裏麵大部分都是杜海讀和常清風兩個人的嫡係,你想要在協會這裏麵樹立起自己的勢力,要從這些實習生下手。他們裏麵很多人都會留在醫院,作為協會的官培生進行教育,能不能把這些人變成你的人然後把他們全都留在協會裏麵,那就看你的了。”景老輕聲說道。
電話這頭的肖凡點了點頭,他說景老怎麼好好地突然給他打這個電話說這個事情,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如果真如景老說的這樣的話,那這還真是一個很好的滲透整個協會的機會。肖凡他現在已經有了基礎,要做的就是實際插入,掌權了。
“我知道了景老,我會注意這件事情的。”肖凡點了點頭說道。
“不過這件事情隻是我的意願,明天早上協會還要舉行會議討論。到時候常清風和杜海讀兩個人一定也會站出來搶這些實習生的。到時候你要學會抵抗他們。”景老有些擔心的說道。
肖凡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不解的問道:“他們都是以老勢力為主,啟用了新人反而是違背了老醫生的利益,他們為什麼要怎麼做啊?”
“你不懂,這麼多年都是這樣。他們帶了實習生之後,在培養時間一過,就會發送各個一線醫院,基本上沒有醫生能夠留在協會裏。這也是他們搶帶實習生的目的,誰帶了實習生,誰就可以決定他們未來的去向。”景老淡淡的為肖凡科普這些協會裏已經開展了幾年的鬥爭。
肖凡點點頭,算是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和重要性都了解了一遍。他點點頭輕聲說道:“放心吧景老,我會注意的。明天早上的晨會我一定會想辦法把這些實習生牢牢的抓在手裏。”
“恩,我跟你打個招呼。到時候肯定會配合你的。那具體的情況,就回家再聊。”
“好。”
跟景老寒暄過後,肖凡就掛了電話。當肖凡正準備把手機放回自己的口袋裏的時候,手心竟然再一次的震動了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受歡迎,這電話一個接著一個的打過來。”肖凡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把手機屏幕放在眼前一看,這次打來電話的是木婉那個許久都沒有聯係的女警官。因為自己和林龍的關係,美女警官和自己的關係就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一般沒有什麼事情,她都不會跟肖凡聯係。
更別說,這麼主動的給肖凡打電話了。
疑惑的肖凡接通了電話,電話一通,他便笑著打趣這位女警官:“警官好久不見啊,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這裏有個案子,破不了。我頭痛了很多天了,一直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是在是想不到應該怎麼辦。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子裏就想到了你,或許你可以幫幫我。”木婉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了起來,聲音中透露出了木碗難以遮掩的疲憊聲。顯然她這些天的時間過得並不輕鬆,肖凡不由微微一愣,想了想,問道:
“這查案是警察的事情,你們都查不出來什麼東西,我怎麼可能查得出來。”
“屍體在你這種醫療大家麵前,就成了會說話的屍體,而且我跟你合作過,知道你的大腦思維異於常人,所以我才會想到你的。而且,你跟林建國走得很近,不用猜我都知道你肯定在為林建國做事情,那麼我們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算得上是同事了。
怎麼,同事找你幫忙。難不成你還不幫?”木婉在電話那頭把這件事情說的頭頭是道,從各個角度給肖凡分析了一波,把肖凡所以推脫的路子都用幾句話統統的給封堵了起來,讓肖凡微微一愣,愣是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該如何回話。
頓了頓,反應過來的肖凡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木警官真不愧是我認識的木警官,還是那麼厲害,言語之中的言辭還是那麼厲害。好,那我就去你那看看,你現在在哪裏?"
“在家。”木碗輕聲說道。
肖凡微微的愣了一下,他本以為這木碗會在警察局,要知道如果真如木婉所說出了這樣的事情,哪裏還有回到家裏的時間。更重要的是,肖凡不明白木婉為什麼不在自己在警局的時候給他打電話。反而是在自己回家之後給他打了這個電話。
“怎麼,我在家你就不說話了?我又不會吃了你,最近這幾天都在通宵整理線索,追蹤劇情,局裏給我放了一天假,可我怎麼都睡不著,我無意中得知你已經回來了,所以就想給你打個電話試一試。如果你方便的話,到我家來,我把案情跟你說說。”木婉輕聲說道。
肖凡想了想也覺得是自己太敏感了,或許是因為剛剛從島國這樣充滿了敵人的世界回來的原因。
“恩,好,你家在哪裏,我現在就過去,正好現在時間還早,我就去你那。”肖凡把手機從自己的耳朵邊上拿開,看了一眼時間。幹脆直接問了木婉家的地址。木婉很幹脆的也報了一個地址出來,肖凡也沒多想,就按照木婉報出來的地址,打了個車過去了。
江蘭小區。
一個普通的物業公寓小區,裏麵住著的大多是以公安幹警及其家屬為多。木婉住在這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按照木婉提供的樓層和房間號,肖凡很快就找到了木婉家門口。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肖凡就抬手在這防盜門上輕輕的敲了兩下。
門內的木婉似乎等的久了,一聽防盜門響了起來就立馬快步的從客廳走了出來;門外的肖凡很清楚的就能聽到屋子裏傳來的拖鞋在地板上“噠噠噠”快速移動和拍打的聲音。
片刻之後,房門打開。木婉出現在了肖凡的眼前,但是肖凡愣是看了半分多鍾,才認出來這是自己認識的木婉警官。
原先,木婉出現在肖凡的視野中,都是一身幹練的警服配上一個幹練的馬尾。給肖凡的感覺就是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但是如今在家的木婉卻是一身休閑的裝扮,一條棉質的柔軟熱褲,將那緊實的臀部緊緊抱住,那臀部完美的曲線暴露無遺。
不僅如此,上身還穿著一件緊身T恤,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血脈膨脹,將她那常年鍛煉而練出來的身材展現的淋漓極致。她似乎剛剛從浴室裏麵出來,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
“你看什麼呢?肖凡?”木婉那一雙眼睛盯著肖凡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皺著眉頭佯裝不知的問了一句。
“哦。”反應過來的肖凡,尷尬的應了一聲,連忙抬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著看著木婉說道:“你今天的裝扮和平時不太一樣,我以下還沒有認出來,多看了兩眼。哈哈。”
“且,你們男人都這樣。喜歡看,又不敢明目張膽的看。”霸氣的木婉白了肖凡一眼,房門打開自己轉身走向了客廳。肖凡自覺的脫了鞋子,跟著走了進去,順手關上了房間的門。
這屋子裏除了木婉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三室一廳,一廚一衛一眼望去非常大,但是如果隻有木婉一個人住在這裏的話,這裏的空間就顯得非常的冷清。肖凡不由好奇的看著沙發上坐著的木婉問道:
“木警官,你就一個人住在這裏麼。”
“我是孤兒。”木婉淡淡的說道:“而且沒有老公,也沒有孩子。我也不喜歡養狗,你說我不一個人,幾個人?要是這屋子裏還有其他東西的話,我相信那就一定是鬼了。”
鬼?
肖凡微微一愣,木婉說的無心,肖凡聽得有意,他可是能夠看見鬼的。肖凡特意留意了一下這個房間的陰暗角落,掃了一圈隻有發現,並沒有木婉口中說的什麼鬼魂。看來,她隻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
肖凡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木婉:“這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說著肖凡在木婉對麵的沙發上一屁股坐了下來,這木婉也是可以的,自己第一次來,連口水都不給上。
連口水都不給喝也就算了,這從自己進來開始。木婉就沒跟自己再說過話,而是自顧自的低著頭,蜷縮在沙發裏麵手裏拿著文件夾,在那裏目不轉睛的看著,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一眼肖凡。
這讓肖凡有一種不是木婉叫他來,而是他自己死皮賴臉要來的錯覺。兩個之間的沉默平擺了一陣之後,肖凡伸出雙手在自己的膝蓋上拍了拍,看著木婉說道:“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