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給我個理由。”肖凡皺著眉頭說道,他是答應林建國加入超級特工,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放棄自己的主見,什麼事情都聽林建國的。
電話那頭的林建國顯然也被肖凡氣的不行,光聽見他在電話裏呼哧呼哧的大鼻子出氣,頓了頓,林建國終於忍不住在電話那頭吼了起來:
“你是超級特工的隊長!如果什麼事情,都你一個人去做,那這超級特工的意義又在哪裏。是,你的各項指標都很優秀,可能在你看來這件事情或許帶上他們反而畫蛇添足。但就是因為相信你一定可以完成任務,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帶上你的隊友,好好磨合一下。
當然,如果在這段時間中,田川有什麼異常舉動的話,我允許你先斬後奏好緊急處理,這已經是我最後的底線了!”
額,肖凡和林建國相處下來,一直都是見他繃著個臉更別人欠他好幾百萬沒還一樣。但是想他這樣這麼激動倒還是讓肖凡非常意外。
仔細想了想,肖凡覺得既然林建國讓自己同時監視著田川,如果在下周一沒到之前他有異動也可以提前動手。那自己也沒什麼號說的了。
“好。”肖凡點點頭。這好字的話音還沒落完呢,林建國就在那頭毫不猶豫的掛掉了電話。肖凡對著電話揮了揮拳頭,正準備去洗個熱水澡。但這手裏的手機還沒放下,又響了起來。他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這次是舒唱打過來的。
“喂?”肖凡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肖凡你醒了啊,景老讓我給你打個電話,說如果你最好盡快過來一下。醫院這邊有事兒。”舒唱顯的挺著急的,說話的語氣都比平常要快上不少。
“什麼事?”肖凡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問道。聽這舒唱的語氣,好像不太像是發工資這樣的好事兒。
“你來就知道了,在電話裏兩三句話也說不清楚。”舒唱說道。肖凡點點頭說道:“好,我衝個熱水澡,馬上就趕過去。”
“好,盡快。”說完,舒唱也著急的一下掛掉了電話。
會是什麼事啊?這麼著急。肖凡皺著眉頭想了想,這樣憑空去想到也得不出什麼結。他幹脆不想,快步的往浴室走去,迅速的洗完熱水澡之後快速往大門外走去。
“誒,你要去哪啊?帶上我唄,我一天到晚待在這院子裏,我人都快長毛了。”蘇蟲兒追著肖凡的後腳跟跑了過來,懇求肖凡帶她一起出去轉轉:“如果是去地下拳壇的話,沒有人能認出我來,你就帶我去玩玩吧。”
感情這蘇蟲兒是因為肖凡要去地下拳壇抓田川。肖凡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舒唱說道:“不是,我去協會的醫院。舒唱剛剛給我打電話說景老找我有點事,聽著語氣好像挺著急的,你就不要跟著湊熱鬧了,在家等大夥兒回來吧。”
話音落下,肖凡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院。氣的身後的蘇蟲兒直跺腳。
……
肖凡趕到協會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半左右的時間,離著醫院正常的下班時間六點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可中醫院裏麵的醫生依舊忙忙碌碌在病房與辦公室之間跑個不停。而肖凡一行人則坐在會議室裏開起了短會。
這會議的位置已經有了相應的調整,景中寒還是坐在正中間的位置,左右分別是杜海讀和常清風。肖凡則是坐在右邊第二位,也就是杜海讀身旁的位置,在往下都是一些協會裏麵的其他高層。
景中寒掃了一圈眾人,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說道:“這個時候召集各位來,是因為國家衛生監察會的鄭廳長今天來找了我, 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可能要交給我們中醫協會,也就是我們中醫醫院來做。”
景中寒話音一起,那杜海讀與常清風兩人偷偷摸摸的相視一笑,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陰謀的味道。
但兩人隨機恢複正常,杜海讀一臉疑惑,就好像他真的事先不知情一樣:“是,什麼任務?”
“衛生監察會把全國首例心髒移植手術交給了我們來做。”景中寒掃了一圈眾人,淡淡的說道。
景中寒的話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這下麵聽到這個消息一下都熱鬧了起來。就見一個相對年輕的主任醫生滿臉疑惑的說道:
“往年這種與國際接軌的大型手術,都是由西醫那邊操刀。畢竟這種手術是他們的老本行,怎麼今年突然就輪到我們醫院了?而且還是心髒移植這種國內首例影響深遠的手術。”
“這有什麼稀奇的。”杜海讀笑著反駁了一句:“最近這幾個月,我們中醫的風頭遠遠的壓過了西醫,別的不說,就拿新入學的那些孩子們來說。學中醫的遠遠超過了西醫,有些西醫學院,甚至都沒有人報,以至於無法開班。
衛生監察會把這事情交給我們,是情理之中,不是意料之外。”
“杜會長說的有道理。”常清風接著杜海讀的話說道:“既然衛生監察會把這件事情交給了我們,我們自然要做好,不僅要做好,還得找個影響大的,把這件事情往大了做,這樣對我們宣揚中醫協會,又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本來這事兒,肖凡覺得沒什麼。可當常清風竟然應聲杜海讀和他站在同一邊說話的時候,肖凡的心裏下意識的就多了個心眼。這事兒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了。不僅僅是肖凡,就是景老也跟著眯起了眼睛,一言不發。
恐怕,景老也在心裏暗自想著這裏麵的厲害關係。這心髒對於人體器官來說,可不比其他,是人身體得以活命的核心所在。迄今為止,國內還沒有成功的案例,其困難之大可想而知。這手術的難度和其承載的意義卻也是迄今為止國內沒有的。
這事兒可以成就一個人,但是如果被有心人利用的話也能夠毀掉一個人。景老想了想,看著眾人說道:
“既然這件事情落在了我們頭上,那自然我們要全力以赴的去完成。既然這是關乎協會的名聲的大事兒。那這次手術,就由我來主刀。”
景中寒老醫生絲毫不畏懼失敗之後可能承擔的後果,第一個主動站出來承擔主刀醫生的位置,這也是在事兒如果失敗,承擔主要責任的一個位置。
按理來說景中寒自己出來擔了這個事兒,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剩下的人幫助他一起做好準備工作就可以了。但那杜海讀卻用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敲了兩下, 欲言又止的望著景中寒說道:
“景老。”
“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等到會後什麼都決定好了,再來說。”景中寒看了一眼杜海讀,讓他明說。
“恩。”杜海讀點了點頭說道:“那有話我就直說了,還希望景老會長您也別生氣。您的醫術高明,這在協會裏那是不爭的事實。要是碰上的什麼疑難雜症,以您的閱曆和醫術一定能夠一眼都看出來。
但是這心髒移植手術,可能更需要的不是多高明的中醫醫術,而是要精湛的手術能力,並且長達少說近乎二十多個小時的手術。景老您年紀大了,不一定撐的下來,如果您做主刀醫生,因為疲憊而造成了什麼疏忽,那您的損失,就是我們整個協會的損失啊。所以不管怎麼說,這主刀醫生,我不介意讓您去做,您可以參與手術。但主刀醫生,您不能做。”
“景老會長,雖然杜副會長很多觀點我不讚同,但是今天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希望您在認真並且慎重的考慮一下!”常清風就像是等了很久一樣,杜海讀的話音才落,他立馬就迎頭而上,把那話茬接了過去。
兩人這麼一說,會議桌上的其他人都跟著點點頭,覺得杜海讀說的非常有道理。景中寒仔細想了想,杜海讀考慮的事情,確實也是可能會發生的,他自己的聲譽事小,如果因為自己疲憊而造成手術出了什麼問題,影響到大局。那他可就是罪人,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想了想,景中寒問道:“那大家覺得,誰做這個主刀醫生比較合適呢?”
聽到景中寒這麼一局問話,杜海讀和常清風的臉上都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一絲笑容,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