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謙虛的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隻是碰巧在那方麵比你妹妹要擅長一點而已。”
“你知道就好。”上官少白似乎完全聽不出來肖凡語氣中的謙虛,反而把這當成是肖凡有自知之明。
肖凡不知道這上官少白是太自負,還是腦子有問題。笑著搖搖頭,看在上官晴的麵上沒有跟他計較。
可蘇蟲兒不一樣,她和上官晴又不認識,況且此時她心裏正憋著一肚子的火呢。正好上官少白撞到了蘇蟲兒的氣頭上。
蘇蟲兒可不給上官少白留情麵,抬手指著他的鼻子就開口就罵:“哎,我說怎麼會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你吖是一根直腸通著大腦,腦子裏麵裝的全是屎嗎?你聽不出來人家肖凡是在謙虛嗎?人家在中西醫交流大會上贏的根本沒有一點懸念好嗎?”
“你什麼意思!”上官少白聽到蘇蟲兒這一通話,臉一下拉了下來,黑著臉瞪著蘇蟲兒冷冷說道。
蘇蟲兒要是會怕他,那就不是她蘇蟲兒了;她不僅不怕還學著上官少白的模樣瞪了回去:“我的意思你還聽不明白嗎?技不如人還喜歡在這說大話,你不覺得害羞嗎?”
“你找死!”上官少白被蘇蟲兒一通嘴炮說的無處還嘴,急了起來直接一拳頭朝著蘇蟲兒揮了過去。
一旁的肖凡再怎麼樣也不會讓上官少白傷到蘇蟲兒,伸手一拳將那上官少白揮過來的拳頭打了回去!
對麵上官少白的兩個跟班眼看自己主子被欺負,作勢就要衝上來;此時,上官晴立馬往兩撥人中間一站,用眼神瞪了一眼自己的這義兄,轉過身來對肖凡和蘇蟲兒拱拱手:“我義兄就這脾氣,還希望兩位不要見怪。”
“切。”蘇蟲兒冷笑一聲,二話沒說轉身就走了。肖凡也不想和上官少白再多說一句話,對著上官晴禮貌的拱拱手,追著蘇蟲兒的腳步跑了出去。
“小子,你如果是為了那風家大少爺的重賞而來你就死了心吧。能治好他的,就隻有我們藥王穀。”上官少白在肖凡身後大聲的喊了一句。
肖凡頓了頓腳步,卻頭也沒回繼續往前走。這風家果然還是不信任他肖凡啊,明明都已經給了自己期限去找藥了,這期間還一直在重賞廣納天下醫才。
“那男的就是個神經病。看他那樣子我就不爽。”肖凡追上了蘇蟲兒,就聽到蘇蟲兒還在為上官少白說的話生氣,好像上官少白剛剛是對著她說那一通自負的話一樣:“誒,你別誤會啊,我這不是幫你,我是純看不過去他那樣子,要不是你認識那上官晴,本小姐就跟他打上幾回合了。真是氣死我了。”
“你就當他是一隻煩人的蒼蠅就可以了。”肖凡淡淡的說道,頓了頓肖凡問道:“蟲兒,你知不知道藥王穀。”
“藥王穀?他們是藥王穀的人?”蘇蟲兒微微一愣,似乎非常意外。
“恩,剛你沒聽到嗎。那男的自報家門,藥王穀。”肖凡抬手指了指伸手。
蘇蟲兒冷笑一聲說道:“我要是藥王穀的老穀主,知道自己兒子在外麵這麼丟人我估計能氣的從土裏爬出來把他一起帶走,省的在這世上丟人現眼。敗壞藥王穀的名聲。”
“哈哈。”肖凡被蘇蟲兒的話逗得忍不住笑了出來。蟲兒說話總是這樣,心直口快讓人哭笑不得。
“笑什麼,你不知道藥王穀以前在道上,那可是多神秘的存在;傳說從沒有藥王穀治不好的病,你知道藥王穀的老祖宗可是大名鼎鼎的華佗。傳說是華佗被奸雄曹操斬殺,實際上卻是偷梁換柱隱姓埋名生活在那藥王穀中。
所以這藥王穀不僅是是華佗真傳,更重要的是裏麵存儲了大量華佗的真跡,是個了不得的地方,藥王穀的人不管是修煉者、盜墓的還是普通人見到都會禮讓三分。
不過就上官少白那樣的,能活到這麼大都沒有被打死,也算是一個行走的奇跡了。”
蘇蟲兒說完藥王穀,最後還不忘記吐槽一句上官少白;聽的肖凡哭笑不得,不過這藥王穀雖然在蘇蟲兒看來是個非常牛逼的存在,可在肖凡看來也不過就那麼回事兒。他們老祖宗自己都聊過呢,他們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自己想要哪一本都可以找餓死鬼直接問華佗要。更何況除了華佗之外,還有扁鵲、張仲景。簡直完爆一個藥王穀啊。
也不知道這上官少白哪裏來的勇氣。
兩人聊著聊著,無意中已經跨進了一線天。那眼前的視野忽然一下變得開闊起來。蘇蟲兒的心情也似乎好了不少,看著眼前溪水綿延的景象蘇蟲兒跟著肖凡往下走的腳步都不由輕快了許多。
兩人走到岸邊,還是那熟悉的小船停靠在岸邊。
“誰!”聽到肖凡與蘇蟲兒的腳步,那船艙中的漁夫一下跳了出來,皺著眉頭盯著肖凡與蘇蟲兒。
不等肖凡說話,那年輕漁夫反而是先認出了肖凡:“是你!你還真回來了?”似乎這年輕漁夫對見到肖凡感覺到非常驚奇與詫異。
“我又沒有盜你們風家祖墳,我為什麼不敢回來。”肖凡笑著說了一句,不等漁夫開口,自己往那小船上跳了上去,蘇蟲兒跟著也上了船。
年輕漁夫對肖凡的態度顯然比之前要好上不少,他二話不說拿起撐杆把那小船順著溪流撐離了岸邊,往那風家山寨而去。
“你找到了救我們風畫的辦法了?”年輕漁夫忍不住問了一句。
“恩。”肖凡點了點頭問道:“我那朋友,他還好嗎?”
年輕漁夫閉上嘴唇,猶豫片刻老實的搖搖頭:“不好。風鏡師兄說我們風家不能白白養著個吃白飯的,基本上每天都會抓他去後山幹活。大家對他都不怎麼待見。”
肖凡聞言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皺著眉頭沉聲問道:“你們不是答應我在我回來之前不會對他怎樣的嗎?”
年輕漁夫或許心裏也覺得這樣做不妥,可他也沒有辦法;他躲掉肖凡的眼睛說道:“風景師兄說,說你也是個騙子,你不會在回來了,所以,所以我們大家都認為你不會再回來了。處死,處死那個盜墓賊是,是遲早的事情。”
風鏡,風鏡,又是這個風鏡!
上一次來的時候這風鏡就對肖凡處處為難;沒想到他走了之後又這般為難自己邱初!肖凡要這次要是放過他,那他肖凡也太好欺負了點。
肖凡默不作聲的收了氣息,一屁股坐在船頭,靜靜地等著小舟靠岸。那蘇蟲兒早在路上就聽肖凡聊起過事情的起因,所以也知道邱初。
她拍拍肖凡的肩膀安慰道:“至少人還活著,反正這次你能帶他走就很不錯了。”
肖凡點點頭算是應了一聲蘇蟲兒。
……
肖凡上岸沒多久,才走出碼頭幾步,那風家的人大都圍站在道路兩旁,像歡迎什麼重要的人物一樣歡迎肖凡。
他們的臉上都露出與那年輕漁夫一般的錯愕,上一次肖凡是晚上來,早上走所以幾乎沒什麼人見過他。可留在這家族中的邱初確實所有人都知道。
他們也知道邱初被一個騙子醫生給拋棄了,那醫生宣稱自己能夠救風畫,並借用這個借口跑了。他不會在回來。
自然這些話,都是從風鏡的口中傳出去的。到了後麵,傳的人越來越多。大家也就把他當成了一個真實的故事。甚至老人在教育小孩交朋友時候,都會加上一句,如若交上不好的朋友,就會像那後山勞作的盜墓賊一樣。
可如今,肖凡卻打破了傳聞,竟真的回來了。他回來那就意味著他帶來了治好風畫的希望!這更讓這些風家的人感覺到驚訝。
要知道,這些天來來往往多少外人來到風家企圖把那沉睡中的風畫喚醒,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讓所有人對新的一撥人都不會抱有任何希望,哪怕他在外麵再有名氣。
他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相信,眼前如此年輕又默默無名的肖凡能夠喚醒他們的大少爺。肖凡與蘇蟲兒兩人往那上方大族長所在的塔樓走了上去。
迎麵,卻撞上了風鏡帶著風家一群年輕的護衛隊走了過來。他大手一揮,頓時七八個人就把肖凡和蘇蟲兒圍了起來。
風鏡二話不說,抬手一指肖凡冷聲道:“你小子還敢回來!”
“我為什麼不敢回來!我說過,我能治好風畫。”肖凡昂起自己的腦袋冷冷的看著風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饒人!
肖凡的語氣帶著點憤怒,不等風鏡回話,肖凡抬手一指風鏡的鼻子憤聲道:“當日我離開的時候與你們約定,在我回來之前善待我的朋友,你們是怎樣答應我的?”
“善待?我們已經對他很夠意思了。難不成我要把他當祖宗一樣供著?他可是盜了我風家祖墳的盜墓賊。如果不是風月,我早就求大族長殺了那個家夥!”風鏡冷哼一聲,絲毫不覺得愧疚。
“我看你今天來也是不安好心,根本不是來救人,而是想來搶人的,嗬,還帶了個幫手。”風鏡看了一眼站在肖凡身旁的蘇蟲兒,他那大手一揮。怒指肖凡招呼圍著肖凡的幾個家夥上:“給我上,把他們兩個騙子給我拿下,這兩個人和那盜墓賊是一夥的!”
“是!”
眾風家子弟聞聲而動!
肖凡與蘇蟲兒兩人絲毫不懼,兩人對視一眼雙手緊而握拳準備一戰。
“住手!”就在此時,那風月的聲音響起。風月幾個身形閃動,從旁邊的屋頂跳了下來,她看到肖凡眼神中也閃過一絲意外,轉過身來麵對著風鏡冷冷問道:
“風鏡,你這是要幹嘛!”
見著是風月,那風鏡臉上陰沉的表情微微化開,他露出一抹笑容說道:“風月妹妹,這人偽裝醫生,上次找了個理由溜走了,這次他還敢回來;你可不要再聽他蠱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