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藥都是我們這按照1:1的比例完全生產的,這麼大批量的藥量生產,分銷全國而且都是成品,不可能在經銷渠道出問題,難不成還有人在運輸路途上一針藥劑一針藥劑的打開?然後一個一個動手腳?”卷毛不屑的冷哼一聲:
“你隻是在秀你的智商嗎?”
“小劉。”林榮見卷毛說話帶著點衝味兒,皺著眉毛喊了一句;卷毛是閉上了嘴巴沒有再說,當大鼻子卻冷哼一聲不服氣的接了一句:
“那問題就更簡單了,一定是你們藥廠生產的環節出了問題;不會你們拿了藥方,卻不能按照1:1的比例生產吧?”
雙方現在都在扯皮,你怪我,我怪你;可不管是大鼻頭還是卷毛都拿不出證據證明對方是錯的。
像這樣的爭論,這段時間林榮不知道聽過多少次。聽的他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但又沒有什麼用,這樣無謂的爭執是誰的責任並不能解決問題。
“好了。”林榮抬手不耐煩的打斷兩人說道:“你們兩邊的在這實驗室裏都爭了三四天了,但不管是誰都拿不出一點有說服力的東西,爭這些有什麼意義。我沒有時間給你們浪費了,我另外請了人來幫我調查原因。”
卷毛與大鼻子兩人都是一愣,是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此時他們心中又站在同一個想法點上了。
這雙方的專家研究了這麼久都沒找出原因,林少爺到哪裏找了個家夥來調查原因?卷毛姓劉名福,劉福走上前看了一眼林榮身後的肖凡與蘇蟲兒。
見肖凡稚氣未脫,劉福低聲在林榮身旁毫不避諱的說道:“林少爺,我知道您心急,可我們老祖宗有句話說得好:病急不能亂投醫。這,這恐怕不妥吧?”
劉福抬手指了指肖凡,在他看來肖凡最多是個剛剛從學校走出來的不懂事的年輕人而已,他在暗示林榮不要上當受騙,在這著急的時候是最容易被騙的時候。
卷毛在這時和劉福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他走上前來用著較為生硬的華夏文說道:“林少爺,並不是誰都能了解我們的新藥的,它的成分、組成以及藥效情況;就算是找來經驗老道的醫生也不如我們了解它,更何況你找來的這個人,我看不超過25歲吧?難道林少爺認為他能比得上我們嗎?”
劉福心裏也是這麼想的,隻是說的沒有這麼直接;可卷毛卻不一樣他是外國人,說話就這麼直接。絲毫不給肖凡麵子。
林榮掃了兩人一眼,指了指站在自己身旁的肖凡說道:“看來,我要先給二位,做一下介紹。這位是肖凡,肖醫生。是上次中醫協會交流大會的最終獲勝者,也是我林某人的恩人。”
“你是肖凡?!”卷毛或許不知肖凡為何人,但身在國內的劉福卻不可能沒聽過這個名字,肖凡的大名早在幾天前變如雷貫耳;特別是對已從事西醫的他來說。
肖凡這個人名簡直是代表了噩夢。
他本以為肖凡是個經驗老道的老中醫,可現在看來顯然自己以為錯了;肖凡的模樣怎樣看都不像是在中醫上有很高造詣的人。
“恩。”肖凡點點頭應了一聲。
“肖凡?他在你們這很有名氣嗎?”卷毛滿臉疑惑轉身用英文皺著眉頭問了一句劉福。
“不是我們這,是我們國家數一數二的中醫。”劉福搖搖頭,滿是驚訝的說道:“隻是我都沒有想到,他是一個這麼年輕的年輕人。”
“中醫?”卷毛一聽中醫微微一愣,轉而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看著林榮說道:“林少爺,我不知道你請來的是多麼厲害的中醫,可中醫與西醫不同,難不成他想要用眼睛、鼻子或者他的手,感受我這針劑裏麵的成分嗎?真是可笑。”
卷毛和他的團隊都不是林榮的人與林榮最多算的上是客戶關係;所以他說話不用考慮太多。
中醫與西醫的在藥劑的成分上的確不同,中醫大多是天然植物肖凡憑借著腦海裏那已經吃透了的張仲景前輩的手抄本完全可以很輕鬆的判斷出來一味藥它的所有信息,但西藥很多是化學合成成分,它的氣味、味道已經不足以作為判斷。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肖凡麵色從容的站了出來,往那卷毛與劉福兩人中間一站,拿起桌子上一支尚未開封的藥劑看了一眼,那藥劑標簽上寫了藥劑的主要成分,可大多是化學式亂七八糟的合成成分。
此時肖凡腦子裏的秘訣完全起不了作用,可不要緊他這雙眼睛看不出來是但有人能幫他看看。想著肖凡打開了手中的藥劑,往身前的玻璃容器小心翼翼的倒了進去。
“所有的成分我們都檢測過與原來的是一模一樣的,在作用同樣的環境下其他藥劑就是能達到醫療效果,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生產出來的藥劑就是有問題。”劉福心裏滿是鬱悶,在肖凡身旁輕聲說道。
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中醫西醫了,那自然是自家人和外人的區別;如果此時被對方證明是自己有問題,拿著同樣的方子卻依舊生產不出同樣的藥。
那林藥不僅將會受到社會的譴責,更會因為公眾對他的懷疑而受到重創甚至極有可能在這瞬間一個擁有將近百年曆史的醫藥企業瞬間崩盤。
所以劉福把自己知道的目前的情況全都輕聲告訴了肖凡。
肖凡點點頭掏出手機對著藥劑拍了一張照片給餓死鬼大哥發了過去,說道:“大哥,幫我找那些老醫生們看看,這東西對人體有什麼害處沒有?”
這一次肖凡心裏可不像麵上看上去那麼底氣十足,因為他怕這些西藥成分這些大佬都搞不明白,畢竟兩者之間還是差了有千百年的差距。
果然,沒多久餓死鬼就回複了過來,全是代替老中醫們問的問題,無外乎是問那一串一串的西藥成分是什麼東西?那是什麼藥?怎麼以前聽都沒有聽過。
合成藥,已經超出了這些老中醫的認知範圍;肖凡微微皺了皺眉頭,仔細又盯著那無色無味的藥劑看了一會兒。
“你這樣看,難不成還真想看出什麼毛病來不成?要不要我接你顯微鏡用一下。”一旁的卷毛肆無忌憚的嘲諷著肖凡:“有這個時間或許你選擇玩手機是最好的選擇。”
肖凡目光看了他一眼,就這麼一瞬間肖凡那雙越發敏銳的眼睛捕捉到了卷毛臉上一閃而過的一抹不安。
隱藏在那不屑一顧下的不安。隻有短短三分之一秒的表情,可肖凡還是從他的臉上捕捉到了。肖凡心中不由一愣:
這卷毛在不安什麼?
他如果堅信自己的藥劑沒有任何問題,他為什麼要為此感到不安?
難不成是真的害怕自己會查出什麼東西?
一個接著一個的疑問在肖凡心中接連響起,忽然肖凡心生一計。麵無表情的抬起一根手指直接伸進了那藥劑之中。
“你幹嘛!”那卷毛眉頭一皺大聲喊道:“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破壞藥劑的純潔性嗎!這又得浪費一支我們帶來的試驗品了!”
站在一旁的劉福也想出聲攔下肖凡,但林榮卻用一個眼神製止了他;林榮竟然請了肖凡過來,一切他都相信肖凡。
別說肖凡是用一根手指放進去,哪怕肖凡讓他找個人喝下這東西他都會去找。
“嗬嗬,我試不出來藥劑那就讓我試一試你這個人。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肖凡心中冷笑一聲,故作深沉的偏過頭來看了一樣卷毛。
不等卷毛說話,肖凡收回目光,集中精力看著自己的手指,體內的內力在他高意念的調動下像奔湧的泉水一般往肖凡的手指頭處衝去。
就見,肖凡還沒有動,那容器裏的藥劑竟然縈繞著肖凡手指沸騰了起來!還冒出一陣一陣的熱泡,這樣子看上去就不正常。
饒是林榮這個不懂的人看著眼前的景象也是一愣,問道:“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情況?”
“這是他們帶來的原有的藥劑不是我們生產的。”劉福在一旁說道。
肖凡點點頭:“把林藥生產的也拿一支過來,同樣準備這樣一個容器給我弄好。”
“快去!”林榮見事情似乎有了眉目,心裏的心情不由激動起來,肖凡話音才落他就趕快出聲幫著催促。他如果知道肖凡這是在故弄玄虛,估計得一口老血吐出來。
沒多久,那手下人就準備了同樣一個裝了藥劑的玻璃瓶子端了上來;肖凡按照之前的模樣伸手往那玻璃容器裏一放。
這林藥生產出來的藥劑卻沒有任何反應,眾人看在眼裏心裏都是一愣,這顯然兩個藥劑不是完全一樣的,不然怎麼可能會有兩種不同的反應。
他們哪裏知道這都是肖凡隨意控製的。
“不一樣。”肖凡把手拿了出來接過旁人遞過來的至今一邊擦拭著濕漉漉的手指一邊說道。
“嗬嗬,我都說了你們的生產環節有問題,一定是生產中摻雜進了渣滓。”卷毛先發製人,反咬一口。
肖凡臉色不變,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支原裝藥劑遞給了劉福:“這個你留著,這裏麵的成分跟他們賣給你們的藥方很像,但少了一點,完全就不一樣了。我會用我的辦法提煉出來,準備提訴他們。”
“你怎麼知道?”劉福微微一愣,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糾紛一下就被肖凡用一個手指頭試探出來了。
“我是中醫。中醫的神秘,你們不懂。”肖凡故作玄虛的說道。
說著肖凡頭也不回的就往外麵走,林榮不知道肖凡有假,隻當肖凡是真;他心裏非常憤怒,抬手狠狠一指那卷毛:“哼!真沒想到,你們這麼有名,卻幹這種事情,錢你們也拿了,做這事兒有什麼意義嗎?看到我們華夏人死,你就開心?你們等著上法庭吧!”
說著林榮也大手一揮氣呼呼的跟著肖凡,兩人作勢就要走出實驗室。走到門口,那卷毛再也沉不住氣,上前兩步伸手喊住了肖凡和林榮:“請不要把我們告上法庭,我們也是被迫這樣做的。”
承認了!
前幾分鍾還死死咬住不放的卷毛,這時候竟然被肖凡忽悠的承認了。聽到卷毛的話,林榮與劉福兩人都是渾身一震,倒是肖凡反而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被迫?”林榮微微一愣,皺著眉頭問道。他到是想聽聽,對方有什麼足夠的理由能夠漠視那麼多人命,把假藥方賣給林榮。
“藥房其實還是原來的藥方,並沒有改變。隻是這種藥的使用說明我們沒有在說明書上打上,在使用藥劑之前,需要以人體相近的溫度讓藥效活躍起來在這之前一直都必須是冷藏。”卷毛說道:
“我們並沒有賣假藥方。”
肖凡聽到卷毛的話愣了一下,他剛剛還說這藥方少了一點,恐怕卷毛華夏文還不是很溜,加上剛剛肖凡用手去試探藥劑,卷毛下意識的以為肖凡是用體溫去溫熱藥劑,他那原藥劑一直是冷藏的,但林藥生產的藥劑沒有特別說明所以就是常溫儲存。
總之肖凡也算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所以那些用了特效藥的病人,並不是被藥本身給毒死的,而是因為特效藥失效的原因造成的死亡?”林榮皺著眉頭總結了一下卷毛說的話。
卷毛遲疑片刻,點了點頭:“是這樣的。”
“你們這樣和直接賣假藥有什麼區別?這不就是蓄意謀殺嗎?”肖凡眼中滿是凶光,他不知道這個外國人到底居心何在。難怪他一直不肯說出來,一來是藥劑的確完全一樣,根本查不出來;二來這已經構成了謀殺,承認了那就等於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