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最難看的當屬洪傳,臉色最有興趣的是上官晴,而這臉色最為興奮的是黃書記。就見他把上身挺得直直的,看著胡書記笑著說道:“老胡啊,咳咳,不好意思啊”
老胡微微一愣,看著黃書記半天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這,這完全出乎預料啊。黃書記見老胡一臉吃癟與驚疑不定的表情,心中更是一陣舒爽,忍不住哈哈哈的笑了出來。
肖凡抬手回了景老一個手裏笑著應道:“肖凡也是中醫協會中一員。”,肖凡心中其實明白,景老這是鐵了心要讓自己留在京北把他打理中醫協會了;所以才會有次動作,就是給眾人一個信號,這次大會如果自己順勢能在這舞台上暫露頭角,那麼接下來景老對自己有任何的人事調動與安排。
都會顯得名正言順。
“待會兒李間也會上台,還望在台上肖先生能多多點撥一下我這笨徒弟。”景老笑著指了指李間。
李間對肖凡憨笑了一聲,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三人就像熟絡的朋友在聊天一般;緊接著景老就這麼當著整個會場人的目光與肖凡拉家常一般有的沒的閑聊了一會兒,才肯在大會開始前幾分鍾回到自己的位置。
肖凡一坐回位置,就感覺到了無數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其中兩道讓肖凡感覺尤為明顯;一個是那坐在前麵的洪傳,眼神之中滿是怒意和嫉妒,另一個則是坐在一旁的上官晴,她看著肖凡的眼神滿是好奇。
兩人一對比,讓肖凡對上官晴不由也多了一絲好感與好奇。
“大家上午好,我是景中寒。”大會在景老中氣十足的開場白聲中正式開幕,開幕第一項是常規的由景老針對中醫的現狀、功績等等進行講話與總結。
而後還有幾個副會長的講話, 等這些場麵上的東西都走完了之後才是重頭戲比賽。
這全國比賽自然與省級比賽項目相差無幾,但畢竟各地推選出來的人都是本省的尖兒,諸如紮針、定穴這樣的中醫功底功夫還是門檻項目,但與省級比賽的不同的是,不單靠一項,而以針灸為總項靠各地代表的針灸技術。
這針灸完成一套中醫流程分:進針、行針、補瀉與出針四部分;一套流程以真人為體例做針灸,限時三分鍾完成。
聽到第一項比賽項目的肖凡在心中暗暗咂舌,以他的基礎功想要在這起碼數十以計的各省頂尖代表中脫穎而出基本上是不可能。
肖凡頗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感歎一聲自身技術還不夠過硬的同時掏出手機。
“這個時候想到我了?”
肖凡才打開手機,就接到了舒月發過來的微信消息,她就好像活在肖凡的心裏一樣,總能知道肖凡什麼時候找她,為什麼要找她。
這也好省掉了肖凡從頭大尾在複述一遍的時間,他直接問道:“我該怎麼辦?我可不想在第一關就請老前輩上來,那樣我能不能撐到下午的比賽都難說。”
“你真的需要盡快找到百年人參,借由古武之力衝破身體的障礙學習道法,利用道力與靈力控製針灸會讓你的這些基礎功得有一個質的提升,也不至於堂堂一個被中西協會會長都喊老師的人,會如此窘迫。”
舒月一席話讓肖凡不由臉紅,這就好像一個文豪大家寫了很多聞名世界的作品,可到頭來寫出來的字卻和狗爬一樣。
“我知道錯了,明天我這不就和大胡子去找百年人參了嗎。”肖凡厚著臉皮回到,一句消息後麵跟了個賣萌的表情:“這次哪怕不用飛針定穴,至少不要太丟人吧。”
“不要老前輩上身,我到是也有辦法可以幫你。”舒月回到:“不過……”
“不過什麼?”肖凡疑惑的問道,他心中不由有些鬱悶舒月是不是和餓死鬼呆久了學壞了,竟然也會吊自己胃口了。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喜歡舒唱嗎?”舒月毫不拐彎抹角,非常直接的問道。
“啊?”肖凡微微一愣,一下竟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偏頭看了一眼正專心致誌望著台上已經上去的選手的舒月。
“我是認真的,也請你認真的回答我。”肖凡手心裏的手機又一陣晃動,舒月連著給肖凡發了兩條消息:“因為我發現,我這妹妹,好像喜歡上你了。”
肖凡心裏苦笑一聲,其實他心裏也隱隱約約有些感覺,隻是一直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而已,他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關係。
想了想他如實的把心裏的想法回複給了舒月:“談喜歡的話,我的心裏,隻有冰兒。”
“恩,我知道了。”舒月隔了有一會兒才又發了一條:“謝謝,那個待會兒你上去之後什麼都不要管,渾身放鬆,其他的就交給我就好了。”
“誒,你要上我嗎?”肖凡愣了一下,疑惑的問道,頓了頓他自己也覺得這話問的有些歧義,尷尬的重新問了一遍:“你要上我身嗎?”
“不用,我到時候用我的靈魂力幫你,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舒月回道。
“恩,好。”肖凡依言點點頭,不再擔心其他,目光也轉向台上;此時恰巧輪到洪傳上台;就見洪傳麵帶不屑,仿佛讓他做這些事情是侮辱了他一般,他打量了一眼身前的真人,單手提起一根銀針。
拇指、食指捏著針柄,中指無名指抵住針身,無名指指腹非常準確的一下按在穴位周圍的皮膚上,沒有絲毫猶豫的快速平刺標準的0.3寸。
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絲毫沒有停頓;正當場下人準備喝彩的時候,洪傳接下去的動作更稱的上是錦上添花。
他快速的更換手指在銀針上的順序,就見那幾根手指像變魔術一樣,變成了刺手拇指食指捏持手柄,中指抵住穴位四周皮膚緊接著以右轉力為主提插穴位以行補瀉,最後出針也是果斷無比。
做完一切,總共也就一分鍾多一點;洪傳滿臉傲氣的把拔出來的銀針順手一丟扔到一旁的醫用鐵盤上,往舞台上走去。
下來的時候那眼睛還不忘記挑釁一般的打量一眼上官晴兒與肖凡兩人;在那洪傳之後是李間與上官晴兒先後上場。
三人不愧都是景老賽前關照過的青年才俊,那一套針灸下來看的眾人如癡如醉,恨不得再來一遍。
等到上官晴兒走下舞台,肖凡就聽到自己的名字響了起來。
呼。
肖凡長舒了一口氣,收了手機站了起來,朝著台上走了下去;他與那上官晴兒麵對麵的打了個照麵。
按理來說女孩應當都會比較害羞而有意躲閃目光,可這上官晴兒恰恰相反,絲毫不遮掩自己好奇的目光,一直盯著肖凡。
在與肖凡擦肩而過而後還微微側過頭,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肖凡。她那模樣可把張敏與舒唱兩人都氣都夠嗆。
心裏暗暗罵道:什麼上官晴,哼,狐狸精!
肖凡往那台上一步一步走了上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他長舒一口氣,伸手去拿那銀針。
這第一步拿銀針看似非常簡單,其實對於底子厚的中醫來說,就這拿針也是有講究的,比如他洪傳拿針的時候就是單手提針而後進穴而肖凡則是毫無後續的兩個手指頭非常隨意的把盒子裏的針灸拿了起來。
看到肖凡如此動作,有些老中醫已經皺起了眉頭,心中紛紛疑惑:這人就是景老如此禮待的一個人,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反而似乎動作之間還透著一股青澀。
“領導,你看看他那樣子。”洪傳身旁那跟班,眯著眼睛笑著用腦袋對著台上的肖凡點了點腦袋:“他這樣子都沒您一半風采,真不知道景老為何對他如此敬重。”
肖凡的動作洪傳哪不是看在眼裏 ,他嘴角一挑露出一抹冷笑,什麼話都沒有說,可那笑容中的鄙夷,卻已經非常清楚。
倒是上官晴,至始至終保持著對肖凡的好奇,見他如此心中沒有起鄙夷,反而眼神中那一抹好奇更加的濃厚。
“舒月,我準備好了。”肖凡緩緩舒出一口氣,輕聲的在腦海裏喊了一聲舒月的名字;緊接著他抬手往那真人身旁懸了上去。
肖凡這是按照舒月說的做,把剩下的全都交給舒月。
可過了十幾秒,他肖凡感覺不到一絲舒月的存在;那懸在空中的手,就仿佛無從下手一樣懸在真人身上。
氣氛,頓時變得有一些尷尬。
“他怎麼了?不會不知道怎麼紮針吧?”
“不可能吧,景老賽前那麼重視他,可不是假的啊。”
眾人小聲紛紛議論了起來。
就連坐在台下的景老也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奇怪的自言自語道:“肖先生這是怎麼了?莫不是這個時候身體不舒服了?”
舒月?
肖凡在心中又喊了一聲舒月,就在肖凡急的都要掏出手機給舒月發微信的時候,他那手忽然不聽使喚的動了起來。
感覺到手部的異樣,肖凡緩緩閉上眼睛,把自己整個腦子放空,任由這股神秘的力量掌控著自己提針的手。
“他竟然閉上了眼睛。這,這是要盲眼進針嗎?不可能。他連穴位都沒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