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萱萱麵對走過來的肖凡與舒唱兩人麵色無比驚訝的盯著舒唱的脖頸,三步並著兩步走了過去,微微彎了彎腦袋看了一眼舒唱脖頸上的紗布,皺著眉頭道:
“你沒事吧?怎麼還傷到脖子了?多危險啊!”
徐萱萱不由白了一眼肖凡,正要責怪肖凡怎麼沒有照顧好女生,讓她這個東道主感到不好意思;可她靠近肖凡才發現,他那整個背部都纏滿了紗布。哪裏還有個正常人的模樣。
“天,連你也傷成這樣了!成姨!”徐萱萱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一邊喊著成姨一邊幫著舒唱一起扶著肖凡往房間裏麵走去。
“我真的沒事。”肖凡被兩個美女左右攙著,尷尬的老臉一紅;
“還說沒事,你這樣沒事那什麼時候有事兒?難道你是醫生,就可以這樣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了嗎?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好歹要休息半個月,一個月吧?”徐萱萱就像個小媳婦兒一樣,在肖凡身旁皺著眉頭嘀咕嘀咕個不停,三人走進客廳的時候,還不忘記看著肖凡的腳下,暖心的提醒道:“小心腳下。”
這時,別墅裏的成姨聽到了聲音以為是徐萱萱出了什麼事情,緊張的趕緊跑了出來;見徐萱萱好好的站在那她不由鬆了一口,可她看到肖凡與舒唱兩人身上的繃帶時心頭也是一緊叫著:“發生什麼了?竟然變成這樣了。”
舒唱苦笑一聲,說道:“碰到壞人了,用到劫持了我,肖凡為了救我……”舒唱眼中滿是愧疚。
可肖凡心裏明白,這事兒和自己身上的傷和舒唱沒有關係,要真正說起來還應該是自己愧疚,畢竟那些人都是衝著他肖凡來的。
“我可能明天就要搬出去住。我會聯係景老給我找一個賓館。”肖凡抬起頭來忽然說道。自己既然被一個神秘組織盯上了,殺了他們一個人,被抓一個人;他們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棄自己;
肖凡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再讓舒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所以他在路上就盤算著要自己一個人到外麵找個酒店住。
“不行。”徐萱萱想都沒有想皺著眉頭搖搖頭:“你傷成這樣,不要好好補一補?”
“是啊”成姨接過話點點頭說道:“我們這什麼廚師都有,你傷成這樣,要補血;到外麵去吃什麼,外麵的東西哪裏有這的放心,有營養;而且好好的到外麵去住幹嘛?把我們當外人?”
“不是不是。”肖凡連連搖頭,苦笑著說道:“我怕歹徒會報複我,如果因為我而再傷害到你們幾個中的一個,我會很愧疚的。”
肖凡擔心的目光落在了舒唱的脖頸上,搖搖頭說道:“我不想今天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我跟你一起,反正我都有第一次了,有第二次也不要緊。”舒唱搖搖頭,屁股往肖凡這邊挪了挪,好像深怕下一秒肖凡說走就會憑空消失一般,一雙大眼睛死死的盯著肖凡的側臉。
這女人的邏輯讓肖凡無法理解,不等她說話,徐萱萱開口說道:“沒事,京北又不是其它的地方,好歹是我們華夏的首都,就算歹徒想要報複你也不敢亂來,我這別墅裏也有保安。再說了,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些歹徒還有餘黨,他們肯定知道你和我們幾個的關係,到時候你不在我們身邊,我們三個女人豈不是更危險。”
徐萱萱不愧是背劇本的,勸起人來的理由頭頭是道;每一條肖凡都覺得有道理,一時竟也無法反駁,苦笑一聲隻有點點頭,把那搬出去住的念頭壓在了心下不表。
接下來的時間,肖凡一邊等待中西醫交流大會的召開一邊在舒月的幫助下借助靈魂的力量快速的修複自己的肉體在加上景老送過來的好藥,第三天上午一覺醒來,肖凡就自己拆掉了繃帶,往鏡子裏一看:背上的傷口都結了深色的血疤,差不多好了七八成。
在徐萱萱家憋了兩天的肖凡輕舒一口氣,看看外麵的還不錯的天氣,準備出去透一口氣;走下樓正好撞上從樓下跑上來的徐萱萱。
徐萱萱哪裏有電視上國民女神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一件寬大的T恤當了連衣裙,一個大發夾把頭發懶散的盤在腦袋後麵,手裏端著一盤聖女果,那嫩白的手指在那紅彤彤的小聖女果身上點來點去,好像特別喜歡那小家夥可愛的模樣。
見樓上有人走下來,徐萱萱抬頭一看發現是肖凡,她當即麵色一變:“我說,你怎麼就下床了,不是讓你在房間裏好好休息一個星期嗎?你要參加的那個比賽不是後天才開始嗎!”
“我在房間裏呆的都快長毛了,你就讓我出去走走吧。”肖凡故作哀求的姿態,舉手指了指自己:“我都好了。”
“怎麼可能!”徐萱萱眉頭一皺,不信的搖搖頭。開什麼玩笑,那天晚上肖凡背後纏的紗布脫下來都有十米長,但依舊能看到清晰的血跡,顯然傷的很重,怎麼得也要十天半個月。
如果不是肖凡一定要參加那個什麼中西醫交流大會,徐萱萱都想讓直接送他去療養院呆一個月。
這才三天,肖凡就跟自己說好了?
“不信?我給你看。”肖凡見徐萱萱不信自己傷口好的差不多了急的轉過身去,順手掀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自己滿是傷痕的背部。
“呀!”徐萱萱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抬起手掌擋在自己眼前,俏臉一紅,心想:流氓,幹嘛在人家一個女孩麵前說脫衣服就脫衣服。
可徐萱萱還是忍不住,從手指的縫隙中看了一眼肖凡身上的傷勢;一眼,徐萱萱就愣住了,連忙把手放了下來,瞪大了眼睛走了過去。
真是真的嗎?
她看看肖凡身上一條一條深褐色的血疤,伸手輕輕的摸了一下,溫柔的喊道:“疼嗎?”
“都結疤了,不疼。”肖凡笑著放下衣服,轉了過來;兩個人在狹小的樓梯上瞬間變成麵對麵的站著。
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打在自己臉上,徐萱萱瞪大了眼睛看著肖凡;呆了幾秒反應過來才發覺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連忙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莫名的緊張讓徐萱萱一下忽略了自己正在樓梯上的事實,後退的右腳踩空;她那麵色一僵,整個身子失去了平衡朝著樓梯下麵摔了下去!
“啊!”徐萱萱眼神中透出一抹恐懼,伴隨著一聲驚叫!
不好。
肖凡麵色一緊,幾乎是本能的反應;伸手一把摟住了徐萱萱的腰部,雙腳猛地在樓梯上一瞪,抱著徐萱萱像個超人一樣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客廳上那寬大的沙發中。
肖凡在下,徐萱萱在上。看上去就像是兩人愜意的躺在沙發上,而徐萱萱像個小媳婦一樣依偎在肖凡的懷中一般。
“萱萱啊,待會兒有個廣告商……”成姨一邊拿著電話一邊走了進來;一打開門就看到了眼前的場景,她拿著電話的手半懸在空中,眼睛瞪著看著沙發上的肖凡與徐萱萱;半天,半天成姨才反應過來,假裝沒有看到兩人似的,掃了一圈客廳,故作疑惑道:
“咦?人呢,怎麼沒有看到呢,真奇怪”
緊接著成姨逃一般的趕緊轉身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還不忘記把門給兩人順手關上。
呼。
徐萱萱瞪著大大的眼睛靠在肖凡的胸口上,那目光死死盯著沙發上的花紋裝飾,內心猶如有一隻小鹿在亂撞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也能聽到肖凡的心口的跳動,並不比她要好上多少;此時此刻的肖凡也瞪著大眼睛看著天花板。
一種異樣的沉默,在兩人之間撲開。
肖凡輕輕的出了一口氣;那徐萱萱連忙緊張的抬起頭來望著肖凡說道:“撞,撞痛了嗎?”
兩人四目相對,徐萱萱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肖凡身上躺著呢,趕忙站了起來,連連後退幾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紅著臉慌慌張張說道:“謝,謝謝,你,你沒事兒吧?”
“沒事。還好這裏有個沙發。”肖凡笑著應了一聲,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下柔軟的沙發。
不知道為什麼,肖凡不敢抬頭去看徐萱萱;目光躲閃的在客廳裏閃了幾個來回,站起身來長舒一口氣:“這,這有點悶啊,我出去走走,在房間裏呆久了。”
說著,不等徐萱萱說話,肖凡連忙低著頭逃一般的往外麵跑去。
“誒,肖凡?”徐萱萱看著肖凡落荒而逃的背影,下意識的出聲想要喊住肖凡,可肖凡卻一溜煙一下跑的沒了人影。
“我……我有這麼讓他害怕嗎!”徐萱萱懊惱的跺跺腳,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腮幫子都氣的鼓了起來。
……
呼。
走在外麵的肖凡有些鬱悶的長舒一口氣,一邊搖晃著自己剛剛砸的有些酸疼的手臂,一邊往那別墅外麵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自己與徐萱萱麵對麵站著的時候,他的腦子裏全都是李冰兒的影子;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因為自己也對徐萱萱有點動心了嗎?
不,不,不;肖凡對自己腦子裏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想法感覺到恐懼,連忙搖搖頭,連連在心裏說了三個不字,他從口袋裏他掏出了手機,遲疑了片刻還是撥通了李冰兒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回應肖凡的依舊是那冰冷冷的人工聲音。
好吧,肖凡有些鬱悶的掛了電話,正要把手機收了放進口袋裏;手心忽然的傳來一陣震動,疑惑的肖凡一看,是景老打過來的。
“恩?”肖凡疑惑的恩了一聲,景老最近不是一直在忙中西醫交流大會的事情嗎,這大會後天就要開始了,按道理來說現在應該是景老最忙的時候,怎麼想到給自己打電話了?
肖凡想了想接通了電話:“喂?”
“肖先生,打擾您了;您的傷還沒好這就給您打電話,景某心裏非常過意不去。”電話那頭的景中寒小聲說道,平和的語氣之中透露著一絲愧疚。
“沒有什麼,好的差不多了,都已經結疤了,還是景老送過老的藥有用啊。”肖凡笑著感謝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景老聞言一陣沉默,自然是再心中第N次感歎一聲肖凡的醫術高超,自己那點藥最多起個輔助作用,沒他一陣針灸,那傷能好那麼快?
沉默片刻,景老的聲音再次在電話中響起:“我這邊有個情況比較特殊的病人,想要請教一下肖醫生。”
“哦?什麼情況?”肖凡聽到景老說情況特殊,自然明白話裏的意思;恐怕是非常棘手的事情了。
“是這樣的,今天早上醫院來了個病人;他的身份比較特殊,電話裏我不方便透露,但是他的兒子得了一種怪病。”景老的語氣有些怪。
“什麼怪病?”肖凡皺著眉頭問道。
“不知道,他父親怕隻是借用我們的病房,找到我點名要你出診。”景老壓低了聲音說道:“他現在就在我身旁,我說你受傷了不太方便的話,可以通過視頻診斷,而後交由我代為治療。就可以了。”
“沒事,視頻與肉眼總有出入,反正我現在就在外麵,馬上就過去您醫院一趟。”肖凡想了想回到。
電話那頭的景老聽了不由一喜可隨機語氣中又透露出一絲擔心:“肖先生,您身體真的沒問題嗎?”
“沒有,放心吧。馬上過來。”
“好,我們在這邊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