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半天,肖凡才拍拍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讓那舒月隱了身子。頗感疲憊的往三層小樓走去。
夜晚已深,肖凡一人獨自莫名其妙的跑了出去又滿臉疲憊的回來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他推開徐萱萱的病房門走了進去。
此時的徐萱萱怕已經就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肖凡從口袋裏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寶貝兒草人,拿出手機翻出餓死鬼大哥的微信。
“大哥,在嗎?”
“你小子命大啊,這都能碰上那張青中。”餓死鬼打頭就這麼一句,顯然之前就關注著肖凡這邊的情況,怕是因為張青中的原因他也遲遲不敢路麵。
“大哥,你就快別嘲笑我了,命都差點丟在那黑乎乎一片的鬼地方。”肖凡搖搖頭,想了想問道:“大哥,我什麼時候可以修煉道法啊?”
“得等你古武之力上了第二層,你現在還是才剛剛打開古武世界的門,不過你現在體內也有足夠的內力,稍作引導就能徹底推開這扇門。而後你就能運用自如,可以接下去修煉內力之外的東西,道法是一種。”
為了能讓肖凡聽懂,餓死鬼還特意給肖凡舉了個頗為形象的例子。
“恩。”肖凡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心想現在也是時候去找景老調養一番了。想到這,肖凡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草人說道:“大哥,這鎖魂的草人我已經拿到了,接下裏我該怎麼做?”
“簡單,按我說的去做即可。”
“好。”
張青中既然敢把這草人就這麼交給肖凡,顯然相信肖凡有這個能力完成剩下的事情;實際上也不麻煩,肖凡依照餓死鬼大哥所言:將稻草人放進一盆冷水之中,而後拔掉鎖魂的銀針,緊接著把那一盆冷水,以杯取之,一滴不漏全部喝下,就這一步耗費了肖凡幾個小時的時間,總不能一盆直接給徐萱萱全部灌下去吧?
最後一把火燒掉了那鎖魂的稻草人,徐萱萱的病,算是全部解除了。呼,做完這一切肖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那簡易的鋼床上,倒頭就往床上一趟沒多久就因為疲憊與困乏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多日未見的景老說話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似乎是與史密斯因為什麼事情發生了一些爭執。
肖凡微微一愣,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一眼床上的徐萱萱,或許是因為靈魂離開本體太長時間的原因,這個點她還沒有醒。
“七天時間已經到了,要不今天讓徐小姐走出病房,要不就失敗。總不能讓徐小姐在病房裏麵待一輩子吧?”史密斯的聲音有意抬高,似乎是故意在吸引房間裏麵的肖凡。
肖凡皺了皺眉眉頭,推開房門走出去,發現那史密斯帶著五六個他的助手攔在門外,而景老則帶著李間兩人一動不動的擋在門口。
成姨則站在兩方人之間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看到肖凡從病房裏麵走了出來,猶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喊道:“肖醫生,您醒了,不知道,不知道萱萱怎麼樣了?她今天能走出病房嗎?”
日日夜夜的勞累與擔憂讓成姨顯得非常憔悴,不僅沒有第一次肖凡見她時的神采奕奕,頭上幾縷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白發讓她整個人顯得蒼老了許多。
到了七天之期,成姨的內心也非常渴望這件事能到此結束,徐萱萱能徹底的好起來。不等肖凡說話,眾人耳旁忽然響起一陣腳步撲騰的聲音。
“不好了!不好了!”舒唱高叫著不好了,慌慌張張的從樓下跑了上來,氣喘籲籲的說道:“我剛,剛剛在樓下,樓下瞎逛的時候,發現……”
“發現什麼了?”肖凡眉頭一皺,疑惑的問道:“你慢點說,不要自己把自己哽死了。”
你才被自己哽死了,舒唱沒好好氣的白了一眼肖凡,抬手往身後一指,說道:“來了很多記者,很多很多,全都我往這邊來了。”
“記者?”成姨一聽這兩個字當即麵色一變,臉上露出非常害怕的表情,趕忙往窗戶口跑了過去,探頭往窗外一望果然看見樓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各種各樣的車輛圍了個水泄不通,一個一個狗仔舉著長槍短炮對著這邊。
就成姨探出頭去,外麵就傳來一陣呼喊。
“這不是徐萱萱的經紀人嗎?!是她,就是她”
“誒,成女士你好,請問傳聞徐萱萱小姐病危,將不久於世的消息是真的嗎?”
“徐萱萱小姐正在接受中西結合的治療是嗎?我聽說西方頂尖的醫療團隊史密斯醫學工作室與華夏中醫協會的會長景中寒老先生都在裏麵,他們有因為徐萱萱小姐的病情起衝突嗎?”
“徐萱萱小姐能活下來嗎?”
記者們的嘴巴一個比一個毒,所謂的新聞言論自由賦予他們如此咄咄逼人的追問的權利;那成姨麵對鋪天蓋地的迎麵而來的問題渾身僵硬,臉色蒼白的嚇得連連後退,不敢去接話,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抓住肖凡的雙手,哭著的表情問道:“肖醫生,今天恐怕瞞是瞞不過去了,萱萱她,她到底怎麼樣?能,能出病房嗎?還會,還會在複發嗎?”
肖凡的目光一直在那史密斯臉上打量,在聽到舒唱喊記者來時,那史密斯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狡黠。
“萱萱她隨時可以走出病房。”肖凡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成姨說道:“她的病已經好了。”
“真的?!”成姨麵色一愣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仿佛一件自己天天期盼著上天幫自己實現的願望突然一下真的實現了一般,在那最苦難的時候都沒哭的成姨一下繃不住表情,老淚縱橫不停的問肖凡:“肖醫生,是真的嗎?”
“恩。”肖凡非常確定的點了點頭,他在望一眼史密斯,那史密斯恰巧正用著又驚訝又陰冷的目光盯著他。
“我去叫萱萱起床。”肖凡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的同時看了一眼景老;景老隻是淡淡一笑,對肖凡微微的點了點頭。
兩人心照不宣的都沒說一句話,肖凡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肖凡才推開房門跨了進去,目光看著眼前的景象,渾身一怔,整個人就像呆了一樣站在了那裏,就看到一個白花花的……
反應過來的肖凡立馬轉過身去,幹咳兩聲趕緊走出了房門,啪的一聲,又把房門給重重的關上了。
隻留下坐在那痰盂上的徐萱萱滿臉通紅,羞的低著頭都恨不得找一條地縫直接鑽進去:該死的,那個家夥,怎麼,怎麼早不進來晚不進來這個時候進來了!
肖凡哪裏知道,本來每一次徐萱萱在裏麵上廁所都會把肖凡趕出來,關上門的。而這次被肖凡在昏迷中灌了整整一大臉盆的冷水,一醒過來徐萱萱就受不了了……就這一次沒有關門,也來不及關門。
就被肖凡撞上了!
“怎麼了?”眾人見肖凡才進去沒超過兩秒就又慌慌張張的退了出來都是一愣,成姨更是緊張的問了一句。
“沒,咳咳,沒什麼。”肖凡頗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景老卻是先一步反應了過來,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肖凡,伸出手默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好在過了沒一會兒,徐萱萱自己紅著臉推開病房的房門走了出來;她隻顧著紅著臉白眼瞪著那肖凡。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在無意間已經從房間裏麵跨了出來。
就在徐萱萱的腳步跨出病房的瞬間。
所有人的目光都瞪大了注視著徐萱萱,可徐萱萱就像正常出入了一個正常的房間,一點事情都沒有。
呼。
成姨與景老一行人都鬆了一口氣,特別是那成姨高興的用手捂著準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有那史密斯團隊的一行人,眼神中或多或少的都閃過一絲失望。
特別是那史密斯,低著頭滿臉陰沉。看來自己得對不起這位大明星了,史密斯低垂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機,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笑意,客氣的恭祝了肖凡與景老幾句,便帶著自己的人一頭鑽進了實驗室。
裝作收起儀器,準備離開的樣子。
肖凡與景老兩人相視一眼都沒有說話,成姨抹掉自己臉上的眼淚,心疼的摸了摸徐萱萱這些天瘦掉不少的臉龐:“餓了吧?我讓廚房去給你弄點吃的,吃飽了休息一會兒,再去見記者。”
“恩。”徐萱萱點點頭咧嘴一笑,這許久未見的笑容讓成姨心中一暖,招呼眾人先往那樓上走去,自己則是走到一樓告訴記者徐萱萱沒事,晚點會出來召開新聞發布會,順帶著準備一些吃的。
空蕩蕩的二樓,隻留下史密斯與他的助手。
“都準備好了嗎?”史密斯伸頭望了一眼已經走上三樓的肖凡一行人,收回目光沉聲問道。
“準備好了。”他身旁的助手聞言掏出一個手指大小的玻璃試管容器,裏麵裝著不滿一半的藍色液體:“這是世界上最毒的海洋生物,藍環章魚的毒液,無色無味且隻要一滴就能讓致命,通過凝固血液讓心髒驟停,而後會慢慢稀釋凝固的血液會在十五分鍾之內恢複正常,他們一定發現不了,到時候我們可以把這一切都推到那幫華夏中醫身上。”
“好!”史密斯臉上閃過一抹冷色:“我們叫來這麼多記者,可不能讓他們出了風頭;徐萱萱你可不要怪我,隻有你死,我才能完成組織交給我的任務。去個人,找個機會潛入廚房”
“放心吧,廚房有我們的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