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醒過來的徐萱萱似乎特別有精力,抓著肖凡聊天;從小時候聊到長大,從學習聊到夢想,從朋友聊到對另一半的期許。
肖凡哪裏知道,這麼多天別說和萱萱聊天了;就是多說幾句話成姨都不敢,就怕能把虛弱的徐萱萱給累到了。
肖凡本想是當陪病人舒緩心情,而徐萱萱則是感覺自己的病可能真的無法治好,幾次鬼門關上走了一圈,讓她多了一些釋然什麼話都聊。
一股腦的都把自己的秘密,吐給了肖凡;肖凡不知不覺也被徐萱萱帶到了那個環境中,除了手機微信的秘密之外的幾乎其他所有事情,都吐了出來。
不知不覺中,兩人竟是成了互相知根知底的人;肖凡知道徐萱萱至今為此沒有談過一次戀愛,肖凡知道成姨不僅僅是徐萱萱的經紀人,更是她的母親,隻因為成姨的一些往事為了不影響萱萱的發展一直對外界隱瞞著身份,肖凡還知道徐萱萱最大的夢想並不是做什麼明星,而是做一個老師。
“如果這次你渡過難關,你會選擇隱退和現在的生活告別,去學校裏麵做一個普通的老師嗎?”肖凡單手撐著腦袋,忽然好奇的問道。
徐萱萱被肖凡這麼一問問的有些呆了,猶豫了片刻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的身上有合約,有成姨,還有很多東西,就算我好了也沒有辦法說退就退,公司更不會同意。可能,我這個夢想,隻有下輩子才能實現了吧。”
那可不一定。肖凡在心裏說了一句,忽然覺得氣氛有些偏凝重,想要活躍一下氣氛,忽然嘴角一勾,挑起一絲壞笑看著徐萱萱問道:“誒,你沒有談過戀愛啊?”
“啊,那又怎樣。”徐萱萱俏臉一紅,理直氣壯的挺起腰板。
“那你把我當你初戀,親我一下;這樣也不遺憾啊。”肖凡笑著打趣道。他本以為徐萱萱聽到會生氣的打他,和他鬧一鬧。
可讓肖凡始料未及的是,徐萱萱聽到他的話竟是愣在那裏,還沒等肖凡反應過來忽然就感覺到臉頰一陣清涼!
徐萱萱親了他一下,國民女神徐萱萱真的親了他一下!緊接著徐萱萱立馬睡了下去,用被子死死蒙住了自己的腦袋。
肖凡渾身一震,一臉懵逼;這特麼要是讓外麵那些男人知道國民女神,清純玉女掌門人徐萱萱親了他肖凡一下。
那他以後走在路上都要帶麵具,不然隨時可能被人活活砍死!
……
房間裏的氣氛安寧又曖昧。
可房間外麵的幾個人就沒那麼好受了。
景老閉著眼睛站在門口,恰好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入口;雖然麵上一臉睡著了毫不在乎裏麵的樣子,可景老的耳朵一直聽著裏麵的動靜。
可惜鋼化玻璃做過特殊的氧納處理,隔音效果特別棒,他什麼都聽不到但這並不妨礙他關心裏麵的動靜。
李間見自己老師麵容淡定,他縱是心裏有千萬般著急也隻能在心裏揮灑;顯在麵上就是低著頭一眼不發。
那史密斯可就不一樣了,不停的在病房門口來來回回四處走動,時不時的看看自己的手挽上的機械表又時不時抬頭看看掛在牆上的圓盤鍾:“這都幾個小時了?淩晨三點了。已經等了三四個小時,在等下去,天都等亮了。”
“那又如何?”景老麵不改色道:“這不是天還沒有亮嗎?”
不怕景老倚老賣老,就怕景老耍流氓啊;他無賴起來,史密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氣的雙手叉腰,兩個鼻子隻管出氣。
成姨此時哪裏還有她的主見,一切都以景老為主;雖然看見史密斯焦急她心裏也慌,可見景老麵色從容,她那慌張的心穩的下來。
猶豫片刻,她還是忍不住說道:“景老,要不您進去看看,這畢竟,畢竟都幾個小時過去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再過一個小時。”景老睜開眼睛,眼角餘光看了一眼牆上的圓盤鍾:“如果還沒動靜,老朽就進去看看。”
“好。”成姨聞言點點頭說道:“謝謝。”
成姨都答應了,他史密斯還有什麼話能說的?隻有翻翻白眼,繼續老老實實的在外麵在等上一個小時。
……
“萱萱?”
肖凡試探性的喊了兩聲被子裏的徐萱萱,許久未見回音;他害怕徐萱萱出什麼事情,趕忙扯下她蓋住頭的被子。
這才發現聊了幾個小時的徐萱萱終於挺不住疲憊的侵襲,窩在床上睡著了;肖凡看著她那發紅的臉頰微微笑了笑,也沒太在意,隻當是她的惡作劇;摸了摸自己的臉,把被子給她重新蓋好。
“嗡嗡嗡。”
就在此時,肖凡放在口袋裏的手機一陣晃動。
肖凡麵色一喜,趕緊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正是餓死鬼大哥發過來的消息:“小子,算你運氣好,有結論了。視頻。”
“好!"肖凡快速的回了個好字,手指因為興奮發視頻的時候都有些顫抖。
視頻接通。
出現的直接是張仲景前輩的臉,就見他麵色也與肖凡一般興奮,那一雙眼睛瞪的老大,看著肖凡說道:“小子,我們一群人仔細研究了一下,可以說這女孩身體很正常,沒有得任何疾病。”
肖凡聞言一愣,皺著眉頭搖搖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徐萱萱:“沒有病?可是她……”
“急什麼,這是你結發妻子嗎?著急什麼,你聽我說完。”張前輩眉頭一皺,語氣中滿是不滿。
“額……"肖凡尷尬的低了低頭:“前輩,您說,您說”
“這女孩的身體很正常,精神體目測而望也很正常;但是就是太過於正常了;極滿則變,不變則虛,月滿則缺,不缺為幻。”張前輩說著說著,就和肖凡拽起了文言文。
“什麼意思?”肖凡下意識的問道。
“沒文化。”張前輩白了一眼肖凡緩緩說道:“你要把人想象成一個手機,你的精神體就是你接受宇宙信號的接收器,那麼這個信號在傳播的過程中,它是不是肯定會收到幹擾?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是嗎?”
“恩,是。”肖凡皺著眉頭點點頭,顯然還不明白張前輩想要說什麼。
“這就對了,按照這個比喻來說,這個病人的信號是滿的,是精神體完全飽滿的一個狀態;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是虛的,是幻的,是假的?!”肖凡那緊皺著的眉頭一下順開,一臉驚訝的喊道:“你是說,徐萱萱體內的靈魂,不是徐萱萱?!不可能啊!那剛剛和我聊天的是誰?”
親我的,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