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當我醒過來,太陽光已經變得非常刺眼了。我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居然已經八點多了。
昨晚沒有做什麼夢,睡得異常沉穩。而此時的孫琪,也是剛剛才清醒過來,正抬起一隻手,試圖阻擋照射進來的陽光。
這時,我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兩聲,我才想起來,青峰今天早上沒有過來送飯。平時,大概七點左右,青峰便會過來敲門了。
我們下樓去,也隻是看到了坐在櫃台處拿著一把破舊的蒲扇正在扇風的老太太,依舊沒有青峰的身影。可我們跟老太太無法交流,隻好作罷。
我突然想起來,我回到原來的房間一事也是晚上臨時的決定,而我好像從昨天下午開始,就再也沒有見過青峰了。跟孫琪打過招呼,我朝樓上跑去。我想,青峰可能正在那間隔壁的房間裏等我們呢。
我急衝衝的跑上去,不知為什麼,找不到青峰讓我有一種危機感,見不到青峰本人,我總有一種從此都見不到他了的預感。
我著急的打開了房門,祈禱青峰正坐在沙發上衝我笑,飯菜也老老實實的被放在桌子上,然後我笑著跟青峰說早安。
可是,事與願違。房間裏沒有青峰,桌子上也沒有早飯。我走進門去四處尋找了半天,隻在床頭櫃上發現了一張紙條。
我顫抖著雙手,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打開了折疊了好幾層的紙條,紙條上,是一排蒼勁的漢字:“想救青峰,那你自己來換。”
我心道不好,青峰居然被神秘組織識破了。
我一邊大喊著孫琪的名字,一邊飛速的跑下樓去,心裏盤算著,原本想好的計劃無法實施了。但是,我靈光一閃,對孫琪說道:“青峰被抓了,那麼,我們就有正當的理由找警察幫忙了。”
一路艱難地問路,我們終於找到了最近的警局,接待我們的正是前幾天在新聞上出現過的警官。談話中,我們了解到,這位警官名叫巴頌,是個中國通,在最開始的孕婦死亡事件中,就從中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他似乎看出我們知道內幕,便急切的想要詢問我們。得知我們的同伴被那個什麼組織抓走之後,他眼睛一亮,一拍桌子說道:“太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搜查了!”
可是,我卻並不認同他的想法。這個神秘組織,我們追查了這麼久,到現在甚至連它的名字都沒有查到。從這裏,這個組織的龐大性便可見一斑。
若真如巴頌警官所說,耗費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前去搜查,我想,浩大的搜查之後,我們最大的收獲無非就是抓獲大量的小嘍囉,也就是組織最邊緣僅僅參與體力勞動的無知者。
而當我們將全部心思都耗費在審問他們身上之時,這個組織最中心的人物便有了可乘之機,我們誰都沒有見過他們,甚至連名號都沒有聽說過,他們若想要要逃走,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我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巴頌警官,同時,從口袋中掏出了神秘組織留給我的字條,一同遞了過去。他坐在我的對麵,一邊利落的旋轉著手中的筆,一邊仔細的看著這張字條。不一會,隻見他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連串的泰語,便有一個小警察過來,將巴頌手中的紙條拿走了。
小警察走後,巴頌看出了我的疑惑,微微一笑解釋道:“哦,是這樣的,我讓他去檢驗一下紙條上有沒有留下指紋等信息。”
我放下心來,繼續跟巴頌警官討論起了接下來的行動。
這個組織裏的人,尤其是穿了鬥篷的人,我想,鬥篷和兜帽也許是他們的一種身份的象征,這些人極其狡猾,若我隻身前去,他們定然不會相信,一定會猜到我們有埋伏的。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我與孫琪一同前去,想辦法見到他們的高層,就算不是最高級別的人物,起碼也應該比穿鬥篷的神秘人們再位高一級。
之後,我們想辦法用我換出青峰,先保證了青峰的安全,我們才能毫無顧忌的與他們開始搏鬥。
現在的問題是,經過我們這一鬧,即使是最小的基地,相比他們的防守也是非常森嚴的,若我們一同前去,這些警察要怎樣才能混進去呢?
這時,孫琪說道:“用之前青峰的方法。”
我心想,這種方法我們已經用過一次了,對方一定猜不到我們會故技重施的,於是點頭表示同意,巴頌警官卻在一旁迷茫起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孫琪,最後無可奈何,隻好低下頭來問道:“你們說的,是怎麼方法?”
我們要求巴頌找來了警局中最好的畫師,由我們描述,巴頌充當翻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大鵬鳥的標誌描繪到了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
最後,巴頌精心挑選出了十名優秀的警察,讓畫師將這標誌畫在了他們的耳後。我再三強調著,一定要用不溶於水的顏料,也不能輕易脫落,否則,不僅我們的計劃會完全泡湯,就連這些警察的性命都會受到極大地威脅。
一切都處理妥當之後,我和孫琪才安心的回到了旅館。老太太依舊坐在櫃台,看見我們回來,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想要跟我說些什麼,卻因為語言不通,還沒完全站起身來,又坐了回去,緊緊地皺著眉頭,手足無措的樣子讓人心疼。
我暗自下著決心,青峰是這老太太唯一的牽掛了,無論承擔多麼嚴重的後果,我都要將青峰救回來才是。
回到房間,我心裏盤算著今晚前去換人的時候,要不要帶些防身的武器,可是若我帶了防身的武器,又會不會直接被他們搜出來呢,如果是這樣,倒不如不帶的好,否則一旦我們打起來,我帶過去的武器倒是會為他們所用了。
就在我糾結的時候,孫琪大喊了我一聲:“簡憶,快過來!組織給我們回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