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幾個人一起說道:“這老寨主身體不是一向都挺好的嗎?怎麼會說病就病了呀。”另一個說道:“人有旦夕禍福,月有陰晴圓缺。這病人如山倒,這任何一個人都躲不過呀。你們聽說了,老寨主這次得的可是一個怪病。”
我正聽得津津有味的時候,隻見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這個人一米八的高個,皮膚是那種略微有點黑的小麥色。
他一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他,大家就都站起來了,剛才講話的幾個人也停止了談論。紛紛跟他打著招呼,他也趕緊來招呼眾人。我想這人不會就是申逸凡的哥哥吧,可是看這年紀應該比申逸凡大十幾歲吧。
他跟每個人好像都認識,一個個的說著他們苗族的話,我是一句都聽不懂。慢慢的就向我們坐過來了,他一看我們的裝扮就說外村人。
我點了點頭說:“你好,我們這次是來看申寨主的。”
他打量這我們說道:“誰讓你們坐在這裏的。”我說道:“少寨主申逸凡。”他說道:“是逸凡的朋友呀。”就見一個人從申寨主的房裏走出來,然後對著這個男子說道:“申寨主要見你最後一麵呢。”他轉過身就像裏麵走去,完全沒有要理我們的意思。
孫琪和我麵麵相覷,這申寨主不是才剛死的嗎?怎麼又能見人了。孫琪說出了這個疑問,我對她說道:“會不會像木匠家的老太太那樣又活過來了。”
我這個時候真的很想過去看看,可是礙於對這個苗寨風俗的不了解,我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段時間過去之後,申逸凡領著大哥就出來了。申逸凡對著我說:“讓你們久等了,剛才父親已經說了,你們是不是鍾醫生介紹過來的吧。”
“是的,就是鍾離滿老先生。”
老大聽我們這麼一說,立時對我們改變了顏色,“剛才多有怠慢,不知道是恩公的兩位朋友過來了。”
看著他們倆兄弟的表現,我就覺得這鍾醫生還真了不起呀。可是他們剛才是從哪裏知道的這些事呢?難不成真的是申寨主起死回生告訴他們倆的。
他們倆看出我們的顧慮,就對我說:“你是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我們會知道鍾醫生的事呀。”老大對著申逸凡點了點頭說道,老二你招呼兩位恩人,我去照顧客人。
申逸凡坐在了我們的旁邊,對我和孫琪說道:“你們不用奇怪,剛才你們進去的時候是不是有兩個人分別坐在床頭和床尾。”
我們點了點頭,他對我們說道:“那兩個人都是我們寨子裏的大巫師。他們在我父親的床前為父親續命,隻等大哥回來說下遺言。”
我說:“原來剛才申寨主並沒有走,是在等著見你大哥最後一麵。”申逸凡說:“不,父親確實在那個時候就死了,這兩位巫師用的是我們苗疆的秘術,他們用此術為父親借命。”我說:“那就是起死回生術。”
申逸凡聽到我這麼說,就對我說:“這個術還沒達到起死回生術的境界。”
我說:“那苗寨果然有起死回生之術嗎?”申逸凡說:“這是我們苗寨的秘密,不過你們是恩人的朋友,那我可是給你們個答案。但出了苗寨,切不可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我說:“你放心,隻要你能信得過我,我也不會出去亂說的。”
申逸凡壓低了嗓子對我們說:“我們還是去裏邊的房子裏說吧。這裏人多眼雜,不方便說。”我點了點頭,跟著申逸凡就進入了裏邊的屋子。
他關上了房門,對我們說道:“兩位恩人請坐。”說著給我們倒了兩杯茶。
我看著申逸凡的表情,知道他還在有所顧慮,於是便對他說:“要是為難,少寨主也不必與我們提起。”申逸凡說:“我並不是怕說出來,而是在想應該從何說起。”
他開口說道:“們曾經聽過苗疆蠱事嗎?”我說:“我隻是從一些中讀過,至於真實的苗疆事我卻從沒聽過。這次我們本打算是來外村看病的,不料孫琪居然會中了別人的蠱,因為這樣才想聽聽你講。”
申逸凡呆呆的看著我說:“你說這位姑娘中了蠱。”我說:“是呀,而且聽鍾醫生說,這蠱還是金蠶蠱。”他一聽我這話,臉上的表情更加奇怪了。他說:“金蠶蠱,這個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你們是在哪中的蠱?”
我說:“是外村的老木匠家。”申逸凡喃喃的說道:“你們說的那人我大概知道了,她是不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我說道:“是呀,不過她給孫琪下完蠱之後就死了。”
申逸凡歎了一口氣說道:“造孽呀,這種金蠶蠱邪性極強,如果用法不當,必然會遭到他的反噬。”
我說:“你莫非知道這個人。”他說:“她本是我們村子裏的苗女,以前我聽父親提起過。父親說她的年齡和自己相仿,當年因為喜歡上了外村的男人,就偷偷的嫁出去了。”
聽申逸凡這麼說,我的腦袋裏就跳出一個想法。照這麼說,這個金蠶蠱在在苗寨裏邊肯定是有很多人懂了。我問道:“那這個金蠶蠱可能破解。”申逸凡說:“解鈴還須係鈴人。”我一聽這個話,整個人都要氣趴下了。難道孫琪注定就要帶著這個金蠶蠱過一生。
我對申逸凡說道:“那現在老太太死了,那這病就治不了了嗎?”申逸凡說道:“是的,不過你放心,這個這老太太一死,那孫琪就不會被控製了。”我說:“雖然這麼說,可是孫琪還有另外一個病纏身,如果不破除這個蠱的話,根本沒法繼續治療。”
申逸凡說:“什麼病,居然與金蠶蠱有關。”
我就對他說:“孫琪中了一種蝙蝠的毒,這種蝙蝠的毒隻有一種血液的血清才能治療。可是偏偏金蠶蠱卻好吸這種血清,每次血液輸進去之後,就會被金蠶蠱把這解藥給吃了,真的是可惡至極。”
申逸凡呆呆的聽著我的話,似乎想從我的口中得到一點蛛絲馬跡來幫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