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所長說這裏雖然醫療條件不好,可是醫生還是有的,這就讓人幫著找去。
漸漸的,天色暗了下來。黃昏的晚霞把整個天空弄得通紅通紅的。我們一夥人坐在樹下談論著今天發生的情況。
派出所所長雙眉緊鎖,表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誰也不說話,氣氛表現得異常尷尬。
吸血鬼就不出現,這一次卻主動對我們進行攻擊,今天這個事可能有點偶然吧。
那時我們分成兩組,一組就是我、孫琪還有小張,我們查看大地冒血的原因。而另一組就是犧牲的幾個警員,他們去山包背後查看。
我們剛有發現,就聽到了山包後麵的聲音。當時那情景可以用驚悚二字來形容,一群吸血鬼正在襲擊我們的警員。
小李手臂上被抓了一道口子,而其他兩人確是已經死亡。最後為了救人,隻好讓小張將吸血鬼引開。
孫琪觀察的很仔細,他發現土層上好像長了某種植物,很有可能這種植物才是冒血的根本。但是我們不確定,所以找了一些樣本準備讓你們明天把它們送到縣裏檢查一下。
所長說政府果然沒看錯我們,這才來了半天就把吸血鬼給弄出來了,而且還發現了一些大家都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所長要我們把樣品給他,今天晚上太晚了,山路有危險,明天一早我就讓人把這東西給送過去檢驗。
我們正說話間,一個警員帶著醫生趕到了。醫生進去之時,小李已經醒了,他頭上冒著虛汗,嘴裏還說著些什麼。
我們看小張這情況,突然大家都為他著急起來。
醫生用溫度計給他測了一下體溫,發現果然是發燒了。就對我們說,他可能是因為傷口的感染才導致發燒的。
發燒也沒什麼,其實就是身體在殺病毒而已。我給他開一些藥,你們誰去給他倒杯開水來,讓他先吃一次藥。
一位警員趕緊從外麵給他倒了一杯開水進來。兩個人攙扶起他來,將藥給他喂了下去。然後醫生打開了他手臂上的繃帶,發現他的傷口已經變成了黑色,嚇了一跳。他說這傷口果然已經被感染了,怪不得燒得這麼厲害,我得趕緊給他處理。
醫生打開了藥箱,拿了一瓶雙氧水給他洗傷口。雙氧水塗在傷口上泛起了一些泡泡,小李好像感覺到很疼似的,掙紮了兩下。
醫生安慰著他說不要緊張一會就好了。你不要亂動,不然你的這雙手臂就廢了。
小李似乎聽懂了醫生的話不在亂動了。醫生也順利地幫他的傷口進行了處理包紮。
臨走的時候,醫生一再重複,等睡前再給他吃一次藥,千萬別忘記了。如果到明天早上燒還沒有退,就趕緊來通知他。
晚上,我們草草的吃了晚飯,幾個警員輪流著照顧小李。看他的情況似乎挺危險的,農村這邊的醫療條件也不算太好。
就看今晚上了,如果能順利度過這個漫長的夜,他的傷口就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
我和孫琪都睡不著,邀約著一起走到了派出所寬敞的院子裏。院子裏有一棵大榕樹,我們就這樣坐在大榕樹下,看著漫天的星星一言不發。
才來第一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的確是讓人聽傷心的。
我在想,要是今天去後麵勘察的是我們,那怎麼辦呢?我們隻聽到叫喚聲卻沒有聽到槍聲,說明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開槍。難道這些吸血鬼是從地裏麵冒出來的。
而且我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這件事情還沒完,更危險更恐怖的事有可能即將發生。
我覺得吸血鬼好像是以一個團體的形式出現的,既然如此那幕後會不會有一個推手呢?今天的幾位警員在一瞬間就被攻擊了,說明吸血鬼還是有些實力的。
我們用槍攻擊的作用也不大,那要想輕易消滅他們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從今天的局勢來看,吸血鬼不止是方伯和局長給我們介紹的兩位。他們的成員好像已經增長了,僅僅今天我們見過的就有十幾個,而且要攻擊他們似乎也很困難。
孫琪聽了我的顧慮後陷入了沉思。不久後,她側過頭對著我著我,說她曾聽爺爺說過,吸血鬼最怕的就是光,可是奇怪的是今天明明是大白天呀,怎麼好像他們一點都不怕死似的。
她說她還想著用爺爺的玄關鏡對付他們呢,看來這次是沒有效果了。我們得想一些其他的法子,要不然下次我們再遇上這樣的事死的就不止是三個人了。
我也曾經聽人這麼說過,雖然今天是白天,可是天氣並不算好呀,沒有光也是很正常的呀。或許吸血鬼真正怕的是太陽光也說不一定。
她說不過這一次她帶的不僅僅隻是玄關鏡。她查了吸血鬼的資料發現消滅吸血鬼的工具還有木棰、十字架、銀器、還有山楊木做的匕首。你看,這就是山楊木做的匕首,要我把它帶在身上。
說著孫琪就打開包拿出了一把木質的匕首給我。要我不用擔心,爺爺的桃木劍還在她包裏的,還有十字架,銀器她都帶了,用不著為我擔心。
我聽說製服吸血鬼的時候,要用錘子將木釘釘入吸血鬼的心髒,我問她要是我變成吸血鬼,她能不能下這個手。她說她也不知道,但願這樣的事永遠不要發生。
我看孫琪這麼認真,也不想再刺激她了。我知道孫琪是個好姑娘,如果真正到了那個時候,他要下決心殺我可能真的會比自殺還難。
其實我又何嚐不是呢?如果孫琪變成了吸血鬼,我我我,我也想不下去了。
我和孫琪繼續仰望著星空,隻希望大家都好。我看著孫琪呆呆的眼神,不由得在想,她不會是想起爺爺了吧。
對呀,要是爺爺在,那他肯定有辦法。可是沒了爺爺,現在這一切一切的問題必須得靠我們來解決。
我看著孫琪的衣服很單薄,她雙手交叉著擦了擦手臂。我知道肯定是天涼,她覺得有點冷了,於是我將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