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就先退下了!”一聽說太子去了鴻臚寺,清洛便急急地要趕過去,現在,或許隻有太子殿下才能救小姐了。
“清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蕭語芙卻攔住了她:“你現在是連我也不相信了嗎?”
清洛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出來:“小姐被刑部的人帶走了......”
蕭語芙聽了粉臉微微一變,看似十分的緊張和擔憂:“你說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刑部的人為何要抓歌兒?”
“他們懷疑是小姐害了樊公子他們......可小姐那兩天都在城外義診,怎麼可能回來傷害他們。”清洛此時也是六神無主了。
“怎麼會這樣?”蕭語芙心底一驚,這事情這麼快就查到了嗎?
“郡主,您救救小姐吧!”清洛此時也是沒辦法了,那刑部是什麼地方,光是想著就令人害怕了。
“清洛,你別著急,我會想辦法的......”蕭語芙邊安撫著清洛,邊快速地思索著方案,她不能讓這件事情燒到自己的頭上。
“郡主,小姐已經被他們帶走了,奴婢擔心他們會傷害小姐,小姐的病才剛剛好......”
蕭語芙看似認真地想了想:“清洛,來不及了,你先去找公子說明原因,讓他先去趕去刑部,我去鴻臚寺找太子殿下來。”
“這......”清洛本想說自己去找太子,畢竟現在能求小姐的,隻有太子一人了。
“還等什麼,快去呀!”蕭語芙催促著:“那刑部是什麼地方,那是豎著進去躺著出來的地,歌兒進了那裏,哪會有好的,現在片刻都耽誤不得了。”
“是!”清洛此時也是沒了主意,也隻好按著她所說的跑去找楚天齊,可她不知道的是,楚天齊這個時候,也在鴻臚寺。
蕭語芙望著清洛她們離開的背影,她轉身便上了馬車,並吩咐馬車往鴻臚寺方向去。
“郡主,您真的要去找太子殿下回來嗎?”安鈴不解,郡主不是最恨蕭語歌和太子殿下見麵嗎,為何會這般好心幫忙。
“安鈴,我們是全力趕往鴻臚寺了,可是,因為太著急了,所以半路上馬車側翻了,我受傷了,所以我是帶著傷趕去鴻臚寺報信的。”蕭語芙紅唇輕揚,唇角綻開一朵絕美的花兒,將所有的算計蕩漾開來。
“是!”
等她們走到鴻臚寺,幾個時辰都這過去了,蕭語歌在刑部恐怕是吃盡苦頭了,能不能挨過去,就看她的造化了。
馬車外的風景被遠遠甩在了身後,一如此刻蕭語芙的心情,往日那些不快,似乎都隨著風拋到了腦後:“歌兒,我的好妹妹,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該跟我搶思塵哥哥!”
蕭語芙不緊不慢地趕到鴻臚寺,正要向千思塵說什麼,可這時,安公公急匆匆來稟報,說是皇上遇刺,中了毒箭,此時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千思塵急忙將所有的太醫都調回宮裏。
“思塵哥哥......”蕭語芙適時地迎了過去。
“芙兒,本宮現在要回宮,你自己回去吧。”千思塵隻當她是來看自己的。
“可是......”蕭語芙卻是欲言又止。
“好了,有時麼事到時候再說。你們幾個,護送郡主回府!”千思塵吩咐一旁的侍衛護著蕭語芙,自己則是匆匆騎上馬離去。
蕭語芙望著千思塵策馬離去的背影,唇角再次勾起:蕭語歌,不是我不救你,是你實在太不走運了!
千思塵趕回養心殿,果然看到父皇胸口中箭,嘴唇發青地昏迷在龍床上,太醫們也都在緊張有序地商量著,一看到他到來,都驚慌地跪了下去。
“太子殿下!”
“小皇叔,到底發生了何事?”
“皇上在回來的路上遭遇了刺客......”千霆軒抿了抿唇,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他能說皇兄是因為看見了一美女,然後,就獨自一人跟著去了,結果就遇刺了,等他們趕過去的時候,皇兄就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那父皇現在怎麼樣了?”
千霆軒一臉凝重:“太醫說這種毒非常罕見,不敢輕易用藥......”
皇上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看樣子非常的不好,太醫們也是束手無策。
“本宮命你們一定要治好父皇,否則,本宮要你們陪葬!”千思塵也是急得六神無主。
“太子殿下,皇上中的毒實屬罕見,臣等醫術有限......”太醫們也是頻頻抹汗,這腦袋隨時都有可能搬家了。
“枉你們平日個個自詡醫術高明,關鍵時刻就毫無用處!若是父皇出了什麼事,本宮誅你們九族!”千思塵從未像現在這般失控過。
“思塵,冷靜一點,一定會有辦法的。”千霆軒看到他這般失控,不由得暗暗擰眉,好歹將來也是要做一國之君的人,怎可這般衝動易怒?
這時,明揚匆匆走了進來。
“明揚,鶴鳴呢?”千霆軒沉聲問道,或許現在隻有鶴鳴能救皇兄了。
“鶴神醫已於昨日離開了王府,說是有急事出去了!”
“那還等什麼,快去找!”千霆軒也沒有想到,鶴鳴居然不在,想了想,又叫住明揚:“去如意坊,把歌兒找來!”歌兒是鶴鳴的師妹,她的醫術也很好,雖然不想歌兒進宮來,可眼下也沒別的辦法了。
“爺......”可明揚卻是欲言又止,快速看了千思塵一眼,然後低著頭退了出去。
“歌兒怎麼了?”千霆軒意識到了不對勁,他這一大早就一直感覺到心緒不寧,隻當是皇兄遇刺這事,卻沒想到歌兒會發生什麼。
“蕭小姐一早被人帶去了刑部......”
“你說什麼!”
千霆軒的眼神瞬間蒙上了一層寒冰!
刑部大牢。
被打得渾身是血地蕭語歌被他們丟在了陰暗潮濕的大牢,好不容易才撐著坐起來的她,暗自咬牙:樊籬這幾個老匹夫,今日之痛,他日,定要讓他們十倍償還!
好在那些人不知道她有武功,所以,並沒有封住她的武功,加上她身上還穿著金蠶衣,不然,她都撐不到現在了,那些狗官居然還想屈打成招!
她盤膝而坐,用千霆軒教她的內功心法慢慢運行,她要在下一次行刑前,把身體盡可能的恢複好。
即便現在她身上血跡斑斑,秀發淩亂,卻依舊遮掩不住那絕世的容顏,兩名獄卒幾口‘馬尿’下去,便注意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