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趕你走?你是王爺的救命恩人,便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想在這裏住一輩子都可以,我養你!”千霆軒活著,於她而言千金不換,便是散盡家敗,她也願意。
“隻是救命恩人嗎?”陸乘風眼中的失落更甚。
“陸乘風,你知道嗎?當你告訴我他還活著的時候,我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去形容當時的心情,我當時就想著,無論你要什麼樣的報答,我都答應你,因為,是你們救了他,也等於是救了我!”
“可我......”話到嘴邊上,陸乘風還是頓住了,是啊,她那般愛王爺,怎麼可能......
“可昨晚你說他不認得你了,還和別的女子......你也不生氣了嗎?”
“我生氣啊,可是,生氣過後,我又在想,他平安無恙的回來了,我什麼都可以不計較,我隻要他活著。是他把我從地獄深淵裏拉出來,成就了如今的我。沒有他,我甚至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我不是癡迷於情愛的女子,但如果是他,我甘之如飴。”
陸乘風心中苦澀,卻不得不佯裝笑意:“你與王爺彼此情深,定能永遠幸福下去。”
蕭語歌也衝他微微一笑:“陸乘風,你也很好,將來有一天,你也會遇到那個令你深情的女子,你就能體會到我此時的心情了。”說完,她走了出去,她不知道千霆軒他們為何要冒充鳳族的人,但她知道,這場戲她還得陪他繼續演下去。
“會遇到那個人嗎?”陸乘風望著她的背影,心中苦澀蔓延,他不是沒遇到,隻是遇到得太晚了而已。
千霆軒從十六歲燒傷開始,就一直戴著麵具,至少有八九年,何況當時的他不過稚嫩少年,到如今他以真麵目示人,能認出他的自然是少之又少。
再者之前他故意在宴會上露出了真麵目,那一臉被火燒傷過的疤痕模樣,都把眾人嚇得夠嗆,誰會把現在這個風華絕代的男子當成是他。
蕭語歌與他也是故作不相識,隻是一起去鳳棲宮去解那緋紅之毒,她也很奇怪,千霆軒他們不是真正鳳族的人,卻為何會有解藥?
一連幾天都待在鳳棲宮裏,鳳棲宮封了那麼久,裏麵的空氣感覺都有些壓抑,何況看到皇後那張臉,蕭語歌還真是有點不習慣,明明她救了千思塵和她們,可偏偏皇後就是覺得這一切好像都是她害的一樣,若不是因為爹還在千離軒的手上,她才不會來趟這趟渾水。
好在總算把她們的病情都穩定了下來,待一切安頓好之後,她就跟千霆軒離開這裏,一想到這裏,她的嘴角就不自覺地揚起。
不知不覺地,她就走到了偏殿,突然,一隻大手將她拉到一旁的空房裏,她正欲驚叫,人卻已經跌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裏,下一秒,火熱的唇舌已經占據了她所有的思想。
“千霆軒......”
見他愈吻愈烈,蕭語歌不得不阻止他,殺千刀的,這種事情都不分場合的嗎?萬一被人闖了進來撞見,那他的身份豈不暴露了?
“你克製一點,這還在別人宮殿裏,萬一有人來......”她話還沒說完,又被他用唇舌堵住了,那灼熱的大手輕車熟路的伸進了她的衣襟裏......
千霆軒用腳把門關上,將她抱到一旁的桌子上,粗重的喘息似要抽幹周邊的空氣,上下其手,連給她拒絕的機會都沒有,這些天,她都住在這裏,他太想她了!
“千霆軒,別......”蕭語歌氣喘籲籲地抓住那隻一路撩火的手,提醒他:“會有人來。”
“不會有人來......”嘶啞的聲音帶著五分放縱五分寵溺,他拿開她的手......
蕭語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滿氣,這個倒黴催的,非要這個時候在這裏嗎?雖然平時這裏不一定有人來這裏,但萬一呢?越想越緊張,越緊張他就越發得寸進尺。
“千霆軒,不行的......”
“來不及了......”
他灼熱的氣息拂過她雪白的脖頸,她眼中似波光流轉,似嗔似怨,麵如桃花般映紅,美得不可方物。
像極了書中所說的紅顏禍水,媚而不妖,豔而不俗,或許還是放不開,她有些緊張地抓著千霆軒的手臂:“千霆軒......”
可千霆軒沒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猛地低頭擄獲了她的紅唇,趁她驚呼時滑入她的口中......
安靜的宮殿的裏隻有他們彼此靈魂的碰撞和喘息聲在回蕩.......
“誰在裏麵?我剛才好像聽到裏麵有什麼聲音。”這時房門被推開了,一個剛剛吃過藥的宮女推門走了進來,房裏很暗,她走到中間看了看,卻又沒看到什麼,於是嘀咕了一句:“剛才明明聽見聲音是從這裏麵傳出來的......”
卻不知,在她推門進來的那一刻,千霆軒便抱著蕭語歌已經越到了房梁上,此刻,就正在那宮女的頭頂上。
蕭語歌連大氣都不敢出,身嬌體軟地任千霆軒抱著,身上的衣物半祼著,一陣涼風吹過,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裏祈禱著下麵的宮女趕快離開。
那那小宮女似乎很好奇,一直在四下尋找著什麼,蕭語歌生怕她抬頭看到他們現在的麵前,羞紅的小臉比那桃花還要更豔三分。
偏偏此時千霆軒邪魅一笑,還故意使壞,蕭語歌下意識地咬住自己的手臂,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弄出一丁點聲響出來。
千霆軒暗中隨手一揚,某處便傳來一聲喵叫,緊接著一隻小貓從裏麵衝了出來竄到了門外。
那個小宮女先是嚇了一大跳,繼而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原來是一隻貓啊!”說完,不再懷疑其他,與此同時,外麵似乎也有人在叫她,她應了一聲,便匆匆地跑了出去,還順帶把門給帶上了。
蕭語歌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而千霆軒則是抱著她輕輕一旋,轉眼就回到了剛才的桌子前,作勢又要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