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揚,你這是什麼表情,千機閣的人可有查出什麼來?”看到明揚的表情,蕭語歌就知道事情不對頭了。
“王妃,您聽了一定要冷靜......”明揚見識過不冷靜時的王妃,那簡直太可怕了。
“明揚,你看清楚,我現在很冷靜。”在明揚出去的這幾個時辰裏,蕭語歌把自己關在房裏,不許慕蒼進來,她知道自己過於激動就會控製不住體內生死訣的暴動,所以,她用幾個時辰的時間來說服自己,現在要冷靜,且必須要冷靜。
“王妃,那些死士分別來自三國,他們都是隸屬皇上直接調遣之人,他們從小就被秘密訓練起來,當有人威脅到皇位之時,皇上就會派他們出麵,且他們個個都是抱著隨時犧牲與人同歸於盡的想法,所以,他們還有一個別名叫弑神,意思就是即便是遇到神,皇上讓他們殺,他們也會去殺,而且是不折手段地達到目的。”
“所以,那些人裏麵也有蘭昭陛下派出來的人,對吧?”蕭語歌的手下意識地握緊。
“是。而且,就連爺是雷霆閣閣主的身份,也是陛下透露給其他兩國,他們從爺的龍神功上麵猜測出來,但不敢確定,所以,寧願錯殺,也不放過!”
“陛下他怎麼敢?那是他親兄弟!他怎麼敢!”蕭語歌一拳打在了桌子上,桌子應聲而碎,誰都可以殺千霆軒,唯獨陛下不可以,千霆軒可曾是用命守護著蘭昭啊,陛下怎可如此忘恩負義?
“皇權之下,弑父殺兄弟者比比皆是,陛下又怎會放過爺呢?”
“所以,是我連累他暴露了自己,是我害死了他!”直到此時,蕭語歌也才明白,是自己連累了千霆軒暴露出了龍神功,才會惹來陛下的猜疑,才會害他被人追殺。
曾經她以為自己可以與他比肩而立,可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給他拖了多少的後腿。
“王妃,您不必自責,爺的身份暴露是遲早的事情,他原本也是想盡快解決這些事情,帶著您去避世隱居,所以這才急於暴露了自己,隻是爺沒有想到陸澈居然真的背叛了,因為,陸澈原本就是雷霆閣的人!”
蕭語歌咬牙,慢慢地站直了身子,緩緩舉起了閣主令,冷冷的下令:“明揚,雷霆閣裏麵有叛徒了,所以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我除了你,誰也不會再相信,但是風姐姐和夜大哥是可以相信的,你要找一個十分可靠的人,將我的話帶到京城如意坊,我要讓那些死士再也回不到他們的皇帝身邊去!”
想要扒掉皇帝的暗手,那就要徹底將那些死士殺死,免得春風吹又生,以風姐姐和夜大哥的實力,想要殺掉那些人,應該不會很難。
“是!卑職馬上去安排!”
“等一下。”蕭語歌忽然又叫住了他:“你知道陸澈的軍營在什麼地方?”
“在西南處20裏左右。”明揚心頭一驚:“王妃,您是想......”
“敢動我的男人,那他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蕭語歌再一次用仇恨將所有的悲傷給壓了下去,她不許自己難過,現在也不是悲傷的時候,血債一定要用血來償還,似乎隻有那些人的血才能洗去她所有的傷與痛,她要讓他們每一個人都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陪你們一起去!”這時,慕蒼走了進來。
明揚看向蕭語歌,蕭語歌點了點頭,但她眼底的神情卻變了,三國都有派出死士,三國都是害死她男人的凶手,三國皇帝,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陸澈的營帳裏,今晚燈火通明,大帳裏熱鬧異常,他們隻當是千霆軒已經死了,然後在舉杯慶祝,卻不知已然是大禍臨頭了。
“將軍,小的在前麵小鎮看到了三個小美人,所以,就帶來給將軍您助助興......”酒都喝得差不多了,陸澈身旁的一個小副將,一臉獻媚地上前稟道。
若是平日裏,陸澈肯定會怒斥他,可今日陸澈卻出奇的好說話,或許是多高了點,又或許是覺得完成了任務,以後能飛黃騰達了,所以有些得意忘形,於是,大手一拍:“好!把人帶進來!”
“好嘞,將軍您稍等!”那小副將雙手輕輕一拍。
很快三個身材高桃,頭戴麵紗,身穿舞衣的妙齡女子款款地走了進來。
那些都喝得差不多的將士們,看到三個露著纖腰,走路如此婀娜多姿的女子,頓時都瞪直了雙眼,要知道,這裏可是軍營,一年到頭別說是女人了,便是連一個母蚊子也沒見過,何曾見過如此美豔的女子。
一向並不好女色的陸澈,在吸入一陣異香之後,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為首的女子將他單獨拉了起來,並一路一引來到了主帳內。
“小美人,你身上好香啊......”那白晰如玉的手從他眼前劃過,他忍不住猛吸了一口,一臉飄飄然的樣子。
“當然,我的香可是會殺人的,能不香嗎?”蕭語歌緩緩地摘下自己的麵巾。
陸澈或許是被她這般美豔絕倫的臉給驚豔到了,根本就沒聽到她剛才說了什麼,隻是眼直勾勾地看著她:“想不到邊塞這種鳥不拉屎的地界,居然會有這般絕色的美人,看來本將軍還是撿到寶了!”
“陸將軍難道沒有聽說,越漂亮的女人心就越狠麼?”
“你?什麼意思?”陸澈畢竟是身經百戰的將軍,這三個女子突然的出現,他雖然喝醉了眼,但警惕性並不差,也猜到了她們恐怕來者不善,之所以會將蕭語歌帶進主帳內,是因為他過於自負,認為就憑自己,要對付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那還是綽綽有餘。
隻是剛得意不到一刻鍾,他便驚恐地發現自己居然渾身無力,別說是武功了,便是動一動都很困難,頓時大驚:“你對本將軍做了什麼?”
“一點化功散而已,不會要了你的命!不過,這也隻是暫時的!”蕭語歌唇角一揚,殘忍的表情與剛才的嬌媚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