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後院沒人了,蕭語歌和鶴鳴不再遲疑,一把火就點燃了那些包裝好所謂的神茶!
“小師妹,我們走!”親眼看著大火將眼前那些害人的東西吞噬殆盡,鶴鳴這才叫上蕭語歌,兩人趁亂又回到了山洞之中。
重新與那些人換回了衣裳,然後又裝作依舊昏迷不醒的樣子,並暗中解去了那幾人的藥性。
“奇怪,怎麼睡著了。”其中一人醒來之後,還以為自己是睡著了,卻不知,這一兩個時辰裏發生了天大的事情。
後山的大火還未得到控製,家丁又來報說是內院忽然也起了大火,溫時韻大驚,命人趕快回去求那些已經整裝好的神茶。
整個溫家莊此時已亂成了一團,直到天亮,山上和內院的火才徹底的撲滅了,足足燒了幾個時辰,不僅燒掉了已經成熟的阿芙蓉,就是前些日子剛剛發芽的秧苗,也都燒得一幹二淨了,而整個內院也燒得隻剩下一堆黑灰了,若非內院與前院中一直有堵石牆隔開,恐怕此刻整個溫家莊都已經化為了灰燼。
“查!好好的查!到底是誰幹的!本城主定要將他挫骨揚灰!”溫時韻氣得雙眼冒火,這一年的心血和收入全都燒沒了,更重要的是,今年若無神茶供應,那些人造反起來,一旦事發,那後果不堪設想。
昨晚宿在溫家莊的人那麼多,如今都差不多跑光了,想要查起來也不是易事。
“城主,屬下查過今晚所有的人都沒有離開過,除了那幾位......”不久後,盧總管小心翼翼地上前,他也知道,沒了那些寶貝,城主此刻怕是要氣瘋了。
溫時韻似乎也明白了過來,趕緊帶著人前往後山山洞裏,卻看見蕭語歌他們依舊昏迷不醒,卻不由得心生疑惑。
“你們在這裏守著,可曾有發生過什麼?”溫時韻緊盯著那幾人。
“回城主的話,小的們一直在這裏守著,不敢有片刻鬆懈,不曾發生過什麼。”那幾名家丁自然不會說出自己剛才睡著的事情,要不然,那盧總管的責罰,不死也要掉一層皮了。
“也沒有人來過?”溫時韻眯著雙眼,卻忽然發現了地上有些新鮮的腳步。
“絕對沒有!小的們一直守在這裏。”那名家丁心虛地低下了頭。
可溫時韻哪是那麼好糊弄的,突然揮手一掌,將他猛地震到了石壁上:“既然無用,那便不必留著!”
“呃!”那名家丁甚至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口吐鮮血倒了下去!
“城主饒命!城主饒命!”其餘的三人嚇得跪在地上直求饒。
蕭語歌暗暗擰眉,這外麵傳言溫時韻溫文爾雅,與人和善,看來全是謠言,這根本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瘋子好吧。
“把他們帶下去重重責罰!”可溫時韻並不打算放過他們,滿山的阿芙蓉被燒,就連後院也被燒了個幹淨,他快要氣炸肺了,現在誰惹著他,誰倒黴。
“是!”立馬有人上前將那三人帶了下去。
溫時韻瞥了一眼依舊躺在地上的蕭語歌他們幾人,給一旁的盧總管遞了一個眼色,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盧總管會意,提著刀便朝蕭語歌他們走了過去。
就在盧總管手中的刀就要朝鶴鳴身上劈去時,鶴鳴突然反手一掌,將盧總管震退了數步,隨即從地上一躍而起!
蕭語歌也不再裝了,亦跟著一躍而起。
“果然是你們!”溫時韻咬牙,此時,他也猜到了山上的那把火和內院的火應該就是他們放的了。
“溫城主,我就很奇怪,為什麼你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呢?”蕭語歌很疑惑,按理說,她和師兄做得天衣無縫,這溫時韻是怎麼都不會懷疑到他們的頭上來,可他居然猜到了,難不成他能掐會算?
溫時韻瞥了一眼他們的鞋子:“看看你們的鞋子。”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把他們當場給撕了才解恨。
蕭語歌與鶴鳴低頭一看,頓時明白了過來:“倒是我們疏忽了。”
原來,後麵山上都是黃泥土,他們剛才回來之時,踩到了水邊上,沾了泥土,然後又匆忙跑去後院放火,黃泥就算是被火燒了,那也是能看出痕跡,加上回到這裏之後,他們一時疏忽大意,也並未清理,所以,這才被溫時韻看出了破綻。
“我明明讓人在你們的酒菜裏下了成倍的蒙汗藥,你們兩個怎麼會沒事?”溫時韻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下人沒有按照吩咐的去做。
“蒙汗藥?”蕭語歌笑了:“溫城主,我與師兄百毒不侵,別說是小小的蒙汗藥了,就是鶴頂紅,我們也能解。”
“倒是我大意了。”溫時韻這才恍然大悟,他們懂醫,又怎麼可能被迷倒:“我誠心誠意款待你們,你們為何要斷了我的財路?”
“誠心誠意?”蕭語歌兩手一攤,指了指依舊還在昏迷不醒的千思塵他們:“溫城主,這就是你說的誠心誠意嗎?”
溫時韻冷哼一聲:“我隻是怕你們壞了我的大事,所以,才不得已把你們關到這裏,隻待明天一切塵埃落定之後,便會恭送你們平安離開,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們!”
“溫城主,你私自種植禁藥阿芙蓉,按本朝律法,你怕是要被誅九族了,我們燒了它,不過是在替天行道罷了!”鶴鳴抿了抿唇,想到那麼多的無辜百姓被他荼毒,他就沒法平息。
溫時韻聽了卻是衝他們怒吼:“替天行道?你們懂什麼!這阿芙蓉可是解決很多的痛苦!你們知不知道,被病痛折磨時有多難受,有多痛,但隻要喝下這茶,身體就不知道痛了,我這是在造福百姓!我沒有錯!我苦心經營的一切,全都被你們給毀了!你們都該死!”
“強詞奪理!”蕭語歌冷嗤一聲:“你為了一己私欲,害了整個若水城的百姓,你難道不知道,這慢性毒藥一旦發作,便會生不如死,你為了斂財,以此挾迫他們,你可曾問過他們心裏是否願意,他們的家人又是否願意?你還敢在這裏大言不慚,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造福百姓,真是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