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一件什麼與上古神龍有關的寶物,具體叫什麼,卑職也還不清楚。”明揚撓了撓頭,好像自己這腦子有點不太好使了。
“上古神龍的寶物?”千霆軒抿了抿嘴:難道是龍膽珠?
“爺,還要繼續追查嗎?”
“查!而且要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這事千萬別讓王妃知道,否則本王拿你是問!”以小歌兒那小性子,知道他也在查這個東西,搞不好,還會懷疑到他的頭上來,到時候,還真的不好解釋。
“是!卑職明白!”
“對了,過些時日,是顯王成親的日子,你到庫房裏選件幾件像樣的東西,到時候當賀禮。”千霆軒想了想,又問道:“之前本王讓你去查一下國師,你可曾查出什麼來?”
明揚有些慚愧地低下頭:“卑職隻查到他來自一座荒廟,對於他之前的一切,根本無從查起。是卑職無能!”
“這不怪你,他能突然出現,然後一出現就深得皇兄的信任,所以,在這之前,他必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我們能查到的,皇兄也肯定派人去查過了,一個人不可能永遠做到滴水不漏而沒有破綻,所以,繼續查!”
“是!”
“還有,他入住國師之前,並沒有聽說他有什麼義女,爾後突然之間就有了一個義女,而且還要嫁給安兒,這就很不正常了,也順帶好好查一查他那個義女,哪冒出來的?”千霆軒總感覺這中間自己漏掉了什麼東西。
“卑職派人去查過,是國師之前所在的那個荒廟旁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國師看她可憐,便收她做義女,後來國師在這裏定了下來,有了國師府之後,這才讓人去把那孤女接到府中。而國師因為要給顯王殿下治腿,有意讓他的義女與顯王殿下接觸,便以送藥為由,說是一來二去,就生了感情......”
“乍一聽著好像沒什麼問題,不過,沒有問題才是真的有問題,定要好好的查。”千霆軒的眉頭深鎖,輾轉糾結:這聽著咋這麼不靠譜呢?
“卑職領命了。”
“秦漢生的事情解決了,所幸沒出什麼紕漏,這一次的事情是紅秀山莊的問題,照規矩,該罰的還得罰!”
“爺,那可是您的皇姐.....”
千霆軒抿了抿唇,壓抑著自己所有情緒,讓自己看上去毫無波瀾:“雷霆閣的規矩,不會因為是誰而改變!”可若是有一天,犯錯的人是小歌兒呢?他也還能如此平靜的說出來要罰她嗎?第一次,他有了想要她退出霜雪樓的想法。
“卑職這就去!”
是夜。
千霆軒做了一個很美很美的夢,他夢見自己和小歌兒在京城成婚了,穿上嫁衣的她就跟當初在北村的時候那般美豔,他很開心,她終於答應光明正大的嫁給他了。
誰知剛想要入洞房,就被她一個耳光給打醒了,睜開雙眼一看,正好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臉,一時間居然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夢境之中,還是現實之中。
“怎麼了?睡傻了?”蕭語歌半蹲在他的軟榻前,伸手撫上他的臉,他一向警覺性很高,通常是她一醒,他睡得再沉也會馬上醒來,可剛才她聽見他這邊有動靜,卻並沒有見他醒來,所以才出來看看,才發現,他居然在笑,嘴裏好像還在說些什麼。
“怎麼不睡了?晚上涼,穿這麼少,快上來。”千霆軒大手一勾,將她拉到了自己的床榻上,並迅速拉過被子蓋到她的身上。
“做了什麼美夢?笑得跟得了寶物一樣。”蕭語歌也沒有忸怩,直接是拿他的手當起了枕頭。
千霆軒想到夢中場景,未語先笑:“確實是得到了......寶物。”溫柔寵溺的眼神,加上他獨特的嗓音,聽得令人心頭一酥。
“財迷!”蕭語歌聽了卻是信以為真:“你的王府寶庫裏什麼寶物沒有,還做夢尋寶呢。”
“我王府裏隻差一樣的寶物......”他臉上的笑容一直延伸,就連眼角細小的眼紋都出來了。
“還有什麼寶物是你沒得到的?”蕭語歌訝異地抬眸,撞進他的眸中,不由得微微一怔,不戴麵具的他,笑起來也太令人迷糊了。
“你。”他低頭在她的眉間深深一吻:“你才是我這一生要尋的寶貝!”
蕭語歌一愣,卻是麵色一紅,鑽進他的臂彎裏,羞澀地嗔道:“油嘴滑舌。都是哄騙小姑娘的,我才不上當呢。”
“小歌兒,我就這麼不值得你相信啊。”千霆軒有些許失落,有時候,他也明明感覺到她很在乎他,就好像那天她的那一句‘我的男人豈是你能動的’,她把他當成了她的男人,他開心的好多天。
可這種開心並沒有維持多久,她始終有意無意的回避他們之間的關係,明明她已經知道他們是夫妻了,可她還是不承認。明明她就近在咫尺,能抱能親,可有時卻感覺他們之間隔著千山萬水,任憑他怎麼努力都無法跨越,就好像他們站在一條溝壑的兩端,而中間是無盡的深淵。
“不,如果說我身邊還有人值得我去相信的,那你一定算一個。”蕭語歌靠在他的胸口,聆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她是信他的,她隻是不相信情愛而已。
“小歌兒,我們成婚好不好?”這是他第三次如此認真的問她了。
“我們已經成過婚了。”蕭語歌沒有抬頭,隻是靠他的身上,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這樣的香味總能讓她心安。
“我說過,會在京城給你補辦一場盛大的婚禮,我的所有為聘,鳳冠霞帔,十裏紅妝,八抬大轎,三書六省,明媒正娶!”這些早已在他這裏不知規劃了多少次,隻等她點頭答應。
“要那麼麻煩嗎?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蕭語歌聽了之後,卻是直皺眉頭。
“你嫌麻煩?”千霆軒有些哭笑不得,這些女子夢寐以求的東西,可在她這裏,竟然成了麻煩?究竟是她無意於他,還是她真的不在意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