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齊痛心地搖搖頭,他怎麼也沒想到,當初那個心地善良,連小貓小狗都舍不得傷害的人,居然會變得這般自私,甚至是狠毒,是他們看錯了她,還是她原本就是這個樣子?
蕭語芙被他說得有些語塞,可還是有些不服:“她,她摔下去不也沒一點事嘛,而我卻丟掉了一隻眼睛。”她還是不認為這是自己的錯。
“你應該慶幸,歌兒還好好的活著,否則,此刻的相府上下一百多口人,也包括你,都難逃一死!”楚天齊知道,若是那天歌兒從城樓上摔下來沒了,以千霆軒的性子,一定會讓整個相府為她陪葬!
“她不就是仗著王爺的勢力,才敢這般為所欲為嗎,若是有朝一日,沒有王爺護著她了,她還拿什麼這般神氣!”蕭語芙始終是不服,她自認為樣樣都比蕭語歌好,原本所有人都喜歡她,都站在她這一邊,可是,蕭語歌卻不知給他們一夜之間下了什麼盅,居然讓他們個個都開始向著蕭語歌了。
“她值得我們去護她!”
蕭語芙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是嗎?哥哥,我可是記得你從小到大都不喜她的,可自從離州回來之後,歌兒變了,你也慢慢地變了,就連思塵哥哥都變了,你們到底被她下了什麼盅?”
“她下的盅,便是真心待人,為誰都可以拚命相護。”楚天齊回想過往種種,心中更加心疼歌兒,從小到大他都忽略了歌兒,可她卻從不怨他,一次又一次為了他而以身犯險,他欠她的太多了,多到恐怕這一輩子都還不完了。
“哥哥,你們當真覺得她善良嗎?她玩弄著你們每個人的感情,甚至連那個王爺她也在欺騙,你們都醒醒吧,她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麼好。”蕭語芙越發見不得他們個個都這樣為蕭語歌說好話。
“你見過有人用自己的性命去玩弄他人的感情嗎?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她真的玩弄著所有人,用這樣以命相護的欺騙,那麼,我們都心甘情願被她欺騙。芙兒,不要用你的想法去汙蔑她,歌兒是世上最幹淨最單純的!”隻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些!
“你真是無可救藥了!你以為你替她剜了一隻眼睛,她就會對你另眼相看嗎?她根本就不會在乎你的死活!”見他如此維護蕭語歌,蕭語芙簡直臉都要氣綠了。
“我心甘情願做的事情,便不需要她在乎。何況,我把眼睛給你,也不全是為了她,是爹娘把我養大,我這麼做,也隻是在還爹娘的養育之恩罷了。”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就會離開相府了,因為,他已經不欠的相府的了。
蕭語芙見他如此執迷不悟,那牙都快要咬碎了,轉眼一想,卻是陰惻惻的一笑:“哥哥,或許很快你就能和她在一起了。”
“你要做什麼?”楚天齊一聽,頓時急了。
“哥哥,你應該感謝我,我這都是在幫你,現在歌兒身邊有個身份高貴的王爺,自然是看不上你,倘若有一天,她的身邊沒了王爺,又或是一無所有了,到時候,哥哥再好好安慰安慰她,就一定能哄得她的芳心!”
“芙兒,我勸你最好別動傷害歌兒的心思,否則,不止是你,便是整個相府都要被你連累!”楚天齊大驚,他沒想到芙兒還是要繼續陷害歌兒,他太清楚千霆軒對歌兒的寵愛了,若是芙兒真動了歌兒,那千霆軒真的會把整個相府的人都送上斷頭台!
“哥哥,放心吧,怎麼說,她也曾是我的妹妹,她不會死的。”取心頭血,換個命格而已,應該要不了那個賤人的性命,不過,就算真的要了歌兒的性命又能如何,她就不相信,逍遙王再狠能狠得過皇上。
楚天齊的手指了指她,最終用力地握回,並狠瞪了她一眼:“你最好別傷了歌兒,否則,就別怪我不念兄妹之情!”說完,轉身離開。
蕭語芙隨即接了一句:“又不親兄妹,有什麼兄妹之情!”
聽到這話,楚天齊腳下猛地一頓,緩緩地回過身來,那隻獨眼清冷無比,看上去有些嚇人:“你說什麼?”
“我......”蕭語芙著實被他這個樣子給嚇住了。
楚天齊冷冷地盯著她看了許久,咬著牙的腮幫動了動,在看向床榻上依舊昏迷不醒的娘親時,他那握緊的手,慢慢地鬆開了......
他不欠蕭語芙什麼,也不欠蕭家什麼了,但是,床榻上躺著的是他的養母,是一直待他如親生的養母,他不能讓她傷心。
最終,他隱忍著一言不發地離開了那裏。
“什麼?離魂症!”
當蕭戰好不容易請來國師,國師的一番話,卻直接讓他傻眼了:“敢問國師,這離魂症又是什麼?可有醫治之法?”
國師故作遲疑半晌,才道:“這離魂症實際上,就是眾所周知的撞邪,夫人這幾日定是出門遇到了什麼,才會如此。”
一旁的丫環想了想,才猛然想起來:“那日夫人上街,行至廟前街,突然被廟裏飛出來的一隻什麼東西給驚住了,當時夫人還差點摔倒了,回來之後沒一天,便這樣了,想來便是那個時候。”
“難怪。”國師捊著自己的胡須,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指的是天魂,地魂,命魂,離魂症便是去了地魂,若不及時醫治,三魂去其二魂,那便無力回天了!”
“那國師可有解法?”一旁的蕭戰急了。
“肯請國師大人救救我娘,隻要能救我娘,無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蕭語芙這時也跪下去求著,並暗中與國師交換了一下眼神。
“郡主不必如此,本國師既然知曉這離魂症,自然就知曉如何解法,隻不過這離魂症非普通藥石能解,所以......”國師故意頓住不語。
“不知國師有何為難之處?”蕭戰一聽說國師可治夫人之症,自然是迫不及待。
“其實要治這離魂症並不難,難就難在其中的一味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