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一抹薄紗的小歌兒笑盈盈地朝他走來,輕盈的薄紗若隱若現,勾勒出她曼妙的嬌軀,被水打濕的薄紗緊緊貼在她的身上,裏麵的美好幾乎一覽無遺。
他感覺到喉嚨有些幹,不自覺地咽了咽,雙腿不聽使喚地朝她走去,一把抓過她柔弱無骨的小手,順勢將她拉入自己健碩粗獷的胸口,柔軟無骨的嬌軀與他孔武有力的強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歌兒......”沙啞的聲音透著野性與欲念,青筋暴起的手臂,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她沒有說話,隻是衝他嫵媚一笑,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線條分明的唇瓣,緩緩下滑,一路來到了他的胸口,她看向他的眼神,有挑釁,有嬌羞,有魅惑,卻更像是在邀請......
驀地,他低下頭,深深地擄住了她的紅唇,堵住了她所有的退意,肆意地攻略著她的領地,唇齒間點燃了一簇簇看不見的火焰,燃燒著彼此的理智。
“嗯......”惑人的嬌吟從她柔軟的唇瓣發出,繃斷了他最後那根名為理智的神經,他不再憐香惜玉,不再溫柔,大手一揮,她身上僅有的薄紗頓時一分為二,他瘋狂般地吻向那一片嬌軟雪白......
微涼的水拍打在臉上,千霆軒猛然睜開雙眼,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在池子裏睡著了,而剛才那香豔絕美的一幕,居然是他的夢!
天哪!他撫額仰頭,發出長長一聲歎息,自己這是禁欲了多久,洗個澡居然還會做這種該死的春夢!關鍵是心裏還有那麼一丟遺憾,那居然隻是一場夢!
雖然是夢,可是,他一閉上眼睛,還是夢中小歌兒那活色生香的模樣,這讓他不禁生出一股罪惡感:千霆軒啊千霆軒,你真是個禽獸!
當他換好衣物回到院子裏,蕭語歌早已坐在那裏等著他了。
“你怎麼這麼久才出來?比我還慢,打雪仗輸給了我,就連這沐浴更衣也都輸給了我,所以,認輸吧。”蕭語歌拉著他坐下,抬眸看到他臉色緋紅,本能地摸向他的額頭:“你怎麼了?臉這麼紅還這麼燙,可是哪裏不舒服了?”
“咳咳!”千霆軒輕咳了兩聲,有些心虛地拉下她的手:“沒事,隻是在溫泉裏泡太久了而已。”一看到她,腦海裏立馬就浮現出了夢裏她的樣子,這讓他心跳不自覺地加速。
“也是,冷天不能在水裏泡太久了,不然很容易著涼。”蕭語歌也不疑有他,夾起一塊他最喜歡的肉放進他的碗裏:“看在你什麼都輸給我的份上,這個當安慰獎給你的。”
他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可你夢裏輸給我了......”然後,趕緊將她夾過來的肉一口吞下。
“嗯?什麼夢裏?”蕭語歌沒聽清楚,聞言,抬起美眸。
看到她,千霆軒腦子裏又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麵,差點就被嘴裏的肉給噎住了,連忙擺手:“沒什麼......”若是讓她知道,他夢裏對她做的事情,估計她會拿鎖骨刀賞他幾刀。
“奇奇怪怪的。”蕭語歌也沒多想,嘟囔了一句,繼續著眼前的美食,千霆軒吩咐後廚做的都是她最喜歡吃的東西,感覺這陣子都被他喂胖了一圈。
午膳過後,他們坐在院子裏賞雪,院子裏的梅花開得正好,五顏六色,給這冰冷的冬日,增添了一抹色彩,微風吹來,夾著淡淡的花香,讓人感覺整個世界都如此的美好。
“小歌兒,過了元宵,我們就成婚吧。”
“啊?”正在喝茶的蕭語歌差一點沒被嗆著,一臉錯愕地看向他。
“新的一年了,你也快十六了,我們應該成婚了。”他不想再等下去了,早一點娶她回來,早點斷了那些男人的心思也好。
“可我們說好的,要半年之後,而且也要找到我的身世了再成婚的。”
看到她眼中的逃避與閃爍,千霆軒有些失落,他抿了抿唇,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小歌兒,你是不是從未想過要與我在一起?”
“我?”蕭語歌一時語塞,有些慌亂地避開他的眼神,她似乎真的從未認真想過,是否要與他在一起,畢竟她不相信愛情這種東西了。
原以為,他會很生氣,可是,他卻沒有,隻是默默地蹲到她麵前,溫柔地執起她的小手:“小歌兒,沒關係,以前沒有想過,那從現在開始,有空的時候,想一想,好嗎?我們已經拜過堂成過親了,可我不想強迫你,我希望你是心甘情願地嫁給我,心甘情願地與我在一起。”
望著他深情的模樣,蕭語歌的心微微一顫,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可她要複仇的人是千思塵,是未來蘭昭國的皇帝,而她是氣運之女,原本氣運之女與未來帝王是相輔相成,而現在,她卻要千思塵死,可想而知,日後的蘭昭國必定大亂,而她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她不敢想像,對她如此用情至深的千霆軒,在得知一切之後,是否還會像現在這般愛她?她的心已經經不起再一次傷害了。
既然明知道不會有結果,又何必開始呢?
看到她眼中的猶豫,千霆軒知道,這一定和她心底的秘密有關,可是,他該如何幫她?才能讓她無任何顧慮的愛上他?
“小歌兒,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有一個我用盡所有辦法都查不到的秘密。荷花宴上,你會事先知道酒裏被人下了藥而準備解藥,你事先知道淑妃要給你下了套而以牙還牙,你事先就知道皇兄會在皇陵遇刺,而堅持讓我跟著。還有剛才,你分明是事先就知道了蕭語芙要算計你,所以,你才會將計就計。一次可以理解為巧合,但那麼多次,不可能都是巧合。小歌兒,我不相信你有什麼未卜先知的能力,你,是不是知曉未來之事?”
“我......”她一臉震驚地望著他,他居然看出來了,那些事情壓在她的心底,像一座山一樣,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可天道卻是不允她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