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疑點重重(三)
按照常理來思考的話,小軍放棄阿強轉而想要殺死我現在看來還真的說不通,但是如果小軍的思維本來就不正常,他真的就讓我替換了阿強,那麼一切都是白搭,不管我此時在如何努力的去尋找解決事情的辦法都是徒勞的,因為小軍選上我的原因根本就是沒有原因,隻是把想要殺死的目標由阿強變成了我而已。
可是這樣依舊也有很多的疑點,那就是為什麼阿強在來到這裏之前他不隨便選一個人來給小軍呢,為什麼非得選上我?導致小軍變成這個樣子的那件事情發生了已經十年了,在這十年的時間了,按理說小軍應該有很多的時間尋找替身,可是為什麼阿強卻沒有成功呢?之所以我認為阿強沒有成功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他說他住在精神病醫院的目的就是為了躲避小軍,所以如果他成功了,他此時應該已經在外麵逍遙自在的生活了,而不是依舊躲在這鬼地方受罪!
那麼將我選中為小軍的目標一定有別人不能替代或者是沒有的原因,可是這個原因能是什麼呢?我和別人沒有什麼區別,更沒有他人不可替代的原因,也許是我自己想不到而已,但是這種可能性似乎不存在。
小軍和阿強之前已經持續了十年多了,可是小軍卻一直沒有對阿強做過什麼,至少我不知道,但是看現在阿強生龍活虎的,所以應該是真的沒有做過什麼傷害阿強的事情,而且他的也沒有被波及,就在前幾天阿強的父母還來看過他,而且他還給了我很多零食,這證明小軍對阿強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那麼阿強空中小軍要殺死他究竟是為了什麼呢?怎麼想這兩個人都不像是有神深仇大恨的,或者說小軍並沒有阿強說的那麼的恨他。
我一步一步的緩慢的向寇六死的地方走,我現在腦袋裏麵正在思考問題,沒有走的太快,而且我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不管是小軍還是等一下將要麵對的金醫生,估摸著時間,金醫生上午的診療時間應該剩下不多了,所以我必須得加快動作,可是偏偏現在我的腦袋裏正在想事情,又走不快,隻能慢慢的向寇六死亡現場走,我不能在等下去,因為我不知道那雪是不是被人故意掃掉的,為了就是破壞線索,拖延我的時間。
此時我感覺自己已經拽住了這條線的尾端,隻要我能順藤摸瓜我就可以找到最終的答案,前提是我還不清楚我手裏的這條線在哪裏。就是說線索其實已經被我拽住了,可是同時還有很多條線都在我的手裏,我一時半刻還分不清楚。這是最糟糕的情況,因為如果我不能分清楚的話隨便的抓住了一條線,可是那條線卻是一條連接著深淵底部的開關,隻要我拉住,那麼我就萬劫不複。
同時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我還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找到答案,那麼我的下場必然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不畏懼死亡,可是我真的不想死的如此不明不白。現在如果阿強在我的麵前我一定會直截了當的將我心中的疑惑問出來,可是偏偏這個時候阿強卻跟我玩失蹤。他躲起來了,我找不到他來對質,那麼我的一切猜測都將隻是猜測,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可是我卻無法選擇,因為真相其實早就已經在這一團亂麻之中了。
隱約的我已經感覺,如果我真的能在寇六死的地方找到什麼線索的話,我想應該也和小軍這件事情扯不上什麼關係了,或許這已經是另外一個秘密的答案了,這個時候我真的感覺其實寇六應該還知道一切其他的什麼事情,我是指於小軍無關的事情。
我有些後悔,當初沒有好好的問個清楚,如果那天寇六襲擊我的晚上我沒有那麼激動,稍微的冷靜一些,或許我就能從這一係列的事件中擺脫出來,可是是我自己將寇六這條大魚給放跑了的。
我心裏清楚後悔早已就無濟於事,現在要做的就是自己幫助自己。繁雜的思緒再度冷靜下來,雖然現在我沒有辦法從中理出一個頭緒來的,但是我正在試圖這樣做,試圖從手中紛亂的線索中找到那一條裏真想最近的線索。
阿強至今仍毫發無傷,這顯然說不過去。回憶一下就知道,當時田峰隻不過是想我透漏了一點點消息,下場就被那些變異的老鼠啃噬成了一具血屍。
說實話至今想起來我還是心有餘悸,真的想著那晚我所見到了一切,仍舊曆曆在目揮之不去。雖然我最近已經沒有在夢到和那晚見到的場景相關的夢了,可是我清楚這不過是因為我現在麻煩連連,跟本就沒有時間去回憶那段恐怖的經曆。即便是我的潛意識,此時也沒有空。
可是當我最終從危險中脫身而出的時候,恐懼會再度來襲,它會永遠棲息在我記憶的深處,隨時出現驚擾我平靜的生活,當然我還有機會活著經曆接下來即將發生的恐怖事件,我在擔心,我現在在拚命的想要找到方法,找到線索來解救自己。可是這接下來的事情會更加的詭異,更加的危險,我真的能從這些事件中活下來,那之後能,我會不會永遠都別想再從這裏走出去,是不是再也別想用一個正常人的身份去生活,去完成我當年的夢想呢?
那個時候我真的擔心我連自己都會不認得,我已經被這些事情給折磨的已經瘋掉了。就像住在這裏麵的諸多病人一樣,天天生活在自己的幻想裏麵,把自己幻想出來的不存在的人、事來折磨自己。
這樣的人我見過太多了,這十年我幾乎都是在於這樣的人做著交流,這才以至於當阿強突然的出現在我的身邊的時候,當我發現有一個人能與我正常的交流,最重要他和我一樣也是被迫住在這裏的時候,立刻我就把他當做了朋友,當時對他是一丁點的懷疑都沒有,幾乎是無條件的百分之百的信任。
突然我想起阿強對我說他來到這裏的目的,是為了躲避小軍的追殺。這些話是他在跟我講述當年那幢校園血案的時候告訴我,目的就是想象我坦白他的過往,可是沒想到的是當時阿強剛一說完那段故事就到窗口去透氣。盡管已經過去了十年的時間,但是回憶起那段不愉快,準確的說應該是血腥殘忍的往事依舊還是使得阿強的心理方麵難以承受,可是忽然間那個他口中的魔鬼,毀了他一生的那個魔鬼就出現在窗外的花園空地之上,他正抬著頭看著他。
我清楚的記得當時阿強於小軍四目相對時候的那種恐懼和絕望,那不是裝出來的,那絕對是從心低最深處冒出來的,這絕對是裝不了也沒有辦法裝的。
更何況我也看見了小軍,看到了那雙猙獰的,隻看一眼足以震懾住我的靈魂的雙眼,那種感覺依稀尚存。雖然我已經忘記了某些細節,尤其是小軍的長相和那雙眼睛,但是當時給我造成的心理上的陰影,那種被震懾出的感覺,那種完全屈服的感覺至今還仍留在我的心底某一個褶皺裏麵。在那裏麵已經生根發芽,正在緩慢但是堅強的生長著。
因為當時的感覺現在依舊存在著,而且阿強的表現絕對不是裝出來的。故事或許可以裝,但是那種表情即便是世界級別的實力派演員也未必能演的出來,更重要的是我親眼看見了那個阿強空中的惡魔小軍,而且也親自的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子來自地獄的邪氣。這些都不是假的,也假不了,所以我當時相信了阿強幾乎都是沒有選擇的就相信了他,其實當時的情況根本就由不得我不信。
可是現在想來,為題卻一個個的接踵而至,最直接的就是我現在已經記不起來小軍長的什麼模樣,那雙眼睛長的是個什麼模樣,還有就連那天你的那個眼神也是記不起來,至於當天我看到小軍的時候,小軍所站的位置也是模模糊糊的我隻能大概的記得他當時是站在我窗戶下麵的花園的空地上,可是具體站在哪裏,身邊有人還是沒人,當時外麵的具體情況什麼的我一概記不起來了,如果硬要我去回憶的話,我隻能是模糊的一片,似乎我的記憶正在被人抹去。
之前我就這事谘詢過金醫生,得到的結論是有人在對我使用催眠,在睡著的時候使用催眠將我的記憶慢慢的抹去。關於催眠我是知道一些的,雖然知道的不是很詳細,但是至少我是了解他的神奇和詭異的。某種意義上說,一個好的心理醫生,一個能力拔尖兒的催眠師幾乎是無所不能的,至少在我的印象當中是這樣,有的時候我甚至有些神話了催眠。
可是抹去一個人的記憶這種事情對於一個心理醫生來說,一個好的心理醫生那並不是什麼難事,即便他不能完全的抹去,至少可以壓製一段時間。而有能力做到這裏的人在醫院裏比比皆是,可是能時常接觸到我的隻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