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兩個腦袋（二）
“少爺！”忽聽趙剛叫我。
“怎麼了？”莫名的看著趙剛。
“我們接下來去哪裏。”趙剛問我。
“去吃飯吧。”我說。
“好吧，還去那個地方？”趙剛問我，但是還沒有等到我的回答他已經將車子開動了，看來去吃飯的決定於趙剛的想法是一樣的。也難怪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我們已經在馬路上開車轉了好幾個小時了。
我有些喘不過氣來，心跳的實在是太快了，怎麼回事？我在害怕嗎？我相信我實在緊張，或許吧。也許我是在擔心死亡吧，我覺得我應該是不怕死的才對，那我這這是為什麼會心跳的這麼厲害呢？
“少爺？你不舒服嗎？”趙剛問。
“沒有，隻是??????”我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我感覺我呼氣已經有些困難。
“你在害怕，因為你想今天就把事情結束，可是你有怕失敗是不是？”趙剛的語氣很冰冷。
“是我是害怕，而且還很興奮，事情今晚一定會結束。”我堅定地的說。
“是嗎？有的時候事情並不會按照人的想法發展下去的。你應該有所覺悟。”趙剛的語氣依舊冰冷。
“我該相信你嗎？”我試探的問道。
“你還是害怕了，否則你不會這麼問！不過你不相信我你還有什麼辦法嗎？”
“沒有，那你的目的什麼？”我問道。
“事情結束了，我會全部告訴你。”
“為什麼不是現在！”我質問到。
“我是在保護你，現在告訴你你會瘋掉的。”趙剛回到看了我一眼又接著說道：“我不會傷害你，不僅不會還保護你。”
“保護我？”
“是的保護你，不過我也利用了你。”趙剛的語氣不再冰冷。
“利用我什麼？”
“你真是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不是說了嗎，事情結束後我會告訴你的。”
車子開出鬧市區，上了山路，我的心跳的越來越厲害了。說實話，回到老宅後我能做什麼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但是除此之外我又能做什麼呢？看得出來趙剛同樣緊張，不過他緊張的原因與我是一樣的嗎？
我閉著眼睛盡量的深呼吸，這樣子能舒服一些。耳畔猛地傳出刺耳的刹車聲，幾乎同時我的身體也向前猛衝，還好我有係安全帶的好習慣。
“怎麼了？”我睜開眼睛看著趙剛。
“有人站在路中間，媽的，不想活了！”趙剛邊罵邊將腦袋伸出車外衝著那人大聲的喝罵道：“幹什麼，瘋了，不想活了！”
“他怎麼了？”我看到那個人一直背對著我們直直地站著。
“神經病！”罵著趙剛順勢就要推開門出去，但是又停住了。我立刻也注意到了那個人的怪異。
身穿一襲長裙，好像是那種寬大的睡裙，他一點點的開始轉身。他轉身的動作就好像是僵屍一樣的緩慢僵直。
“啊！”就在他完全轉過來的時候我和趙剛異口同聲的大叫起來。
在車燈的照射下我看清楚了，那簡直就是也個血人，白色的長袍的前麵染紅了鮮血。他的臉也全都是紅色，不過已經浮腫的變了型。我已經看不見那人或是屍體的眼睛，隻能模糊的看見那一團扭曲在一起的東西集中在麵部中間，我想那是嘴和鼻子，但是我是分辨不出來那個是鼻子那個是嘴巴了，盡管在他是站在車前燈的強烈光線的照射下。
更是我驚恐的是，那個人他長有兩個腦袋，一個就是那個已經變了形的長在脖子上的腦袋，如果那還能稱得上的是腦袋的話。另一個就夾在他的左腋下，忽然一個冰冷幽怨而又深邃的聲音緩緩的從那顆加在腋下的頭顱的一張一合的嘴巴裏傳了出來：“你在說我們嗎？”
“呃～”我不禁從嗓子了發出了一連串的帶著顫音的聲音，隨即一股徹骨的寒意湧上心來。我的全身無意識的抖動，冷靜！冷靜我不斷的告誡著自己，不過沒有任何的作用。
慢慢的，那具屍體開始向我們的方向滑過來，終於我有了叫喊的力氣：“開車，快開車，開車??????”我帶著哭音喊了出來。
似乎趙剛也回過神來，車子向後一倒，一個急轉彎，車子便晃晃悠悠的向我們來的時候的方向行駛了起來。我想會轉頭向後看看那屍體有沒有追過來，還很是讓人失望，我連回頭的力氣都沒有，隻是坐在那裏全身不停的顫栗著。
我的身體狠狠的撞在了右側的車門上，隨即一陣淒厲刺耳的刹車聲將我從恍惚中喚醒，接著便是咚的一聲。我的心裏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的大腦卻沒有給我下達任何的指令，我隻能木木的盯著漆黑的前方看著。
就在我們奪路而逃的時候，慌忙之中車子險些撞到了一側山體之上，一個急轉彎，於是車子沒有撞到山體上，卻撞到了左側的攔擋之上，要知道下麵是一個二十多米的深溝。
眼前終於有了光亮，“少爺，”我聽到耳邊傳來趙剛的聲音，“少爺，少爺。”趙剛晃著我的左手，或許是光線和聲音的刺激使我的大腦又開始了正常的工作。
我僵硬的轉過臉來，“呀！”趙剛看到我立刻不由自主的叫出聲來。
我下意識的全身顫栗，我第一想到的就是那具能自己走路的屍體追了過來，而且就在我身後的車子的外麵。我猛地轉過頭，我甚至嚇得沒有叫出聲音來。一個臉上正在向外流著鮮血人正瞪著驚懼的眼睛，死死的看著什麼，那張臉就在車窗的玻璃上麵。
我本能的向趙剛的方向挪動著身子，但是安全帶卻將我緊緊地拉住了。一隻手慢慢的從玻璃上的那張臉的後麵伸了出來，緊緊的卡住了那張臉的脖子。我喘不上氣來，我的脖子也被人從後麵掐住了。或許是這疼痛是我清醒了一點，車玻璃上麵的那張臉不就是我自己的嗎。
我拚命的想張脫那隻手，我用力的掰，可是就好象是一隻螞蟻在搬大象的腿一樣，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那隻手開始變得幹枯，開始脫皮。我甚至可以聽見唰唰的聲音，奇怪的是那雙手就好象是一塊千層酥餅一樣，那皮膚掉起來沒完。
我的雙肩又被一雙手握住了，我看見了，是從車窗玻璃上看到的。一張臉緩緩的從我的脖頸處冒了出來。一點點的我看見了那個腦袋的全貌。一個空洞的眼窩，幹裂的就好象是龜裂的土地一樣的臉，老宅窗外的那張臉從現在竟從我自己的身體裏長了出來。
這次是如此的接近，我可以感覺到他地呼吸，聽見他的喉嚨裏發出的聲聲的嘶啞的聲音。那是在怒吼嗎？
我的身體在那雙手的作用下不停的晃動，那要幹什麼？我越是用力的掙紮，那雙手反而就越有力。砰的一聲，車玻璃被什麼用力的敲響，我停止了掙紮，我看到了一雙手在外麵按在了玻璃上。
一張臉出現在玻璃上麵，我發誓這一次絕對不是我的臉，絕對絕對不是。那簡直就不是一張人的臉，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修煉成精的妖怪的話，一定就是現在我看到的這個東西。
那張臉的左邊臉很大，右邊的臉的下半部分好像是萎縮了一樣緊緊的貼在了下巴上，如果他還有下巴的話。他的嘴出奇的小，櫻桃小口就是為形容他而被創造出來的。他沒有鼻子，那個地方隻是一個洞，一個圓圓的向外翻這的洞，那雙眼睛被這變形的臉擠得快看不見了，或許那就是兩條臉與額頭之間的縫隙而已。
這時從那張變了形的臉的後麵又伸出了一個腦袋，那張腦袋上的臉已經被血染紅了，盡管這樣我還是可以分辨的出那張臉上沒有嘴唇，兩排牙齒突兀的露在外麵。他是一定是緊閉著雙唇，因為他的兩派牙齒緊緊的閉合在了一起。
窗外的那兩張臉竟透過車窗玻璃伸進來，在離我很近的地方停住了，如此的進，我可以看得見他們臉上的每一個細節。
一條細長的舌頭從那張櫻桃小口中伸了出來，在舔食著我臉上的鮮血。一條舌頭從那沒有嘴唇的口中伸了出來，同樣的舔食著我臉上的血，我能感覺得到，那細長的舌頭已經透過我額頭上的洞伸向我大腦的深處。那張幹裂的臉的一條縫隙裏也伸出了一條舌頭，這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滾開，滾，救命啊！就我！”我開始歇斯底裏的狂叫著，希望借此能消除一些恐懼，這個辦法似乎起了一點作用，被*的感覺減少了不少。
我的身體被猛烈的前後的搖擺著，那些人頭一點點的變形消失。“少爺，少爺！清醒點，清醒點。”我聽見了趙剛在叫我。
“救我！他們！他們??????”我緊緊拽住趙剛的手，語無倫次地說。
“幻覺，都是你的幻覺，少爺聽我說神麼都沒有??????”趙剛試圖給我解釋，但是我真的很害怕，打斷了他的話，用右手指著窗外說：“你聽，外麵他們在敲打著玻璃，你聽，聽啊！”我的手在不停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