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驚魂
我看著門聽著從裏麵發出來的輕微的鼾聲,瞬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在思考是這樣直接去特殊病區,這樣不用進去冒險,可是萬一要是在路上碰到了值班的,要是躲不過去我可一點掩飾都沒有,一下子就會被識破。
可是如果我現在進去拿醫生的白大褂,萬一要是裏麵的人醒過來怎麼辦?萬一要是從我身上將鑰匙搜出來這該怎麼辦,那樣我可是百口莫辯,其實根本就不需要辯解了,因為人贓俱獲。
“該怎麼辦?怎麼辦?”我在心裏一個勁的念叨著,想著該如何是好。
我隻知道這一個房間裏麵用醫生備用的白大褂,至於其他病房裏麵有沒有我不清楚。現在倒是可以挨個房間裏麵去找找,不過時間恐怖就不夠用了,我手上沒有可以計算時間的物件,萬一要是晚了那可就要被抓現形了。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我就站在房門前輕輕的在原地踏步,可是我清楚在這樣猶豫不決耽誤時間可對我不利,隨時都有可能有人出現在我的眼前,當然門裏麵的人也隨時都會開門出現。
兩秒鍾之後我終於下定決心,我直接過去,直接走到特殊病區。相對於被值班的發現的危險和我到裏麵去背發現的危險相比,還是後者比較危險,於是我快步的走到走廊一端,準備到特殊病區去。可是在我的腳剛剛踏進一樓的大廳的時候立刻就像是遺忘掉什麼十分重要的物品一樣,特別的想要再回去去那間病房裏麵去偷偷的把想要拿的東西拿出來,我總覺的我應該能用的著,這種感覺十分的強烈,我就像是著了魔一樣。
可是仔細的想一想似乎並不是一定要回去拿,因為我不確定一定會遇到值班的保安。不過回去拿一把手電筒還是可以的,畢竟我不敢保證會遇到什麼突發情況,這萬一要是需要的話手上有沒有這可不好辦。
思量了一下我決定還是回去冒險拿一把手點筒,下決定的瞬間我立刻就有一種釋然的感覺,好像是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又一次的我停在那一扇門前,裏麵依舊在響著均勻的鼾聲,輕但是很平穩,聽這鼾聲倒是可以想象得出發出鼾聲的這個男人應該不是一個招人煩得人。
我輕輕推了一下門,試試門是否被從裏麵反鎖上了,但是門一下子被推開了,我心裏一喜,想著這個醫生大意了,這個房間是有門鎖的,為了就是讓晚上在裏麵睡覺的醫生能把門給鎖上,這樣做是為了完全起見。
門被推開一個小縫隙,裏麵的鼾聲立刻就變大了一些,但是仍舊不算很吵人煩,依舊平穩均勻。我又稍微用力的把門開的大一些,然後側身憋著起,一點點的擠了進去,然後又輕輕的把門給關上了。這扇門並不想其他病房的木門那樣,隻要一碰就會發出吱呀的聲音來,這扇門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盡管如此我在走進房間的時候還是停了那麼五秒鍾,為的是不把那人驚醒。房間裏麵從外麵招進來一些微光,還是模糊能辨別出那裏是床鋪那裏是櫃子。
我在房間裏麵仔細的巡視了一下,看到在靠近窗戶的那張床上正躺著一個人,蓋著被子麵朝著窗戶,鼾聲正是從他嘴裏麵發出來的,因為此時房間裏麵除了我隻有那個人了。
門後掛著兩間白大褂,像是兩個沒有手腳漂浮在空中的幽靈。我輕輕地走上前去,將一件掛著的白大褂小心翼翼的拿了下來,然後動作極慢的把它穿著在了身上。
這房間裏麵應該會有手電筒,可是房間裏麵昏暗,我一時間不能準確的將他找出來。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忽然想到這個醫生會不會是今晚值班的醫生,如果是那他應該隨手帶著一把手電幫才對。想著我就躡手躡腳的向窗邊走去。
走到那人身邊,那人忽然翻了一個身,麵朝著我嚇了一跳差點就要蹲在地上了。那個人並沒有醒來,隻是吧唧了兩下嘴然後就沒有了動靜。
我雖然沒有被嚇得轉身就跑,可是我還是直愣愣的站在那裏,就像是一根釘子一樣,大氣不敢喘一下,連眼睛都不敢隨便的眨,生怕自己眨眼睛的聲音會把麵前這個人給驚醒了。
半晌,我見他還是睡著,而且呼吸聲又漸漸的響了起來,慢慢變成了剛剛的那種輕微鼾聲。
我這才把心放進了肚子裏去,剛才那一嚇差真的把我嚇的不輕。我的目光從那個人身上挪開,移向了床頭櫃上,果然在那上麵似乎放著什麼東西。
我將身子挪到了那邊上,發現果然是一把手電筒,真是天助我也。我伸出右手,小心翼翼的將手電筒拿起來。
手電筒並不大,跟鋼筆長度差不多,而這隻比五號電池粗不了多少。桌子上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應該是手機一類的,我沒有動,我擔心不小心發出聲音來。
我轉身準備離開,可是我突然發現床上的那個人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我本來可以直接的離開,可是因為我做賊心虛,所以剛一發現那個人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沒了聲音,我立刻就有些發抖。
此時我正站在那個人的頭的位置,隻要我一俯身就能和他麵對麵。我距離他很近,所以他的輕微呼吸聲我都應該聽得見,可是這個就像是一具屍體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我心虛得很,剛剛放進肚子裏的心髒瞬間就跳回到嗓子眼。過了一小會,我覺的事情不對,於是伸手放到了那個人的鼻子。
這時我在這房間裏麵已經待了一會,眼睛依然適應了房間裏麵的微弱的光線,再加上感覺,所以一下子我就找到了那個人的鼻子的位置,於是將手伸了過去。
我的手顫抖的很厲害,像是一個垂暮的老者一般。與此同時我按下了手電的開關“哢”的一聲輕響,手電被點亮了,房間裏麵立刻有了暗淡的光線,這光線和剛才相比已經算是很亮了。我沒有馬上的就把手電找過去,因為我但係自己看到一張已經扭曲了的臉,或者是像方鑫浩那樣的一雙眼睛。
一秒鍾以後我才把手電照向那人,但是我沒有直接把光線照到他的臉上,這樣很容易把他給晃醒了。我的目光也隨著看向那人的臉,這是一個年輕的麵龐,不帥氣但是也不難看,這是一個新來的剛過實習期的男醫生。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從剛剛的呼吸聲就能辨別的出,這不是一個讓人討厭的人。
可是此時他閉著眼睛一點呼吸聲都沒有,而且此時他的身體也沒有任何的起伏,活像是一具屍體,一具側臥的屍體。
這時我的手已經準確的放在了他鼻孔下方,還差一點就能碰到他的鼻子和嘴唇。我的手還在抖,不過已經不那麼厲害了。等了五秒鍾我的手還是沒有感覺到從他的鼻孔當中呼出來的氣流,好像他已經不再呼吸了一般。
看著麵前的這個人,我愕然。一個人怎麼可能這麼長時間不喘氣,而且還是在睡覺的時候。
一個人在醒著的時候故意憋著氣也未必能憋這麼久,可是這個醫生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呼吸,從我發現到現在至少也快要將近一分鍾了,可是他竟然連一點氣息都沒有,這是為了什麼?
難道說他在和我開玩笑,他已經醒了,但是發現了房間裏麵有一個人而且還穿著醫生的白大褂,於是他把我當成了他的同事,想著和他開一個玩笑,可他有這麼無聊嗎?
忽然我想到了一個字,這個字就是“死”字,想到這我忽然的打了一個寒顫。我聽說有些疾病會讓人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的死去,莫非眼前的這個年輕的醫生真的是得了某種疾病,在睡夢中突然的死亡了。
我剛剛聽了他的鼾聲,應該沒有患上鼻炎一類的疾病,因為某些鼻炎嚴重的人真的會在睡夢中窒息死亡。或許他得了其他的某些疾病,可是他這麼年輕,應該不會患上那些老年人才會患上的疾病。除非他是得了某些先天性的疾病,類如心髒病之類的。
這也不太可能,因為他是一名醫生,不說別的,就是高考和就業時候的兩次體驗,難道說都沒有發現他的某些先天性的疾病嗎?一般患上先天性的某些能在睡夢中讓人不知不覺的死亡的疾病在幼兒時期都會顯現某些症狀,所以說很早之前就會被發現。
那眼前的這個醫生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沒有的呼吸?我越想也發毛,渾身直冒涼氣。
看著眼前的這個好像正在熟睡的醫生,我一時間沒了辦法,不知道該怎麼去做了。
是轉身離開還是去推一推他,將他喚醒,還是說去找醫生。
轉身裏看我擔心他會突然的坐起來,然後開口叫住我。如果去推他,我現在真的還沒有這個勇氣去觸碰他,萬一我要摸到的不是一個軟軟的人,而是僵硬冰涼的屍體,那該怎麼辦?
這時我感覺探著此人鼻息的胳膊有些酸,想著收回來,他的雙眼突然的睜開了,兩隻黑眼珠圓溜溜的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