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謀劃
下午四點鍾,我又一次的去了蕭醫生的辦公室,蕭醫生的辦公室和一間大的醫生辦公室是套間,我必須經過那間大的醫生辦公室才能進入到蕭醫生的房間。
此時蕭醫生定然不再,因為這個時候他正在為病人進行治療,這是他一天當中治療的最後一個病人。
推門走進醫生的辦公室,裏麵隻有兩名醫生在看著研究病人的病情,為病人修改治療方案。我敲門進去,他們知道我是來找蕭醫生的,他們似乎也習以為常了,我隻與他們打了招呼之後直接推開蕭醫生的辦公室走了進去。
我拉開椅子坐了下去,等來大約五分鍾,聽著外麵沒有什麼特別的動靜,於是起身來到蕭醫生的辦公桌。
這五分鍾如果說過了五年那麼久絕對是誇張,但是我確實是緊張的都要吐出來了,我雖然坐在椅子上,可是無數次想要站起來離開,但每一次都被我強硬的阻止住了。
我等著五分鍾不是在浪費時間,因為有幾次我找蕭醫生,結果他不在辦公室,我也是在他辦公室裏麵等。但是不知為什麼那幾次我剛坐下來沒一會就有醫生推開房門,不知道是來監視我有沒有亂動蕭醫生的東西。
他們推開門什麼也不幹,隻要確定我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他們會立刻關上門離開。那些醫生不是不知道蕭醫生不再辦公室,他們就在外麵坐著,看著我走進來的,所以我斷定他們就是來監視我的。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的讓自己放鬆。特殊病房的鑰匙蕭醫生一般都會鎖在辦公桌的抽屜裏,我曾經很多次的見到過。這時辦公桌的抽屜是鎖上了的,可是誰都知道辦公桌上的鎖向來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
我在十歲錢曾經和一個老人家學過怎麼開鎖,當然那隻不過是哄小孩子玩的,雖然技術水平很低,而且時間又久遠,但是對付這樣一般形同虛設的鎖還是可以的。
教我開鎖的是住在外婆家隔壁的一位老人家,他是鎖匠,不過周圍的鄰居都說這位老鎖匠以前是小偷,不過已經洗手好多年了。
我從衣服裏麵拿出私藏的工具,其實就是一根別針和一根被掰成兩截的卡子。以前不是沒有用這樣的方式開過鎖,可那都是為了玩,而今天則是為了真正的偷東西。盡管偷完了我還會放回來,但是偷就是偷。
心藏狂跳,手也抖的厲害,好不容易我才把連根細細的金屬插進鎖孔當中,一邊注意這外麵的動靜,仔細聽著是不是有人在接近這裏。終於“哢”的一聲輕響,我的心也在瞬間跳到了嗓子眼,差一點就跳出來了。
這一聲很輕,但是我卻覺得足以能驚動外麵的那兩名醫生。本能的停下手,側耳聽著外麵的動靜,結果過了幾秒鍾什麼聲音我也沒有聽見,外麵依舊能聽到兩名醫生的討論聲,這時他們好像對於治療方案上出現了什麼分歧,而且是很嚴重的分歧,爭論的聲音更大了一些。
在靜靜的等了一會之後,見其間沒有人進來,我這才稍稍的放鬆一點。
輕輕地打開一層抽屜,上麵竟是一些類似於錄音筆一類的設備,這時為了在給病人做催眠治療時候所用的錄音設備以及幾個記錄本,裏麵沒有鑰匙。我又打開第二個抽屜,裏麵竟是一些筆,裁紙刀一類的文具,也沒有特殊病房的鑰匙。我隻要再一次失望的關上第二個抽屜,沒打開一個抽屜我的希望就少一份,我擔心蕭醫生會因為出差的關係將特殊病房的備用鑰匙交給別人。
在拉開第三個抽屜的時候我欣然發現了放在護手霜以及喉片一類雜物裏麵的特殊病房的備用鑰匙,我迅速的將鑰匙拿到手中,就好像是有人在跟我搶一樣。
輕輕地關上抽屜,盡量沒有發出任何動靜,然後將作案工具收了起來,再重將抽屜鎖上。直到這個時候我忽然覺得自己身後一輕,就好像背後背著巨大的石頭突然被人拿走了一般。我長舒一口氣這個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腿已經麻木了。而就在這時我聽到門外有人再說話,那是打招呼的聲音,是那兩個人醫生跟蕭醫生打招呼,蕭醫生回來了。
我看了一眼牆上的表,時間不到四點半,蕭醫生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可是我的雙腿剛剛蹲在地上時間一長,再加上又緊張,已經麻木的不能動彈了。
病號服可是沒有口袋一類的可以藏得住東西的地方,而我手上正拿著那一串鑰匙,如果此時被蕭醫生撞見了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門被推開了,蕭醫生微笑的走進來,這是他的招牌微笑,不知道為什麼,蕭醫生總能在任何時候擺出同樣的微笑,結果卻各不相同。
“蕭醫生。”我坐在椅子上沒有起來,笑著和蕭醫生打招呼。
“怎麼又來了?”蕭醫生關上微笑著問我。
“嘿嘿,你不是要出差了嗎,我過來為你送行,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勉強的笑著說道,剛剛的緊張使我的臉還不能微笑自如。
“就你的嘴甜。”蕭醫生走回座位整理著桌子上的文件說:“回家收拾一下,準備資料。”
“那你就是要回家了?”
“嗯,收拾一下就走。”
一聽到這話我立刻就站起身,然後說:“那我也走了,我是來祝你一路順風。”說完不能蕭醫生回話我就往外走。
“嗬。”蕭醫生笑了,當他看到我走路的姿勢問道:“麥子,你的腿怎麼了?”
“沒沒怎麼。”我一聽蕭醫生問我的腿,我立即緊張起來。
“沒事怎麼一瘸一拐的?”蕭醫生說著就要從桌子後麵走過來。
見狀我連忙說:“麻了,我在這等了快半個鍾頭了,座麻了。”
蕭醫生這才換了笑容無奈的說:“這孩子。”
我走出醫生辦公室,此時辦公室裏麵又多了一名醫生,不過他們都在埋頭做自己的事情,沒有人理會我的離開。
我上身前傾,屁股後翹的走出了辦公室,瞅著沒人看見我趕緊伸手從內褲裏麵掏出了那把鑰匙,這才算是真正的將心放心了肚子裏麵。
剛才時間緊急,容不得我多想,情急之下我直接把鑰匙放到了內褲裏麵,然後最快的速度回到椅子上,屁股剛一挨著椅子麵,蕭醫生正好走進來。所以我剛剛走路姿勢怪異並不是因為腿麻了才那麼走的,而是我擔心那把鑰匙一不小心就會要了我的小命!
誰讓這該死的病號服沒有辦法藏的下東西了,我隻能出此下策。希望蕭醫生不會立刻發現備有鑰匙不見了,否則還真不好辦,幸運的是蕭醫生真的在我走後沒幾分鍾就離開了醫院回家去了。
我把鑰匙握在手裏,用袖子將其擋住,病號服要說為你的好處就是袖子特別的長,褲腿特別的短。
這一次我沒有再醫院裏麵瞎溜達,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病房,關上門依著門看著手裏的鑰匙,心髒狂跳,這一次是因為驚喜,總算能是拿到鑰匙了,隻要等到晚上找到寇六從他嘴裏就能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了,光是想著就讓我情不自禁的興奮起來。
我小心的把鑰匙藏在了床底下,然後就是等著深夜的到來,然後一邊一邊不停地把今天晚上的行動步驟在腦海裏麵重演,希望到時候不要出現什麼差錯才好。
至於怎麼才能把鑰匙放回去,這一點我已經想好了,蕭醫生回來的之後一定會很忙,到時候我再像今天這樣悄悄地在把鑰匙放回去就可以了,或者是等到晚上,我在偷偷的潛到辦公室把鑰匙放回去就行了。至於具體的方法,到時候再說吧,反正現在想的也隻是今天晚上怎麼能不被人發現。
在過晚飯之後阿強才出現在我的麵前,臉上的傷已經被處理過了。
“你去哪裏,一天也見不著人影?”我率先開口問道。
“那裏也沒去啊,就在活動室裏麵看了一天的電視。”阿強慢悠悠的說道。
“不是吧,我這一天都找了你好幾遍了,沒想到你竟然躲在活動室裏麵,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到活動室的嗎?”我問阿強。
阿強點頭道:“我是不喜歡那裏,可是我實在是沒事做,早上見過來找你的時候你已經不再了,說是去蕭醫生那裏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你也不在,索性下午我就沒再找你。”阿強無精打采的說道,一點精神也沒有。
“你怎麼了,跟一個被霜打過的茄子似的?”我好奇的問道。
“哎!”阿強歎了一口氣說:“我連那個神秘人都抓不住我怎麼能鬥得過小軍,那家夥基本上已經不算是人類了,索性我什麼也不幹,幹脆就在這裏等死算了。”小軍垂頭喪氣的說。
“別這樣,還有辦法,一定有的,寇???”我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我咽了下去,說道寇六我一下子想起了第二天寇六出現我麵前時後的那個表情,於是我沒再說下去。
阿強顯然被我的話挑起了興趣於是追問道:“你為什麼不說了?”
我搖搖頭說:“放心吧事情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一切都有辦法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