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多重人格障礙症
他的眼睛裏是憤怒,他低聲恐嚇道:“你馬上跟我讓開。”說的像是一個黑社會的老大,其實他不過就是嚇唬人罷了。
我用右腳使勁地跺著地麵說:“這是醫院的地方,又不是你家的,我不讓你能怎樣?”我故意挑釁的看著他。
“你要不是不讓開我有你好看!”梁波繼續恐嚇道。
“那你怎麼給我好看,我就是不讓,你能怎樣?”我看著他此時的滑稽的樣子,我都快要笑出聲來了。
“哼。”梁波轉身離開了,在不遠的地方又開始重新進入角色。
這就是梁波特別的地方,按理說很多多重人格障礙的患者他會分裂出一個或者是幾個人格,這些人格不分年齡,性別,物種,他們都各自有著獨立而且發展完全,獨立穩定並且具有獨立思考記憶模式。也就是說一個他的主人格也就是在發病前的人格是不知道自己在發病這段時間之內都幹了什麼,因為他的人格之間的記憶是相互獨立的,不能共享的。
可是這個梁波讓人不解的地方就在於沒有任何一個醫生知道梁波的主人格究竟在哪裏,如果說一個人有很多的人格,那麼其中可能會有一個人格擁有所有的一切,知曉一切。所以醫生如果能找到這個病人的擁有一切記憶的人格,會對治療起到很大的作用。問題是貌似梁波的每一個人格都有獨特的思考能力,同時卻共享著記憶。這不僅在國內很多專家類似於蕭醫生無法解釋,就連國外的那些專家們還都曾經來過這裏將梁波當成研究對象。
很長一段時間梁波並沒有當做是多重人格障礙來治療,知道最近幾年才被定為多重人格障礙,這是一個讓世界精神病學者都感到意外的病例。
梁波走到另外一處沒有人的走廊,重新開始,就好像是在排演一出話劇似的,其實梁波跟演員沒有半分錢的關係。他能極為快速的在每一個人格之間進行切換,卻從來不會混亂,他最多一次是同時進行了6個人格的切換,這是他特別的第二點,。
看著他又重新開始,就連台詞表情都跟剛才一模一樣,絕對能讓任何一個人咋舌。很多自閉症的患者都是很有自己的一套規律,他必須按照自己的那套規律做事,中間哪怕出現了一點點的紕漏,他都會重新再來過。就想此時的梁波一樣,因為他剛才的那一幕戲沒有最終結束,被我在中間打亂,所以他必須重新開始直到他分裂出來的兩個人格將這件感情糾紛徹底解決清楚,不然如果中間再有人打斷,他還是會重新來過。這和自閉症患者一模一樣,但是這確實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多重人格障礙症的患者身上。這就是他第三個特別的地方,不過他和自閉症患者不同,自閉症患者的那一套規則是提前他已經設定好的,可是梁波的兩個人格之間的糾葛並不是時間安排好的,而是按照一步一步發展而來的。
我看著那邊的梁波,不僅搖搖頭,醫學再如何發達一樣也解不開人類身上的眾多謎團。其實我再想,梁波該找的並不是精神病醫生,而是除靈大師。看他的這幅情況,恐怕這世界上已經沒有那個玄學大師解決的了了。按照時下流行的一句話就是;人類已經阻止不了他了。
我無意再去打擾梁波,自閉症可能不會傷害其他人但是梁波很可能就會,而且下手絕不留情,因為他不知道手下留情是何物。
梁波可以說是我在醫院裏比較忌諱的幾個病人之一,還有幾個如果以後有機會我再和你們說一說,你們會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仍有很多神秘的東西就發生在你的身邊。
走廊裏很鬧,是那種沒有規則的吵鬧。走廊裏麵是形形色色的各種病人,如果第一次來這裏,我是說一個正常人,一定會感到不適應,說不定會因為大腦上和視覺的差異跑到廁所裏狂吐一番,究竟這是因為什麼願意我不知道,反正之間就有病人的家屬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而且不隻一次走廊裏的空氣有種很難聞的味道,按理說走廊裏的空氣流通還是不錯的,怎麼會有一股尿騷氣,就算有也是醫院的消毒水的味道。我正疑惑著就看到那間發現方鑫浩死亡的水房門前,正有一個男病人倚在門上,身體在門上來回蹭來蹭去,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麼,樣子看起來像是很難受。
不過這樣子也不像是發病,過一會他開始敲打那一扇已經有些髒的木門。周圍沒有看守的護士,護士應該是臨時有事走開了。在病區走廊都會有兩個護士來回走動做看守,可是不知怎的,今天一個也沒看見。
那扇門自然是不會開,所以他敲的再用力都不會有結果,很快那個病人就氣急敗壞的將臉倚在門上,嘴裏還不住的哼哼著,好像是在喊開門什麼的。看樣子這個病人好像很想到裏麵去,此時隻見他突然直起身然後一隻手拉下褲子,另外一隻手掏出(此處省略n個字)然後滑得一下尿了出來。
“這家夥是讓尿給憋得。”我噗嗤一笑,這時從那頭走過來一個護士一見此景立刻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似的大叫,怎奈距離太遠,等到他快要跑進那個病人的時候病人提上褲子逃之夭夭,隻留下門和地上的那一灘熱氣騰騰的液體。
聽著氣急敗壞的護士在哪裏大罵,我不由得大笑起來,那個病人躲在一間病房裏麵,就想小孩子那樣的探出頭,看著護士正在發飆,結果他衝著護士擠眉弄眼的做鬼臉,樣子甚是滑稽。其實這就是精神病人,有的像是梁波,本身就透著一股子讓人恐懼和神秘的味道,讓人無法理解但是又覺得神秘詭異。也有的像是剛剛這個病人,雖然像是小孩子那樣的不懂事,但是其實他們會一點惡意都沒有。他們單純的就像是一張沒有任何汙染的白紙,比現在的小孩子還要純潔。他們對於這個世界對於你們生活的社會和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半點威脅,他們隻有被傷害被摧殘卻從不傷害別人。他們的內心就像是天使翅膀上的那一片片羽毛,隻可惜沒有人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