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一場驚夢
巨大的壓迫感讓我無處盾形,就在冰柱即將紮向我之時,我猛然從床上坐起,大口喘著氣。終於我從夢中清醒,原來是一場驚夢。我長舒一口氣,身體就像是剛剛被從浴缸裏麵撈出來一樣,汗水順著肌膚紋路流淌著,身上的病號服早就濕透了。
喘了幾口氣之後,稍稍定了心神,便匆匆又躺會到床上,緊緊用被子包裹住身體。之前在外麵由於長時間被凍,必定會得一場大病,但是現在我除了身體有些乏力以外並不他佯,可能就是因為出了這滿身的大汗將寒氣全部*出體外,所以我不能讓自己再一次著涼,不然明天恐怕真的就爬不起來了。
頭剛一接觸到枕頭,睡意立刻又席卷而歸,兩隻眼皮很不爭氣的又黏在一起無法分開。不過我腦子卻是清醒著的,而且還在正常的運轉。至於為什麼我會做這樣的一個夢,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所謂夢是現實的寫照,在夢裏我回到寒冰地獄那是因為我的低體溫導致的,當然環境也是其中因素之一。至於夢中所出現的地獄以及那些恐怖經曆則完全是我內心中恐懼的變異。巨大的壓迫感也正是我內心中所承受的壓力。
所以當我從夢中驚醒之時除了夢中那種巨大壓迫依舊在纏繞著我以外,並沒有過多的因為夢中內容害怕或者是擔憂,反而有些暢然。閉著眼我反了一個身,讓子躺著更舒服一些。這時意識還是難以抵擋住困意,慢慢變得模糊起來。這時剛才幽怨悱惻的歌聲再一次響起,我心中一緊,擔心我又再一次回到夢中,回到那個地獄之中。所以我急忙睜開眼睛,但是隻是一下我又被迫閉上了,因為太困了,連一秒鍾都堅持不了。
不過這一下倒是讓我略微清醒了一下,那歌聲立刻消失,不過隨著困意漸濃,歌聲又再一次飄蕩出來,不過這一次我倒是分辨的很清楚,這好像不是發生在我夢中,而是此時它就在醫院某處飄蕩開來,莫非這是花紙傘的歌聲,它又在勾引別人自殺了嗎?
腦袋裏雖然想的很清楚,但是最終我還是睡著了,所幸我沒有再做夢,而是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晨,應該說幾個小時之後更合適。倒也不能說一點夢也沒有做,因為隱約的我還是在夢裏看到了那個救過我的人的背影,還有一張我熟悉但是不知道是誰的臉、那張臉和那個背影一直在試圖重合,可是怎麼也重疊不上去。醒過時走廊裏麵並不吵鬧,看窗外的景色,感覺應該已經是過了九點。再看看桌子上放著水杯,裏麵已經裝了滿滿一杯水,看來護士已經來過了,可是為什麼沒有叫我起床。
我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略微有些發燙,可能是護士發現我有些不適所以沒有叫我起來吧。想著我還是有些感動,也許我該感到幸運,就是昨晚做了那場噩夢,然後出了那麼多的汗,一下子將進入體內的寒氣都*了出來,不然真不知道我今天會怎樣。
腿上傷口也都換好了藥,我輕輕捏了捏,好像不怎麼疼,這似乎以為著並沒有凍傷,這一點或許也該慶幸。